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单位注意,目标别墅三层,东南角窗户亮着灯,准备突击!”
耳麦里传来沈之川的指令,林疏棠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时,夜风灌进警服领口,凉得刺骨。
破拆工具撞碎门锁的巨响里,林疏棠第一个冲了进去。
客厅里散落着翻倒的酒瓶和文件,浓烈的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抬枪上膛,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的颤抖根本压不住。
“二楼书房!”
队友的吼声刚落,林疏棠已经踩着楼梯扶手滑了上去,警服外套被夜风掀起,猎猎作响。
书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你…敢动她…试试…”
秦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这句话,指甲深深抠进地板缝隙,血珠顺着指缝渗出来。
“动她?”何深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笑得眼角堆起褶皱。
“等你死了,一个小警察还能翻出什么浪来?说不定她也能很快去陪你呢。”
他踢了踢秦言的小腿,见她已经没力气反抗,便直起身拍了拍手。
“行了,别让她在这碍眼,处理干净点。”
就在这时,林疏棠“砰!”的一下踹开了书房门,皮鞋碾过门槛碎玻璃的声音混着警灯的嗡鸣,在空气里炸开一片尖锐的紧张。
林疏棠举着枪的手臂稳得没有一丝颤抖,枪口稳稳锁定在那个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上。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警服外套被夜风掀起边角,露出里面湿透的衬衫——刚才翻墙时沾的露水还没干,贴在皮肤上凉得刺骨,可她掌心的温度却烫得惊人。
“何深!放下人!都不许动!”
林疏棠的声音比警灯更冷,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砸在空旷的书房里带着回声。
何深脸色骤变,握着针管的手朝秦言的脖子猛地一扎,秦言疼得闷哼一声,林疏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别过来!谁敢动我!我现在就杀了她!”
何深嘶吼着,另一只手抓着秦言的头发往后扯,针管又深了几分,“我现在就弄死她!”
“你再动就开枪了!”
林疏棠缓缓压低重心,枪口始终锁定他的要害,声音平稳得听不出情绪。
“何深放下她!争取宽大处理!”
林疏棠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身后的壮汉正悄悄挪动脚步,手摸向腰间的钢管,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何深显然没听进去,转身就想拖着秦言从后窗逃跑,却被紧随其后冲进来的警员堵住去路。
几个壮汉见状想动手,林疏棠毫不犹豫地抬枪,扣动扳机的瞬间甚至没眨一下眼——“砰!”
子弹擦着他们头顶的横梁飞过,木屑簌簌落下,吓得两人腿一软,动作瞬间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