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经一位认识的叔叔提点,秦景宁意识到提前打点关系的重要性。
屋里冷气开的足,一踏出门就好热。
霍鸣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心里更不爽了。
“感谢系草!感谢霍哥!哇塞,香炸了,香得都能盖过浩子的臭袜子!”
“滚呐,咱秦系草还在呢,胡说什么!系草,犬子爱叫,您见笑了。”
“你们叫我名字就好,秦景宁,也可以叫我阿宁。”
“好好好,阿宁!”王浩的声音最响。
郑钦言笑晏晏:“阿宁,你不仅名字很好听,做的汤也很好喝,才貌双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是十佳好男人!谁要是嫁了你不得幸福一生?”
秦景宁不太会聊天,对于隔壁的热情也不太适应,客套几句就连忙逃回来了。
“407的人真好,还说要把餐盒洗干净再给我送回来。”秦景宁不吝夸赞道,真心实意的。
霍鸣撇撇嘴:“这也能夸?”
得了便宜,只是洗个餐盒有什么难的?隔壁那几个孙子倘若听了这顿夸,不得尾巴翘上天。
“因为我之前的宿舍,连着让我带了半学期的饭,可都不愿意还我钱。”
面对见过自己最窘态的霍鸣,秦景宁难得愿意和别人倾诉起来:“我让他们还钱,他们不仅不还,还歪曲事实,说我的账号有这么多粉丝是借他们的光,就该付他们费用,最后还造谣我……”
话说到这,秦景宁突然意识到,眼前的霍鸣也只是他刚认识不久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称不上朋友,和他说别人坏话不好,于是赶紧收回话茬。
霍鸣没听到想听后续,“簌簌”喝汤的手一顿,见秦景宁不肯说,他追问道:“他们还造谣你什么?”
“没啥,喝吧,碗放那我洗。”秦景宁坐书桌旁,自顾弄起了上周教授留的任务。
“喂,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你要是不说明白,信不信我现在就下地跑三圈,让你刑期翻倍?”霍鸣邪笑着,威胁道。
秦景宁恶趣味道:“那你先跑个我看看。”
他知道霍鸣,从昨晚起左腿就开始肿痛,完全动不了,床都上不去,还想着跑呢?
霍鸣:“……”这秦景宁有点腹黑啊。
见秦景宁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开口,霍鸣竟坐到他床边,手肘撑在他的书桌前,直勾勾地盯着他:“说嘛系草,算我求你,你前舍友造谣你什么?放心,我嘴严,你不说完整,和更新更到一半就卡章的断更狗有什么两样。”
秦景宁叹了口气,见他如此执着,还是说了:“他们说我家穷,哪来的钱学音乐,还造谣我是同性恋,肯定是傍大款得来的。”
对于恋爱和性取向的事,秦景宁向来提不起半点兴趣。
外婆小时候和他提过一次,他的父母年轻时就是不顾家人反对的自由恋爱,结果最后闹成那样,这也在秦景宁心里留下阴影。
他也暗自起誓:绝对不谈恋爱。
霍鸣突然重重拍桌,笔都飞起来了,吓了秦景宁一跳:“老子最讨厌狗屎造谣的,娘里叽叽只会玩这种阴招!”
秦景宁明明就在他妹玩欲擒故纵的网恋,怎么可能是恶心的同性恋?
只见霍少他眉头紧皱,又义愤填膺地问道:“那些人脑子有病,你告你们导员了吗?最后怎么处理的?”
“导员让他们还钱,他们人多,最后我一个人搬了宿舍,没想到刚搬不久宿舍楼就拆了。”秦景宁轻描淡写道,“我还去我教授那打小报告,教授很喜欢我,帮我找权限删了贴,也训了他们一通,算是报仇雪恨了。”
“换作是我,一定狠狠去揍他们一顿解恨!”霍鸣还在鸣不平,“那几个家伙叫什么?你现在是我舍友,总不能叫人白欺负了……”
“霍鸣。”秦景宁突然目光深邃的盯着他,嘴角抿了抿。
“啊?跟我同名啊?”霍鸣傻愣愣地瞪大眼,身上那种酷帅的气质一时有些崩塌。
秦景宁肩头耸动,像在忍笑:“不是,我只是想说,谢谢你替我打抱不平,不过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了。”
“还是生分,之前我们院的比赛被人阴了,立刻喊上我,对面几人都人高马大,直接奔着我们人来,我们打得可凶了。”霍鸣指着自己额上一道不明显的小疤,“最后双双负伤住院,好在打赢了,这就是我胜利的荣誉。”
“噗。”秦景宁很难想象,人高马大的霍鸣口中“人高马大的对面”能有多“人高马大”?
“说起来,我也有一道荣誉的勋章,要看看吗?”秦景宁道。
霍鸣不屑:“切,你一小白脸,能有什么……”
只见秦景宁果断扒拉下半边衣服,只见他的后背上,竟藏着一道狰狞的刀疤——
起码得有二十公分长,和秦景宁白皙细腻的皮肤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霍鸣呼吸都变轻了:“我靠……你……混社会的?不会有欠高利贷被追债拿刀砍之类的狗血情节吧?”
“高利贷倒没有,不过我确实是一个强大组织的成员,你或许有听说过。”秦景宁神秘道。
见了那道刀疤,霍鸣竟也将信将疑的问:“什么组织?”
“共青团。”
“……”
霍鸣笑得全身发颤,又牵动腿的痛点,又痛又想笑,导致他忍得一抽一抽的,像是被司空震电麻了。
不知不觉,他竟有半个身子趴到了秦景宁床上。
他突然反应过来,想起秦景宁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睡他的床,于是艰难地想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