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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第2页）

我但笑不语。

虽然没有看上合意的房子，老两口一点没失望，两人感情恩爱，精气神十足，我带着到咖市着名的几个景点游玩，为他们拍了不少照片。

我的体力比不上他们。爬山的时候，他们鼓励我一直往上走，时不时停下来等我。

我带他们去网上有名的美食馆打卡。他们吃不惯甜酸醋的。没吃两口，不再动筷子，眉头紧皱，扭作一团。我叫来服务员结账，坐的士去有名江西菜馆大快朵颐。

文丰从那次吃饭後没再露面。中途打了个电话来说明情况：忙着训练，忙着上班。

发短信:谢谢老婆！辛苦堂客！

我不想理他，没回信息。

他们当然能理解儿子的繁忙，心里非常宽慰，扬眉吐气。以前在盛城，同一个城市，相距公交车站台不到十站，难得见儿子。一个月一次，不是他良心发现，而是缺钱用。

只是累坏我。上了妆掩盖不了我睡眠不足的憔悴。我开车送二老去机场。文丰母亲塞了一张银行卡来。

“然然，我们晓得你这两天受累。以後你和文丰结婚，日子还长，你多包容点他。”她紧紧裹住我的手，不让我挣开。

文丰父亲向我点头，没开腔，但意思一致。

“阿姨，叔叔，我和文丰用不了什麽钱。我们都有工资。”

“哎，一码归一码。这钱啊，你把房子尾款交了，好加上你的名字。”

虽然我知晓他们对我的好有条件，有目的，但是当人真金白银砸向你的时候，还是晃了眼，乱了心神，满腔感动，全无理性。

“你们房子还没看好，装修也没着落。我和文丰还没领证。”

“有没有证，你都是我们家儿媳妇。这房子是商贷，利率高，不如省下钱加名字。是不是，然然。”

我欣然点头。

“房子的事情，都交给你。我看那个中介也实诚，是个做事的人。确定好，我们再过来。酒店和婚礼，交给我们。”

文丰真如诺伊说的，命好。这里面，根本没他什麽事情。可是所有这一切，都因他而起，为他而办。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却要把果实交到他手里。

回去的路上，我想着，银行卡放文丰那。加名是件喜事，但非亲非故，没有结婚证，没有大肚子，收人半套房子，还是悠着点吧。

有些人的福气是老天爷追着喂，有的人耗费心力，所得仍微不足道。

我了解文丰，我不去办理补款，他压根不会去，反正从他公积金里扣。

我打通电话，他问我过不过去，我说不了，只想好好睡一觉。

他说，好。

我又说：“你妈妈拿了银行卡给我，把房子剩馀的款结清。”

“她讲了。你拿齐证件去银行还贷。我们去加名字。”

“我们还没有领证啊。”

“都讲了这是你的彩礼。”

“我先去还款。我们领证前几天再加名字。”

“······随便你。”

我问他训练的事，他说好累，以前打牌打游戏过日子，现在天天训练还要去单位加个班也是过日子。无所谓了。

我们唠叨几句工作上的琐事挂了电话。他说话的语气有点不一样，没那麽玩世不恭，漫无目标，满不在乎的懒散劲儿了。居然带点儿自信的语气，打工人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