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绞痛稍稍缓解,林疏棠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靠进了对方怀里。
秦言的校服衬衫被冷汗浸湿,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却依然稳稳托着她的后背。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林疏棠却总忍不住注意秦言搭在她腰侧的手那只手时不时调整暖宝宝的位置,偶尔拂过她发梢的动作。
当第四波绞痛袭来时,林疏棠终于不再挣扎,而是将全部重量倒进这个怀抱。
夕阳把天台染成金红色时,李瑞拿着根拖把杆带着四个跟班磨磨蹭蹭地上来了。
秦言正靠在栏杆上看晚霞,指尖转着那支黑色水笔,听见脚步声回头时,眼底的光比落日还烈。
“人来齐了?”
秦言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李瑞手里的拖把杆已经被折断在地上。
跟班们吓得后退半步,李瑞却色厉内荏地喊:“你敢动手?我爸不会放过你!”
秦言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她抬手捏住李瑞的下巴,力道大得对方疼得龇牙。
“上次往她水杯撒粉笔灰,上周藏她的竞赛报名表,刚才推她撞桌角”每说一句,指尖就加重一分。
“这些账,我们该怎么算?”
李瑞的脸疼得扭曲,“那又怎样?都关你什么事?!”
秦言突然松开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扔过去,屏幕上是李瑞聚众抽烟的监控截图。
“不关我事?给你两个选择。”她靠着铁柜,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第一,去医务室跪下来给林疏棠道歉。”
李瑞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你做梦!”
“第二,”秦言弯腰捡起地上的断杆轻轻敲着掌心。
“转学,不然我就把这些证据发给你爸和教导主任,再加条校园霸凌的罪名怎么样?哦,对了,你还逃课这些确实不关我事但我偏要管。”
器材室里的空气凝固了。
李瑞看着手机里清晰的截图,又想起秦言刚才踩碎拖把杆的力道,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跟班们早已缩在角落不敢作声,暮色里,秦言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柄即将出鞘的刀。
第二天早读课的铃声响了三遍,李瑞的座位始终空着。
林疏棠攥着笔的手顿了顿,看向窗外秦言。
秦言此时正倚着栏杆阳光透过她指间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察觉到她的目光秦言抬眼。
“转学申请昨天傍晚就批了,以后没人在你水杯里动手脚了。”
林疏棠顿了顿语气里带点惊讶和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嗯…猜的”秦言坐下低头翻开练习册随口答道。
林疏棠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开一小团墨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