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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曲江梅榭(第2页)

“井底有噬灵瘴,你别乱动!”陈默急声喊道,蓝光再催,却觉那冰咒的力道越来越强,显然暗处还有咒师在催动。裴婉婷这时已掐出完整的卦象,三枚青铜钱悬在井口上方,金芒与蓝光交织,她额角渗着细汗:“这咒阵的生门在井壁东侧,有块松动的砖,玉芙姑娘若能摸到,便能暂时破了瘴气!”

井底的柳玉芙闻言,忍着脚踝的剧痛,往东侧井壁摸索。指尖刚触到那块砖,便觉一股灼烫的灵力从砖缝里涌来,她闷哼一声,却死死抠住砖沿,将其往外一扳。刹那间,井底腾起一道淡金色的光,噬灵瘴竟退了大半,而那块砖落下的地方,竟露出一个暗格,里面躺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令牌,刻着玄镜司的旧徽。

“是玄镜司的旧部信物!”柳玉芙惊声道,刚要去拾,院墙外的追兵已突破苏瞳月的防线,一名死士举刀便往井口劈来。陈默回身一剑格开,剑锋带起的劲风刮落了死士的面罩,露出一张布满咒纹的脸,正是方才逃走的感业寺咒师的弟子。

“留下令牌,饶你们不死!”咒师弟子嘶吼着,咒力再度暴涨,井口的冰棱瞬间厚了数寸。裴婉婷的卦钱金芒开始黯淡,她咬着唇,将自身灵力尽数注入卦象:“陈都督,我只能撑一炷香!你快寻机会下去救人!”

陈默剑招愈凌厉,逼退三名死士,目光却死死锁着井口。他瞥见柳玉芙已将青铜令牌揣入怀中,密信也护得完好,只是脚踝的伤让她难以动弹,而井底的淡金光晕,正随着裴婉婷灵力的消耗慢慢消散。

“苏瞳月,护好裴姑娘!”陈默低喝一声,将长剑往地上一插,以剑身作引,腕间蓝光陡然化作一道光柱,硬生生撞开井口的冰咒。他趁隙纵身跃下,下坠的瞬间,只觉井底的瘴气又涌了上来,而柳玉芙正抬头望来,眸中没了往日的娇柔,只剩一丝倔强的光。

“抓紧我!”陈默伸手揽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起暗格里的令牌,足尖在井壁一蹬,便要借力跃出。可就在这时,井外传来咒师弟子的狞笑,一道黑红色的莲纹咒力直坠井底,堪堪擦过他的肩头,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下坠的力道陡增,二人竟齐齐摔回井底,莲纹咒力则彻底封死了井口。

暮色彻底吞没了旧院,院外的兵刃声渐歇,苏瞳月和裴婉婷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冰咒,变得模糊不清。井底的淡金光晕已然散尽,噬灵瘴重新弥漫开来,陈默捂着肩头的伤,将柳玉芙护在身后,而她怀里的密信、令牌,正隔着污泥与血渍,在昏暗的井底,泛着沉沉的光。

曲江梅榭姝影暗藏·寒门婚急

井底噬灵瘴气渐浓,陈默肩头伤口的血渍在污泥里晕开,他借着腕间残存的蓝光,将柳玉芙护在井壁东侧的微光结界中。那道结界是玄镜司旧令牌自催生出的护持,虽微弱却能隔绝瘴气,柳玉芙捂着崴伤的脚踝,忽然从怀中摸出个皱巴巴的素笺,指尖泛着颤:“这是今早出城前,我老家兄长托人递来的信,本想忙完公主的事再处置,如今……”

陈默侧目,见素笺上墨迹潦草,写的竟是柳家长兄之子柳明远婚期将近,可家中为凑彩礼已掏空积蓄,连婚宴的酒钱都凑不齐,兄长求她在长安寻亲戚周转。柳玉芙低声道:“我爹娘早逝,兄长拉扯我长大,如今他儿子要成家,我断没有不管的道理。我在长安能求的,只有大舅柳崇山、二舅柳崇海,还有小姨柳云芝,只是……”

她话没说完,井口忽然传来裴婉婷的卦辞吟唱,金芒透过冰咒缝隙洒下一线,苏瞳月的银哨也破开了层咒力,隐约能听见二人在井外清剿残余追兵。陈默趁机运起“时空爻变”补注的法门,将令牌灵力与自身蓝光相融,结界陡然亮了几分:“先脱困,出去后我陪你走一趟。”

半个时辰后,冰咒被彻底破开,二人被苏瞳月与裴婉婷拉上井沿。柳玉芙脚踝的伤被裴婉婷用卦符暂时稳住,却仍惦记着兄长的信,顾不得整理沾了污泥的襦裙,便要往城南柳氏老宅赶。陈默不放心,让苏瞳月先护送裴婉婷去玉华观报信,自己则陪着柳玉芙前往。

长安城南的柳氏老宅,是早年柳家迁来长安时置下的小院,大舅柳崇山是个绸缎铺的账房,为人最是抠门;二舅柳崇海在漕运码头做管事,平日豪爽却rety亏了船货,手头拮据;小姨柳云芝嫁了个小吏,日子虽安稳却也不宽裕。

二人赶到时,柳明远正蹲在院门口唉声叹气,柳家长兄搓着手在院里打转。柳玉芙先将身上仅有的碎银递过去,才道:“我去大舅二舅小姨家碰碰运气。”

