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大金临走时那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和“专干欺生敲诈、甚至更下作勾当”的话语,再看看这伙人青天白日就敢持枪抢劫的行径,以及搜出的那厚厚一沓明显来路不正的钱票,这绝不是第一次作案,定然是作恶多端,身上可能背着案子的悍匪。
绝不能轻易放过,否则后患无穷!
今天放过他们,明天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殃。
她不再犹豫,对于这种危害乡里、欺凌弱小的社会渣滓,她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抬起脚,运足力道,对准三人膝盖关节处最脆弱的位置,如同踩碎腐朽的枯枝般,狠狠地踩了下去。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头皮麻、牙根酸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小巷中接连响起,格外清晰刺耳,伴随着三声凄厉到变调的,撕心裂肺的惨叫。
三个歹徒的双腿瞬间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膝盖骨彻底粉碎。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如同离水的鱼般在地上疯狂翻滚、抽搐,出非人的哀嚎。
没有几个月的休养和专业的治疗(在这个年代几乎不可能),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站起来为非作歹了。
陈静冷漠地扫了一眼在地上痛苦挣扎,如同蛆虫般的三人,迅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老旧手枪,意念一动收入空间,又将那个装满钱票的布包也收入空间。
她不再理会身后那如同地狱传来的哀嚎,身形一闪,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悄无声息地迅离开了这条充满血腥和痛苦的小巷。
在这个科技落后、没有天眼监控、信息闭塞的年代,只要处理干净痕迹,想要找到她这个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的外来知青,几乎是不可能的。
陈静并没有直接走上大路,而是特意绕了很远的路,穿行在如同迷宫般纵横交错、狭窄肮脏的小巷中,身形飘忽,脚步轻盈,如同狸猫。
她警惕地留意着身后和四周的动静,确认绝对没有任何尾巴跟上。
直到确认绝对安全,她才在一个没人的死胡同最深处停下。
意念一动,迅卸去伪装,恢复原本的肤色和面容特征。
将木棍、旧外套和头巾都收回空间,她又换回了那身普通的蓝布衣裳。
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故意又在附近绕了几个圈子,再三确认后,才神态自若、步履从容地走上镇中心相对热闹些的街道。
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少女,与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农妇”判若两人。
直到这时,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下来。
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从凌晨到现在,只吃了点简单的早饭,又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搏斗,体力消耗巨大。
她向路边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面容和善的大爷打听了一下国营饭店的方向,道了声谢,便朝着那边走去。
现在,她急需一顿热腾腾的饭菜来补充体力。
陈静步履从容地走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丝暖意,但她的内心却在进行着冷静的复盘。
大意了!她在心里再次敲响警钟,今天在黑市的行为,确实太过张扬。
大量出售粮食,虽然做了伪装,但频繁的交易量和沉甸甸的背篓,在那些老江湖眼里,无异于一块肥肉,太容易引人觊觎。
这次侥幸脱身,甚至反杀,很大程度上是依仗了远常人的武力。
但空间的存在是她最大的秘密和依仗,绝不能暴露!以后绝不能再这样公开场合,大量地出售粮食了,风险系数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