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又说:“没事没事咯,钱转给你们。你们装修也好,再买一套也好,都要得。”
这顿饭吃得融洽欢乐。老两口叫我们在家里住。4间房的大平层就他们住着。
没扯证结婚,一日就不是他们家正式媳妇,当然不能住进去。他们表面非常欢迎,实际老一辈思想。
我在附近订好房间。他们对此表达失望,文丰却是一脸诧异。
文丰带我会他的老兄弟。在车上他问:“你怎麽一声不吭订酒店。我住哪里啊。”
我笑出声,“当然跟你父母住啊。”
他说:“你一个人住酒店,我不放心。”
我笑,“有什麽放心的啊。我住酒店自在多了。”
他不满,“我也要住酒店。”
我说:“打住,你马上要到咖市上班,更难见到你父母,现在多陪陪他们。”
他叹一口气,“跟他们呆一天,我都要疯,还三天。我到这里也不跟他们一起住。”
我说:“那不一样。你在这里,他们想看你喊司机开车克就到。你到咖市,坐飞机都要好几个小时。哎,你现在不懂为人父母的心,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明白,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他笑笑,“今天我们分床,怎麽造baby?”
我啐他。
我们跟他朋友打麻将到凌晨,又去吃了夜宵。
这座不夜城,到了2-3点还是人山人海,灯火通明。广场路上,稍不留神,两个人就会走散。
半夜等公交车的,就像潮水涌动,人贴人。挤进公交车,司机来个急刹车,人都不会倒。四四方方的车子,不留一点缝隙。复杂气味极浓厚,呼吸紧促。
说了再也不晚上出来游玩high,下一次呼朋唤友潇洒走一场。
哇···再见了···这座不夜城,算是我真正的家乡。
能留在这里,我自然愿意。可是文丰那份工作,是他们家梦寐以求的,光耀门楣。我不好叫他放弃。
唉···我不过是想要他上进一点。实际看不得他那副常年吊儿郎当无所事事,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厚颜无耻的乐观。
留在那座城市,不知道会不会扎根,会不会发芽,会不会破土而出,向阳生长。
文丰买好飞机票,迫不及待去单位报到。我还有一个多星期才开学。他不愿一个人去,先斩後奏,买好两张机票才告诉我。
我和诺伊只有两次短信联系。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恢复如何。
她赶来送机。
文丰自觉退到一边玩游戏。
诺伊紧握我的手,眼眶泛红。她道:“真对不起。是我叫你去咖市,我却临阵逃缩。我爸妈····”她哽咽,“先见之明···帮我把工作保留。我九月份上班,去本部教初中。”
我说:“没事的。我还有文丰。做得不开心,大不了回来。我有经验,不愁找不到工作。初中好啊,假期多。”
她笑着点点头。拿出一个礼袋,“送你一个珑骧包。我没什麽能给你。”
我笑着接过。“好。谢谢。哇,怎麽这麽重?”
她咧嘴笑,“放了几本人人喜欢的畅销书。”
广播催促我们的航班登机。
我们眼望彼此,不说一句话,像把对方的音容笑貌印刻在脑海。
文丰咳嗽两声。
他在飞机上说,“你侬我侬的样子,好像谈恋爱。我是第三者······”
我还沉浸在和诺伊的伤感中,以及对这座城市的恋恋不舍,听到他这句话,噗嗤笑。我揉搓他的小脸蛋,“宝贝,今後我们俩相依为命,你吃莫子干醋。”
他握住我的手,“醋大得很,没见你深情款款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