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灾星少女摸着自己的胳膊,我出生那天,狼神庙的狼像眼睛红了,阿爹说是我克死了娘后来后来智圆和尚来找他,说说我血能镇狼神阿爹就就信了
苏晚翻出张掌柜的账册,指着最后一页:看这里,八月十五,狼神祭,童女血三碗——今天就是八月十五!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系统界面的提示疯狂跳动:【检测到李嵩府邸动向,李嵩正前往乱葬岗,预计半小时到达】。
必须阻止他。陈默抄起药碾子,智圆肯定在乱葬岗等着,狼神庙的祭祀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我和你一起去。苏晚将少女交给老马,西市的商户都带着家伙来了,他们说要替王叟的小石头讨公道。
老马抹了把眼泪,把少女抱得更紧:陈小哥,这丫头就交给我和若薇吧,她和若薇一般大
陈默点点头,和苏晚冲出药房。西市的街道上,商户们举着扁担、菜刀、擀面杖,为的是卖糖葫芦的老张头,他举着糖葫芦串喊:玄字营的狗腿子,今天就让你们尝尝糖衣炮弹!
乱葬岗的狼神庙前,火把将夜空照得通红。李嵩穿着玄色祭服,站在祭坛前,智圆跪在他脚边,手里捧着个青铜鼎。鼎里的水泛着血红色,水面浮着几根狼毛——正是柳襄案中狼符的材质。
陈校尉,来得正好。李嵩转身,脸上的肥肉堆着笑,你娘当年就该把你一起献给狼神,省得留着你碍事。
李嵩!陈默抄起药碾子砸向他,你害了我娘,害了王叟一家,害了这么多孩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李嵩冷笑,你娘当年给长孙太后下毒,是我保住了你的命!现在你倒来杀我?
你胡说!陈默想起系统提示的记忆碎片,我娘是太医院的医女,她怎么会害长孙太后?
因为她爱上了长孙太子的侍卫!智圆突然尖叫,长孙太子要娶她,她不肯,就下毒害太后!是我揭的她!
住口!陈默的短刃划破智圆的衣袖,你才是真正的凶手!你和张掌柜合谋,用假药害死王叟的小石头,用童女血祭掩盖你的罪行!
李嵩突然举起腰间的玉扳指,对着天空一按。远处传来狼嚎,十几只恶狼从乱葬岗的草丛里窜出,眼睛泛着幽绿的光——是被下了药的狼,只认李嵩的玉扳指为主人。
狼神显灵了!智圆跪在地上磕头,陈校尉,快跪下求狼神饶命!
陈默将药碾子砸向狼群,药末混着血落在狼爪上,恶狼顿时出哀鸣。苏晚趁机点燃了祭坛周围的干柴,火舌舔着青铜鼎,鼎里的血水沸腾起来,冒出黑色的烟雾。
陈小哥!老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抱着昏迷的少女,身后跟着柳明轩、柳若薇和几十个商户,我们把王叟的小石头带来了!
小石头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是死死攥着陈默的衣角:陈小哥我怕狼
不怕,哥哥在。陈默摸了摸他的头,转头看向李嵩,你的狼神,该醒了。
李嵩的玉扳指突然碎裂,恶狼们疯狂扑向他。智圆尖叫着逃跑,却被柳明轩一拳打倒在地。陈默抄起短刃,刺向李嵩的心口:这一刀,替我娘还你!
