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着了吗?”沐凤梧问她。
“没有,怎么了?”身边多一个人,周围过于安静,跟白天完全不一样,杨雨棠觉得有些烦躁。
“你晚上也用胭脂吗?”沐凤梧问了他成亲当晚就有的疑问。
“没有啊!”杨雨棠扭头看他,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个什么意思。
“那为什么你身上这么香?”沐凤梧盯着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听到此话,杨雨棠倏然红了脸,将鼻子凑到胳膊上闻了又闻,看着他说:“真没有,不信你闻闻。”
杨雨棠把胳膊递过去,沐凤梧只觉得香气更浓了,翻身转过去,声音闷闷地说:“没有就算了,睡觉吧!”
莫名其妙,杨雨棠也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沐凤梧却睡不着,脑子里拼命想着别的东西,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越是不要想,越是满脑子都是她,白天跟他躺一起的她,骑马坐在他前面的她,甚至新婚夜里浴房里的味道和那若隐若现藏在筐子里她的衣服。
沐凤梧很烦躁,翻个身平躺,试图缓解胸中那股热气,却迎来旁边人的拥抱。
“杨杨雨棠?”不是说不让动来动去吗?这个人怎么开始动手动脚?
沐凤梧低头一看,这个人果然是睡着后又在乱翻。推了推,她又不耐烦地缠上来。
贴太近,沐凤梧已经不单单感觉到热了!
她怎么又香又软的?沐凤梧被胸口软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憋得脸通红,身体也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这丫头是真不知道男人有多可怕吗?沐凤梧有些抓狂,狠心将人推开,火速跳下床,爬到屋顶冷静了一会儿才回来。
第二天一早杨雨棠从沐凤梧怀里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他裤子上鼓起来的大包,反应一瞬,赶紧闭上眼睛,装作没睡醒一般翻过身背对着他。沐凤梧早就醒了,醒来发觉杨雨棠在自己怀里,一动也不敢动,这一晚上他对自己身体的这种反应已经彻底没招!
此刻看到杨雨棠翻身过去,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这日赶路的时候,杨雨棠发现沐凤梧躺在车里没有一点玩乐的兴致,闷头就是睡觉。
“你昨晚没睡好吗?”杨雨棠问他。
“你说呢?”沐凤梧拿开遮着眼睛的手,一双疲惫又幽怨的眼神正对着她。想起今日一早顶着这张脸出去,边走边打哈欠的样子被春归撞见,他一脸要笑不笑的表情,沐凤梧就觉得憋屈。他要真干点什么,也不会这么难受!
杨雨棠尴尬笑了笑,没说话。
再往后,沐凤梧坚持自己单独住一间房,任谁劝他都只回一句:“天太热!”
只是
自己住的第一天,沐凤梧就失眠了!
“不过一起住了几天而已,你争点气好不好?”沐凤梧夜里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杨雨棠的影子,忍不住回味她身上的味道,在怀里时的触感
终于睡着的沐凤梧,做了一晚上春梦,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梦遗了!坐在原地,思考良久,他是不是得病了?这玩意儿怎么一点不受控制?
这种状态在疏远杨雨棠两天后,才得到缓解,沐凤梧这才放下心来,确认自己应该没病!
一路慢慢悠悠走,他们到五月中旬才到达云南。
站在庄严巍峨的沐王府前面,杨雨棠清楚意识到永昌帝的担心不无道理,云南王占据一方山水,有兵权有政权有财权,山高路远,没人管得着。初代云南王是太祖皇帝的第一个养子,深受先皇器重才留在云南镇守。
这种信任随着老云南王和太祖皇帝及先皇的离世已经慢慢消失了,永昌帝如今还能念着跟沐晟之间的情分,不对云南出手,仅将沐凤梧留在京城已然是开恩。
那太子还能念着跟沐凤梧的情分吗?这种靠情分维系的关系在权利面前能撑多久?不得而知。
“世子,老王妃已经等候多时,请您和世子妃赶紧过去。”门口排了好些家将,都在迎接他们,一个小将过来禀告沐凤梧。
“父王在府里吗?”沐凤梧问。
“王爷去军营了,估计十天半月不会回来。”
沐凤梧点头,带着杨雨棠进去,除了春归和杨雨棠身边的几个丫头和皇后送来的人,其余都在管家的安排下去后院安置。
他们一路从正门直走进了二门,绕过走廊,进了后院,老王妃坐在主位,雍容华贵,笑容慈爱,旁边是一个美艳又娇媚的年轻妇人,妇人身边站着两个小男孩儿,一个四五岁,一个两三岁。
“祖母,孙儿回来了!”沐凤梧带着杨雨棠进屋拜见。
杨雨棠跟在他身后行礼:“孙媳见过祖母!”
“快起来快起来,让祖母看看”说着伸了两只手出去,一手拉着沐凤梧,一手拉着杨雨棠,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沐凤梧。
杨雨棠安静待在一旁,等老王妃红着眼眶对自己孙儿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看向她,她才回话。
“这一路辛苦你这孩子了,回去让厨房多做点你爱吃的补一补!”老王妃看着杨雨棠除了脸上还有点婴儿肥,身上看着却没有多少肉,有些心疼。
一旁的年轻妇人见没人理她,轻咳一声,满怀期待地盯着老王妃看。
“阿梧,阿梧媳妇,这是你们文姨娘,这两个是弟弟们,阿源和阿起。”老王妃瞥了她一眼,便指给沐凤梧和杨雨棠看。
沐凤梧早就看见她,也早就听沐晟说过几次,他对这三个人没什么感情,但祖母提起,他也不愿场面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