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烟雾从阿伊雅娜的头顶冒了出来,现在的她好似烟囱,不断往外冒着烟雾,暂且丧失所有理智的她下意识拍开库洛洛的手,连连向後倒退,嘴巴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发出单音节词语。
最後由于太过紧张,只想着能赶紧从库洛洛身边离开,便脑子一热,直接从窗户上跳下去了。
只留库洛洛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完全不知晓自己刚刚究竟做了什麽的稚嫩孩童,嘴唇里却溢出笑声,紧接着笑声彻底无法止住,接连不断地溢了出来。
库洛洛捧腹大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丶发自心底的笑容,他差点笑裂开,眼角也因笑得太过用力而挤出生理性泪水来。
与他相反,跳到楼下的阿伊雅娜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她满面通红,好似还在蹒跚走路的婴儿,路都走得不稳当了,走得踉踉跄跄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只觉脸上一片滚烫的温度。
“喂,你怎麽了?”
窝金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知何时从房屋里走了出来,粗犷的眉毛一擡,问,“你脸怎麽这麽红?不会你也发烧了吧。”
不提还好,一提阿伊雅娜就像被踩了尾巴而跳起的猫般,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两眼瞪直:“你说什麽?谁脸红了,我没有!”
“哈?”
身为一个合格的单细胞生物,窝金自然不会猜测到其他方面,他叉着腰,义愤填膺地同阿伊雅娜争辩:‘你当我是瞎子啊,你现在的脸就是很红啊?!’
他拔高音量:“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这句话的音量实在太大,令阿伊雅娜不由得担忧起屋内的人是否听到,她额头冒起青筋,有红色十字街头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由羞耻而産生的愤怒让阿伊雅娜从地上一跃而起,她用脚在空中给了窝金一个重力的飞踢,窝金怎麽都没料到她会突然攻来,自然未做任何防备,就这样用大脑阔硬生生接下了这重力的一击。
窝金并不怕痛,但不代表他不痛。
他捂住头,不解又愤愤不平地问:“你干什麽?!”
阿伊雅娜恨恨地剜了窝金一眼,被他气得牙齿都痒了起来,烦躁地落下一句:“要你管!进去吃早饭了!”
窝金虽然还想发火,但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饥饿的“咕咕”声,他揉了一把饥肠辘辘的肚子,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毕竟不管怎麽说,还是肚子最重要嘛。
“疼,好痛,等等,我错了,我不该骂你,原谅我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
刚一进门,阿伊雅娜就听到了痛苦的尖叫声。
这叫声太过响亮尖锐,又很是难听,让阿伊雅娜的耳朵都有些疼痛,她骤紧眉头,朝声音来处望去。
飞坦蹲在地上,手里好像拿着什麽东西,并用那东西折磨着艾德里安,他哑声带笑,压低声音,声线竟出奇地透露出几分难得的温柔来:“来,告诉我,你都对那些孩子做了什麽,是怎麽虐待他们的?”
但这种时候的温柔只会让男人更加恐慌惊惧,他惊恐地不停瑟缩发抖,只会重复一句话:“没有,没有,我没有都没有做,我什麽都没有做!”
询问失败,飞坦的温柔全然消失。
他本就没有多少耐心,男人不断重复的这一句话更是直接让他的烦躁感达到最大值,他不再留力。
紧接着,痛苦的哀嚎声从男人嘴里传了出来。
“啧。”飞坦冷哼一声,从地上站起。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冰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愿意说?但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主动说出口。”
豆大的泪珠从男人的眼中挤了出来,他的视线猛然捕捉到阿伊雅娜,望着她几乎就像是在望着救命稻草,急躁道:“快!快把我杀了!”
阿伊雅娜:。。。
她抽搐了两下嘴角,在心中暗暗吐槽。
她怎麽没发现,飞坦原来还是个抖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