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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第2页）

练了几天，他越来越放心我的技术。某晚开到他住的小区，他早睡着。我有心吓他一下。发动引擎，来了个急转弯，加速到八十。快到十字路口，来个急刹车。他往前一荡，迷迷糊糊醒来，没当一回事事。

我开去一家有名的大排档，点了最辣的嗦螺，香辣螃蟹虾子，臭豆腐，各种烤牛羊猪肉串，喝了7-8瓶啤酒，找了代驾回去。

我们一路唱唱悠悠，颠三倒四，疯疯癫癫到司机只想赶快送走我们。

凌晨，两个人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没心没肺躺在地上，嘻嘻哈哈嘻嘻哈哈。

他每天开车来我做家教的地方，然後我开够两个小时去泡个吧，乱舞一阵；去看夜场电影，两人搂在一起接吻把对方摸了个遍；深夜遇到别的车，心照不宣狂飙比赛······那段时间，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们的缺点如此明显，我们又是如此包容彼此。每每想到那段时光，对于背叛我的文丰，无论如何恨不起来。

我练了一个月左右，颇有老司机的自信。

男的虽然千辛万苦才考到驾照，但他们敢上路，横冲直撞，没一条交通规则放在心里，哪里有缝哪里钻。

女孩子则不一样，谨记每条道路的规则，哪里有红灯，哪里不能左转，哪里有摄像头，哪里有限速，哪里不能停车···一定要在车子贴上“实习”标签，越大越有安全感。

诺伊对我的驾驶技术赞不绝口。说我开车稳，倒车技术比她熟练。我心知她不过提升我信心。

她大一暑假拿到驾照，父母买了一辆20万出头的丰田。开厌後，买了一辆低系数的奔驰。

这天是四人约会。

我和文丰先到，坐在情侣座上打情骂俏，消磨时间。

诺伊和孙宇朋姗姗来迟。他仍然一股天然的傲气，金丝边的眼镜更藏不住一双精明过人的眼睛。

家庭的富足和教育给予他的书卷气和理工男拘谨恰到好处结合。身高一七八，在本城鹤立鸡群，身形挺拔，难怪诺伊迷得五迷三道不着四六。

两个人穿着精心搭配的美式复古情侣装，很是养眼。

身旁的文丰立马从放松的状态变得紧绷。

诺伊笑嘻嘻地说，你们等很久了吗？

我说，对啊。大小姐。打扮这麽美，值得了。

诺伊笑说，他导师那里有点事情，拖着他不放。我不就等着他。她瞟他一眼，满眼幸福自豪的涟漪。

孙宇朋欠欠身，不好意思了。导师最近忙着咖市那边的合作，所以这边的实验都是我和师弟妹们一起做。

他从我这边看来，目光溜到休闲运动装的文丰，算是招呼。

我们让他们点餐。诺伊问他意见。他曾说女孩不要总吃辣，容易上火长痘。诺伊就少吃辣味刺激性的食品。

他们俩点了几道家常菜，丝瓜荷包蛋，米饺蒸鲈鱼，粉蒸排骨。

菜单递给我们。文丰看我，我点了他喜欢的菜，辣子鸡，跳跳蛙，香辣蟹。这几道菜一一上桌，诺伊眼睛里光彩，孙宇朋嫌弃。

文丰静静地吃着，不怎麽开腔。本是两个人的约会，他叫在4s店做销售的朋友为我留意好的二手车，碰巧昨天说来了一辆几乎全新的二手Polo。

我们提完车决定庆祝一顿。正好诺伊打电话来说要见面，文丰以为三个人，说好吧。没想到她叫上令他十分讨厌的人。老大不高兴。

席间，自然问到毕业後的安排。

诺伊说，我爸爸妈妈要我教初中，压力没那麽大。我还是想教高中。

我说，教高中也好，到时候再去教初中容易多了。反过来的话，压力也大。

孙宇朋说，教高中，假期少吧。

诺伊撒娇道，你也忙得很，没时间陪我，我要那麽多假期干嘛呢，还不如上班。声音又甜又娇。

我笑她。

他有点尴尬，半晌才说，我希望你不要那麽辛苦。我姨妈是高中老师，要当班主任，带早读，又带晚自习。

诺伊说，我知道你为我好啦。她柔情的脸庞沐浴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脸微微一红，受到感染，转而一笑。我不想你这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