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跑。
沈砚之把周五拉起来。
“过来。”
周五抿着嘴,看他的精神状态就觉得害怕,果然,沈砚之拉着他来到了那个医生面前?。
说要给他做腺-体摘除手术。
周五:“!!”
医生犹豫。“沈少爷,这个手术对对患者影响非常大,必须本?人知情同意……”
“他没有自理能力?,他不需要同意。”
周五摇头:“我不要!”
沈砚之冷冰冰的看他,周五吓得要哭出来了。
“不要,放开我。”
但沈砚之死死的按住他,对医生道。
“同意书拿出来,让他签个字就行?了。”
医生还是犹豫,最重要的是他觉得沈少爷其实也并没想好……他试图折中道,“不然还是先给他打针抑制素。
这个能够大幅度降低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模拟没有腺体的状态。一般的流程也是要身体先适应一下,然後再做手术的……”
“估计能持续两周左右。”
沈砚之沉默,同意了。“行?。”
但是周五还是不同意,他大声说不要,用?力?的挣脱,跑到门口想要离开,沈砚之就又把他捉回来,
最後周五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箍在怀里。
“说了是暂时的。”
“你那麽着急的想要用?你的腺体干什麽?”
“你就呆在我身边。你还想标记谁?”
到後来,沈砚之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周五可能根本?不完全明白“手术”和“抑制剂”分别意味着什麽。
他只是本?能地?害怕。怕他阴沉的脸色,怕这冰冷的医院,怕一切强制性的对待。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抱紧周五的脊背,学?着苏白的语气,低声安抚:
“只是打针。不要怕。乖,打一针,然後带你去吃饭。”
“饿了吧?”
两人就以这样一种近乎拥抱的别扭姿势僵持着。
一旁的医生尴尬地?移开视线,觉得自己很多馀。
周五终究没能逃掉。他被沈砚之牢牢按在怀里,颈侧一凉,接着是尖锐的刺痛。
药剂被推入了腺体。
针打完了,周五也彻底安静了。
他像是失望极了,不再看沈砚之,宁愿自己靠着角落站着。
整个人又回到了最初那种茫然,警惕,对沈砚之全然不信任的状态。
沈砚之看着他那副样子,心头涌上?一阵烦躁。
他当?然知道会这样。
但他不在乎周五喜不喜欢他。他一遍遍这样告诉自己。
他不在乎。
反正周五会一直呆在他身边的。
可他不能再怀孕了。也不能再晕头转向的被一个傻子拿捏。
所以腺体必须得拿掉。
他也不哄了,强行?就要把人塞进车里带走。
周五被他吓了一跳,并不配合。
“去哪?”
“带你吃饭。”
“我不去,我不……你放开我!”
沈砚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