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凉,顾妤把包随手搁在沙发上,站在一边不知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直到身上的暖意逐渐消散,她冷起来,骤然想起纪砚辞刚刚的穿着,这么冷,也不知道来酒吧做什么……
如果衣衫都没穿戴整齐,这都不是为了来见她,她实在找不出更多的理由。
顾妤回头,从她这个角度能隐隐看到玄关的一角。
就此一眼,她身体里猛然有种翻腾的情绪,她要去问,问清楚他为什么来酒吧。
疾步到玄关,转动门锁的时候,门口的声控灯便已经亮了。
门扉逐渐打开的角度里,纪砚辞的身影完整地显现出来。
他还站在刚刚的位置,在她开门的一瞬间,低落的眼眸骤然便得明亮。
顾妤有些生气,他当他自己铁打的,穿得这样少却站在门口不回家。
她这么想,眉心就蹙着。
“你当自己铁打的,就这么站在这里,等着发高烧是吧?”
她拔高了分贝,怒意尽显。
似是将纪砚辞骂醒了,他从一种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有压迫力的身高却没让顾妤感到害怕,她还在生气,胸前因为生气而激动地起伏。
纪砚辞捧起她的脸,埋下头来,冰凉的柔软的唇贴上她的唇,很快便变得火热。
顾妤生气地锤了他两下,未见他松掉自己的手劲,而是一只手后移到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
“为什么会到酒吧来?”
急促的呼吸之中,她在混乱的理智中问起。
纪砚辞没回答,吻得更用力,舌头在她的口腔内搜刮,吮得她发麻。
听见她破碎的声音,叫他纪砚辞,他这才松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红。
“你……不是答应我,什么事都只找我吗?”
“我没有答应过。”
一句话将纪砚辞堵住,他完全发不出声音来。
委屈翻涌而上。
他再次埋下头来,将她往前推,进到她的家,反手关上门,急促的呼吸和灵巧的手将她搓圆揉扁。
大衣落在脚边,他的掌扶住她细嫩的背,握住她轻薄的肩。
和她的皮肤比起来,他的手指总还是有些粗糙。
顾妤的手已经会自动挽住他的脖子,身体与他相贴,后脖处的蝴蝶结飘带随着动作在空中抖动,直到它不知天高地厚地再一次扫上纪砚辞的手背,那样的痒意攀附,像是一片羽毛轻扫他的心脏。
他微微睁开一只眼,手往上走,终于干了今天最想干的事,把她那惹眼的、摇晃的、纯白色的蝴蝶结拆掉。
肩颈处忽然一松,顾妤觉得胸前没有了安全感,就要松手去扶,他却早有预料,握紧她纤细的手腕,调转方向,将她压到墙壁上。
胸前遽然一凉,玄关处多了一道更加惹眼的白。
这道起伏的白色勾着他躬身,撕开前端肤色的贴纸,他有些粗暴地将它贴在墙上。
顾妤缩着肩膀说了句“凉”,他便抱起她,仰头看她的脸,低头又方便他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