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力不错!这棵确实是棵‘五品叶’!看这芦碗又密又深,纹路清晰,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算运气不错了!年份够了,药性足。”
“中!”
陈静也同意,年份太低的人参药效不足,挖掘反而浪费资源。
她放下背篓,取出准备好的工具:几根削得光滑一头尖锐的竹签,一根磨得圆润光滑硬木片,还有一小块干净的苔藓和一张柔韧的桦树皮。
陈静先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参苗周围的杂草和浮土,露出完整的植株。
然后,她屏住呼吸,用竹签顺着参须生长的方向,一点点、极其耐心地剥离泥土,生怕碰断任何一根纤细的须根。
遇到盘根错节的地方,就用鹿骨针轻轻拨弄。
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林间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竹签拨动泥土的细微声响。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一棵主体粗壮如拇指、须根细长密集、形态优美舒展的野山参,终于被完整地从泥土中请了出来。
陈静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喜悦。
她先用湿润的苔藓轻轻包裹住人参的根须,再用柔韧的桦树皮仔细包裹好,最后用细草绳轻轻捆扎固定,这才珍而重之地放进背篓,垫上柔软的干草。
其实陈静还想挖些小点的人参收人空间的,但是王铁山全程盯着,没办法只能下次过来挖了。
收拾好工具,陈静抬头看了看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已经变得有些灼热的阳光,抹了把汗,对王铁山说。
“王叔,咱们找个开阔点、有水源的地方歇歇脚,吃点干粮吧?”
“成!往前走不远,翻过那个小坡,有条小河沟,那儿敞亮,水也清!”
王铁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苔藓碎屑,指着前方一个缓坡,带头向前走去。
沿着一条被落叶覆盖、隐约可辨的山道,朝着王铁山所指的小河沟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间弥漫着湿润的苔藓和腐殖质的气息,静谧而幽深。
突然!
“砰!砰!砰!”连续三声,紧接着又是一声略显沉闷的“砰”!
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飞鸟。
“卧倒!”
王铁山脸色骤变,瞳孔猛地收缩!他低吼一声,如同条件反射般,一把抓住陈静的手腕,猛地向旁边一丛茂密低矮、长满尖刺的榛柴棵子扑去!两人动作迅捷,瞬间匍匐在地,身体紧贴潮湿的地面,借助浓密的枝叶和灌木的掩护,将身形彻底隐藏起来。
王铁山脸色骤变,低喝一声,一把拉住陈静的手腕,两人迅扑向旁边一丛茂密的榛柴棵子,紧紧趴在地上,借助浓密的枝叶隐藏身形。
王铁山是老行伍,对枪声极其敏感,他侧耳细听,压低声音对陈静说。
“不对劲!前面三声是式全自动步枪点射,干脆利落,是咱们部队的打法!后面那一声……像是‘大眼撸子’,声音闷,有点杂!”
陈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听到枪战声,绝非寻常!
她低声问:“王叔,这山里……怎么会有枪战?”
王铁山眉头紧锁,眼神扫视着前方。
“我也纳闷!不过……我倒是听老战友含糊提过一嘴,说这长白山深处,有重要的……科研单位,守卫很严。难不成……是碰上想搞破坏的坏分子了?”
他的语气带着猜测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