李嵩的血溅在祭坛上,青铜鼎裂开,露出里面的骸骨——是一具孩童的骸骨,脖子上挂着刻有字的铜牌。
这是这是十年前的祭品苏晚颤抖着说,长孙太后小产那年的
陈默看着骸骨上的铜牌,终于明白了一切。系统界面的红光渐渐消散,露出最后一行提示:【记忆恢复完成——十年前,智圆与李嵩合谋,用童女血祭操控朝堂,你母亲是他们的替罪羊。现在,真相大白了】。
狼嚎声渐弱,恶狼们夹着尾巴逃窜。陈默抱起小石头,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心里的阴霾终于散了。他知道,这场暗战还远未结束,但至少,他替母亲洗清了冤屈,替王叟的小石头、替李嵩的私生女,抢回了一条命。
而西市的烟火气,还在继续。老马的饼铺飘着芝麻香,王叟的小石头啃着热乎的糖火烧,柳若薇绣着新的寒衣——这些最平凡的温暖,才是对抗黑暗最锋利的刀。
玄镜司的邀请
陈默站在玄镜司朱漆大门前,门楣上的青铜獬豸浮雕泛着冷光,兽眼镶嵌的黑曜石在暮色中像极了蛰伏的寒星。他指尖摩挲着腰间新佩的玄铁令牌,令牌正面“天枢”二字刻得刚劲,背面却藏着极浅的狼符暗纹——与三日前沈沧溟递令牌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掌心的温度一样,都透着说不清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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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校尉倒是比我预想的早来半刻。”
沈沧溟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他身着玄色云纹锦袍,腰间玉带挂着枚羊脂白玉佩,行走间玉饰轻响,混着案头鎏金香炉飘出的檀香,竟压过了玄镜司惯有的肃杀气。这位席掌令使总爱在戌时末召见下属,此刻他正坐在紫檀木案后,用银镊子拨弄着三枚铜钱,卦象在烛火下明明灭灭,目光却始终落在陈默腰间——那里别着块巴掌大的芝麻烧饼玉佩,玉佩边缘还沾着点未擦净的饼屑。
三日前西市混战,陈默正是用这枚玉佩挡住了刺客的毒箭。当时沈沧溟就站在街角茶楼的二楼,隔着雨幕将那一幕尽收眼底,连陈默事后慌忙擦饼屑的小动作都没放过。
“玄镜司办案,讲究‘镜照八荒,司掌生死’。”沈沧溟忽然将卦盘推到陈默面前,铜钱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星芒,竟与柳襄案中星图的纹路隐隐相合,“你可知这烧饼玉佩的来历?”
陈默指节骤然收紧。系统界面瞬间弹出猩红提示:【检测到上古魂器波动,与二十年前柳氏灭门案现场残留能量同源,匹配度】。他强压下心头震动,面上仍装着平静:“不过是家传的旧物,母亲临终前留的念想。”
“家传?”沈沧溟突然低笑,指尖弹出一缕青烟,烟丝在空中绕出个狼形,“三日前你在乱葬岗找到的青铜鼎,鼎底铭文刻着‘柳氏十七代家主柳襄’,而这块玉佩的内侧——”他突然上前一步,指尖点在玉佩不起眼的凹陷处,“藏着柳襄胞弟柳溟的私印,当年柳溟可是你母亲的授业恩师。”
陈默后背瞬间沁出冷汗。系统界面疯狂闪烁,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突然浮现:幼年时母亲抱着他,在灯下擦拭这块玉佩,轻声说“这是柳先生送的,将来若遇玄镜司的人,千万要藏好”。
“你母亲临终前托付给杜掌柜的,可不只是几本记着假药线索的账册。”沈沧溟踱步到窗前,望着院外飘落的梧桐叶,“她还留了半张镜冢地图,藏在你小时候穿的棉袄夹层里——你以为去年冬天翻旧衣时,那半张碎纸真是不小心掉出来的?”
陈默猛地抬头,去年冬天的场景突然清晰:他翻棉袄找旧物时,碎纸恰好从领口掉出,当时只当是母亲随手夹的,现在想来,那位置、那时机,都像是早被安排好的。
“玄镜司需要能看透真假的人。”沈沧溟转身,檀香混着一丝极淡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陈默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暗纹——正是之前伪造玄字营腰牌上的玄鸟图腾,只是图腾羽翼间多了道金线,“而你,连自己的身世都还没看清。”
窗外突然起了风,烛火猛地摇曳,陈默在光影交错间,瞥见沈沧溟案头压着的卷宗封皮——上面写着“陈氏医女林氏,十年前长孙太后小产案涉案人”,正是他母亲的名字。
“明日卯时,来镜湖别院。”沈沧溟将一卷泛黄的《天工开物》推到他面前,书页间夹着片焦黑的狼毛,与青铜鼎里现的狼毛一模一样,“听说你在西市开的饼铺生意不错?玄镜司的暗桩藏在市井里,最缺的就是你这种带着烟火气的‘幌子’。”
陈默接过书卷时,指尖无意间碰到沈沧溟的掌心,竟摸到一处与自己腰间胎记形状相似的疤痕。他刚要追问,沈沧溟已转身走向内堂,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对了,镜湖别院的厨子做不好芝麻饼,你明日不妨带两炉来。”
朱漆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陈默捏着那卷《天工开物》,只觉得掌心的书卷烫得惊人——书里夹着的哪是狼毛,分明是引他踏入更深迷雾的引线。
玄镜司的邀请·镜湖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