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难过。
为什么黄阿姨要在这个时候发这张照片过来。
她撇撇嘴,眼眶有酸酸的感觉即将涌出,不知道该回复什么,关掉手机快走几步进了单元楼。
电梯恰好就在一楼,顾妤按了电梯的上行键,门就这样缓缓打开。
轿厢内只站着纪砚辞。
他的气场无疑是冷肃的,顾妤下意识想要换一个电梯坐,尤其是在现在,她可能一开口就会哭的情况下。
可是另外一个电梯正在第20层,而且如果此刻她执意不进去的话,奇怪的是她。
但,她都已经不开心了,凭什么还要管自己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奇怪不奇怪啊。
她似乎已经下定决心执意要和他拉开距离。
纪砚辞帮她按着电梯的开关,疑惑道:“不进吗?”
顾妤摇摇头,没有给出解释,转身往单元楼外走。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反正现在不太想看到他,也不想和他说话,那会让她很难过。
她扭头就走,没有注意到跟在她身后出来的纪砚辞。
直到走到门口,窗外已经形成了一道细密喷雾般的帘子。冬天的雨水总是格外冰冷,如果这时候出去的话,她害怕自己会生病。
身边跟来一道颀长的漆黑的影子。
顾妤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来,她直直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脸给看穿,这样就好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然而他只是平静回望。
一阵风刮来,把细密雨水吹到顾妤身上,她有些发抖,今天衣服穿得太少了,不适合在这样的寒风中站着。
她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既然他不坐电梯,那她要坐,她要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
但她没想到的是,纪砚辞像是阴魂不散,又跟着她进了轿厢。
算了,她没有力气再折腾了,她现在只想回家。
等电梯一到,她立刻出去,不想再和纪砚辞说一句话。
可是,他又阴魂不散地跟到了她家门口。
“你究竟是有什么事吗?”
意外的,她发现自己没有哭。
或许这样折腾一阵,她已经累了不想哭了。
纪砚辞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才道:“是不是打扰你了。”
“你有事就说吧。”
她已经拿出了钥匙串,捏着帕恰狗的耳朵在掌心把玩,其实这是她不安的表现。
纪砚辞昨天晚上回到家就有点后悔了。
当时顾妤笑着和他打招呼,他却理都不理人家,结果他看到了她一瞬间低落的眼神。
这件事折磨了他一晚上,后面干脆不睡了,坐在床头分析这件事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