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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琵琶语(第1页)

长公主府的乐声正透过朱窗往外飘,《郁轮袍》的调子本该清越,此刻却裹着几分说不出的滞涩。陈默攥着赤金令牌奔进府时,正撞见周侍卫领着乐班往正厅去——今日是长公主的生辰,按例要请乐师奏乐贺寿,苏婉就混在乐师队伍里,素白的衣袖垂在身侧,指尖轻轻捻着琵琶弦,仿佛只是个寻常乐工。

“殿下!”陈默冲进正厅时,李静姝刚端起寿酒,他这话一出口,厅内的笑语瞬间凝固。苏婉拨弦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陈默,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这位校尉好大的动静,莫不是想搅了公主殿下的寿宴?”

李静姝放下酒杯,目光落在苏婉身上,脸色渐渐沉了:“周侍卫,拿下她。”周侍卫刚要上前,苏婉突然将琵琶往地上一摔,琴身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短弩,箭尖淬着黑毒,直指向李静姝:“殿下何必这么急?我还没给您献上‘寿礼’呢。”

钱庆娘趁机绕到苏婉身后,手里的佩刀抵住她的后腰:“苏婉,你化名潜伏在长公主府,勾结秘金会,谋害林老银匠,还想炸了三门峡旧渠,这些事你以为能瞒多久?”

苏婉却笑了,笑声里满是嘲讽:“林老银匠?他本就是秘金会的人,却想带着秘银器的图纸投靠长公主,我不过是清理门户。至于三门峡旧渠,那是先帝当年修的漕运密道,藏着能颠覆朝廷的宝贝,你们以为莲主真的只想运走秘银器?”

这话让李静姝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先帝的密道?”

“没错。”苏婉挣开钱庆娘的刀,退到柱子旁,从袖中摸出枚完整的墨玉莲纹佩,玉佩中心的银珠突然亮起,“这佩是开启密道的钥匙,正月十五漕粮船只是幌子,我要的是密道里的兵符——有了它,就能调动先帝留下的暗卫,重建前朝!”

陈默眼神一凛,突然想起王参军说的“苏婉是安乐公主旧部”,原来她的目标从来不是秘银器,而是颠覆现有的朝廷。他刚要上前,就见苏婉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火折子,往地上一扔——地上早被她洒了火油,火焰瞬间窜起,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殿下,您当年资助林老银匠,不也是想找密道的线索吗?”苏婉踩着火焰边缘往外退,“可惜啊,您还是慢了一步。现在整个长安的秘金会死士都在往三门峡赶,等他们拿到兵符,这天下就还是我们前朝的!”

李静姝气得浑身抖,却没乱了分寸:“周侍卫,带护卫封锁府门,绝不能让她跑了!”她转头看向陈默,“密道的入口除了三门峡旧渠,还有一个在长安的太液池底,我们得赶在她之前找到兵符!”

陈默点头,拉着钱庆娘往府外冲。苏婉想从侧门逃走,却被守在门口的玄镜司护卫拦住。她挥着短弩射倒两人,刚要翻墙,就见林婉秋拿着银莲瓣钥匙冲过来,往她腰间的墨玉佩上一按——“咔嗒”一声,玉佩突然裂开,银珠里的机关被触,射出的毒针反扎进了苏婉的手背。

“这是我爹留下的机关,专门克制你的墨玉佩。”林婉秋看着苏婉,眼神里满是恨意,“你杀了我爹,还想利用秘银器害人,今天我要为他报仇!”

苏婉疼得脸色惨白,却还想挣扎,陈默趁机上前,佩刀架住她的脖子:“束手就擒吧,你的阴谋已经败露了。”

苏婉看着围上来的人,突然惨笑起来:“我败了……可秘金会还有人,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长安的莲,还会再开的……”她猛地咬碎藏在牙缝里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三天后,正月十五。陈默带着玄镜司的人赶到三门峡旧渠,按李静姝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太液池底的密道入口。密道里的暗卫早已被苏婉的人惊动,双方激战了半个时辰,终于夺回了兵符,销毁了秘金会的炸药。

长安的灯火再次亮起时,陈默和钱庆娘站在朱雀门上,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林婉秋拿着父亲留下的秘银图纸,决定留在玄镜司,继续追查秘金会的余党。李静姝则将先帝密道的事禀报给朝廷,保住了长安的安宁。

钱庆娘握着陈默的手,轻声道:“这下,长安的莲影总该散了吧?”

陈默望着远处的长公主府,摇了摇头:“苏婉说的没错,秘金会或许还有余党,但只要我们还在,就不会让他们再掀起风浪。”他从怀里摸出那半块墨玉莲纹佩,扔到了护城河里——玉佩沉入水中,泛起一圈涟漪,就像那些藏在暗处的秘密,终于被长安的灯火,照得无处遁形。

书肆里的莲纹密语

长安的春阳刚漫过西市的青石板,书肆“翰墨斋”的伙计李青就蹲在柜台后,指尖捻着张泛黄的书页,眉头拧成了疙瘩。他是个落第秀才,靠着在书肆整理旧书糊口,方才翻检一批刚收来的前朝残卷时,竟在一本《楚辞》的夹页里,现了张画着莲纹的纸条——花瓣是枯的,中心却没有银珠,只写着“三月初三,曲江池畔,以‘骚’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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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莲纹他眼熟。前几日听客人们闲聊,说玄镜司查秘金会时,就见过类似的纹路,只是那时他没敢多问。可今日这纸条透着诡异,尤其是“骚”字,既像指《楚辞》,又像暗语,他思来想去,还是揣着纸条往玄镜司跑——毕竟长安刚太平没多久,他不想再看见刀光剑影。

