我不说话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说吧,你和老陈谈多久了,”她说,“看你们装不认识又眼神拉丝真的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没谈,”我马上说,“我和他才认识,就这次才认识的。”
“我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了,你跟我装就没意思了,”尹清雅说,“谈了两年了?”
我靠,这是女人的直觉吗,怎么这么准。
尹清雅估计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她脸上写着“原来如此”四个大字。“我理解你,”她说,“你不想让他们觉得你是走后门进的,但是你别天天看他啊,你这样瞒得过谁。”
“我没有,”我仰头望天,“你完全误会了。”
尹清雅不想理我了,她把包背上,准备走了。
我踟蹰半天,最后还是哎地叫了她一声。
“那个,你别和别人乱说啊,”我说,“万一到时候传流言老陈不高兴。”
“你都没谈我说什么,”她说,“不是没谈吗?”
“没谈,”我说,“我跟他都不熟。”
尹清雅嗤笑了一声,对我摆摆手表示知道了,走了。
真的这么明显吗,我想,我也没经常看他啊?
黑山小段子:《起夜》
我迷迷糊糊地关掉洗手间的灯,准备回去继续睡。
在模糊的月光下,我看见一个影子,站在拉着的窗帘后面。
在我这里只能看见大致的轮廓,窗帘被微风吹动,它的影子一动不动,似乎是站在窗外,正在向里窥视。
我们这里是18楼。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得消散了一半,但同时,我内心升起了一阵不屑。
笑死,你不知道这是谁家吗,还敢过来。
因为今天他们俩都在家,这给了我很大的底气。我今晚是和周子末一起睡的,这个卧室还挺大的,窗户就在床的侧面,大概隔了一米半左右的距离。
我小声喊了两句周子末,周子末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声响都没有。
服了,这人一到要他干活的时候就没有屁用。
我稍微提高声音,喊了一声周子末。周子末还是没有反应,那个影子却动了,隐隐约约的,向我这个方向转了过来。
我突然间就有点生气,他妈的,周子末就那躺着呢,你都不敢扑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柿子就挑软的捏?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我折返几步,抄过洗手间清洁间里的扫把。男人使人壮胆,我准备和那个东西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