她先寻到大舅柳崇山的绸缎铺,柳崇山正拨着算盘,见她这副狼狈模样,先皱起了眉。听她说起借钱的事,当即把算盘一推:“玉芙啊,不是大舅不帮,这铺子里的账都压在漕运上,我这月的月钱还没到手呢,你二舅那边亏了船,怕是更帮不上。”柳玉芙碰了软钉子,只默默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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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二舅柳崇海家时,院里正堆着破损的货箱,柳崇海满面愁容。听闻外甥要结婚缺钱,他拍了拍大腿:“明远这孩子我看着长大,婚事怎能耽误!可我前几日漕船翻了,赔了东家不少钱,如今兜里比脸还干净,要不你去寻你小姨,她夫君是吏,多少能周转些。”

最后到小姨柳云芝家,柳云芝见柳玉芙一身污泥还带着伤,先拉着她问了许久。得知来意后,她进里屋翻了半晌,摸出一小袋铜钱和半锭银子:“芙儿,小姨就这点家底,你二姐夫的俸禄刚够家用,这银子你先拿去,不够我再去和邻里挪挪。”

柳玉芙攥着那袋钱,眼眶泛红,正想道谢,却见陈默从门外走进来,将一枚玉佩递到柳家长兄手中:“这玉佩是玄镜司的旧物,能当些银两,先把婚事办了,日后若有难处,可去玄镜司寻我。”

柳家长兄忙要推辞,陈默却按住他的手:“柳姑娘为高阳公主办差,也是为了长安安稳,这点心意,不必客气。”

这时,柳崇海忽然气喘吁吁跑来,身后还跟着柳崇山。柳崇山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梗着脖子道:“我……我刚去铺子里支了月钱,虽不多,也算一份心意。”柳崇海也掏出个布包:“我找码头兄弟凑了些,明远的婚事,咱柳家不能让人看笑话。”

柳玉芙望着眼前的三位长辈,又看了看陈默,忽然笑了,眼角却挂着泪。院外的夕阳洒进来,落在众人身上,竟比曲江的梅光还要暖几分。可她没留意,陈默递出去的玉佩上,隐约闪过一道与荆王佛珠相似的纹路——这玉佩,竟与武氏的暗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曲江梅榭姝影暗藏·婚宴探踪

三日后,柳明远的婚宴摆在城南柳家老宅旁的“醉仙楼”,虽是寒门婚事,却因柳家三亲六眷齐至,添了不少热闹。

陈默一身常服随行,腰间依旧别着长剑,只是掩在了宽大衣摆下。苏瞳月与裴婉婷也赶了过来,前者换了身素雅的浅蓝襦裙,银哨藏进袖中,扮作柳玉芙的远房表妹;后者则提着个卦盒,对外只说是柳家请来的礼官,实则是来帮陈默探查玉佩线索。

大舅柳崇山今日格外大方,不仅包下了醉仙楼的二楼雅座,还特意请了长安小有名气的乐班。二舅柳崇海领着码头的几个兄弟赶来,肩上还搭着刚凑的贺礼,进门便嚷嚷着要与新郎官喝三碗。小姨柳云芝则拉着柳玉芙的手,不住叮嘱她伤还没好,别来回奔波。

柳玉芙一身新裁的浅粉襦裙,掩去了往日的风尘,只是目光时不时往陈默那边飘——自那日陈默拿出玉佩典当,她便觉那玉佩纹路眼熟,却始终想不起在哪见过。此刻见陈默正不动声色地扫视酒楼宾客,她便知他是借着婚宴的由头,查那玉佩背后的线索。

婚宴过半,宾客们酒过三巡,渐渐有些喧闹。陈默腕间的蓝光忽然微闪,那是“时空爻变”的灵力感应,他循着感应望去,只见楼下大堂角落,坐着个穿灰布僧衣的人,虽未披袈裟,可指尖转动的念珠上,竟刻着与感业寺咒师同款的莲花纹。

裴婉婷也掐出了卦象,凑到陈默身侧低声道:“西南角有邪祟之气,卦象显示与玄镜司旧物有关,应是冲你那玉佩来的。”

苏瞳月早已借着敬酒的由头,绕到了大堂西侧,她指尖搭在袖中银哨上,余光瞥见那灰衣僧人正盯着二楼雅座的方向,腰间还别着个与井底咒师同款的令牌。

“玉芙姐,去给楼下那位‘大师’敬杯酒?”苏瞳月回来时,故意提高了些音量,柳玉芙心领神会,端起酒杯便往下走。路过灰衣僧人桌前时,她脚步微顿,笑道:“大师也来参加小侄的婚宴,晚辈敬您一杯。”

那僧人抬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却很快掩去,只淡淡道:“施主客气,贫僧只是路过歇脚。”话音未落,柳玉芙便觉袖中被人塞了个东西,低头一看,竟是半块与陈默玉佩纹路相似的碎玉。

她强装镇定回到二楼,将碎玉递给陈默。陈默指尖刚触到碎玉,腕间蓝光便与碎玉共鸣,隐约浮现出一幅残缺的地图,标记着城南一处废弃的粮仓。

“是武氏的据点。”陈默沉声道,“这碎玉与玉佩本是一对,应是玄镜司旧部留下的据点信物,井底的令牌,恐怕也是指向此处。”

这时,二舅柳崇海忽然一拍大腿,凑过来道:“城南那废弃粮仓我熟!前几日漕运路过,见里面总飘黑烟,还有些形迹可疑的人进进出出,我还以为是盗匪。”

裴婉婷掐动卦钱,补充道:“卦象显示今夜子时,那粮仓会有武氏的密会,似是要交接什么重要物件。”

柳玉芙望了眼楼下正在拜堂的柳明远,又看向陈默:“婚宴结束后,我随你们同去,一来还你玉佩之恩,二来也想查清这碎玉的来历。”

陈默刚要应声,楼下的灰衣僧人却忽然起身,往酒楼外走去,他路过门口时,竟抬头往二楼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苏瞳月当即道:“我去盯他,你们先稳住,等婚宴散了再汇合。”说罢便悄然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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