玄镜司的门廊下,陈默正对着张密信皱眉,那是从苏婉的随身包裹里搜出的,上面只有几句零散的诗句,没人能解。听见脚步声,抬头就见个穿青布长衫的年轻人站在门口,背着半旧的书箱,手心里攥着张纸条,脸色白却眼神坚定:“小……小生李青,有关于莲纹的线索,想禀报国尉。”

钱庆娘见他不像歹人,便接过纸条,递给陈默。陈默一看那莲纹,眼神顿时沉了:“这是秘金会的简化纹,比苏婉的玉佩纹路浅,应该是余党的暗号。你从哪找到的?”

“在书肆的旧书里。”李青咽了口唾沫,声音也稳了些,“那批书是从城南废弃的‘白鹿书院’收来的,听说之前住过些游方的读书人,可上个月突然都走了,只留下这堆旧书。”

陈默和钱庆娘对视一眼——苏婉死前说“秘金会还有人”,看来这白鹿书院,就是余党的藏身处。他刚要起身,李青又补了句:“那本《楚辞》的扉页上,还写着‘楚歌起,莲心开’,小生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题字。”

“楚歌?”陈默突然想起苏婉提到的“先帝暗卫”,前朝曾有支擅长用楚歌传递信号的队伍,难不成余党是想召集旧部?他当即决定带李青去白鹿书院探查,钱庆娘则留在玄镜司,比对那几句零散的诗句。

白鹿书院藏在城南的竹林里,院门挂着把锈锁,却掩不住墙根下新踩的脚印。李青跟在陈默身后,手指无意识地摸着书箱里的《说文解字》,忽然停在院中的石碑前:“校尉你看,这石碑上的‘白鹿衔书’刻字,有几处不对劲。”

陈默凑过去,只见石碑上的“鹿”字少了一撇,“书”字多了一点,像是刻意刻错的。李青蹲下身,指尖在刻痕上划着:“小生幼时学过碑刻,这种错字不是工匠失误,倒像‘反切法’的暗号——‘鹿’少撇是‘鹿’的一半,‘书’多一点像‘言’,合起来是‘鹿言’,谐音‘路沿’。”

他这话刚落,陈默就瞥见院墙根的石板路,有几块的缝隙比别处宽,顺着路沿往下按,一块石板突然弹起,露出个半人高的密道入口。密道里飘着淡淡的墨香,李青捏着衣角,却还是跟着走了进去——他虽怕,但更怕这些人再搅乱长安。

走了约莫半柱香,前方出现微光,隐约听见有人说话。陈默示意李青躲在石柱后,自己悄悄探头,只见三个穿灰布衫的人围着张桌子,桌上摆着块残缺的秘银,正用刻刀在上面画莲纹。

“苏领虽死,但莲主留下的‘秘银引’还在,只要找到剩下的秘银,就能做出‘莲心弩’,到时候玄镜司也拦不住我们。”其中一人说着,拿起桌上的纸条,正是李青见过的“曲江池畔”那一张。

李青的心猛地一跳,不小心碰掉了袖中的毛笔,“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密道里的人瞬间转头,其中一个拎着刀就冲过来:“谁在那?”

陈默立刻拔出佩刀,挡住刀锋,余光却见李青突然从书箱里掏出本《楚辞》,往地上一扔:“你们要的‘骚’,在这里!”那几人果然被吸引,陈默趁机劈向为的人,刀光闪过,那人的短刀“当啷”落地。

李青趁乱跑到桌边,抓起那块残缺的秘银,突然喊道:“校尉小心!这秘银在暗处会光,他们是想靠光引暗卫!”说着就把秘银揣进怀里——他刚在书肆翻书时,见过记载秘银特性的注释,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剩下的两人见势不妙,想往密道深处跑,却被赶来的玄镜司护卫拦住。陈默按住李青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多亏你识破了暗号,不然还真让他们跑了。”

李青挠了挠头,脸颊微红:“只是读了几本书,算不得什么。”他从怀里掏出秘银,又递上那本《楚辞》,“这秘银上的莲纹,小生看着像‘北斗七星’的位置,或许还有别的暗号藏在书里。”

陈默接过书,翻到夹纸条的那一页,果然在“离骚”的“离”字旁边,有个极小的墨点,按李青说的反切法推算,竟是“钟楼”的谐音。他当即让人押着俘虏回玄镜司,自己则带着李青往钟楼去——看来这秘金会的余党,还藏着更大的心思。

路过西市时,李青望着书肆的招牌,忽然对陈默说:“校尉,若是以后还有这种文字暗号,小生还能帮忙。长安是小生的家,不想让它再乱了。”陈默看着他眼里的光,点了点头——这落第秀才的笔墨,或许比刀光剑影更能戳破暗处的莲纹,而长安的安宁,本就该是所有人一起守护的。

上元夜的街隅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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