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追兵声渐渐远去,洞内的众人靠在一起,分享着干粮和水。陈默握着父亲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又摸了摸贴身的社稷图,心中充满了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危险,他们都要阻止玄阳子,守护好这大唐江山,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次日清晨,众人趁着晨光悄悄离开山洞,继续往洛阳赶去。白马寺的钟声在远方隐约传来,像是在召唤着他们,也像是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决战。陈默知道,一场关乎大唐命运的较量,即将在白马寺展开,而他们这支队伍,定要拼尽全力,赢得胜利。
白马寺的朱红山门在暮色中泛着沉郁的光,檐角铜铃被风拂动,“叮铃”声里裹着几分暗藏的肃杀。陈默一行人乔装成香客,分散在寺内各处——李崇靠在大雄宝殿的廊柱上,目光扫过往来的香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铜令牌;苏婉提着食盒,装作给僧人送斋饭,实则在殿内角落布下带“醒神散”的银针;林飒与柳若薇守在钟楼附近,霸王枪的布巾已解开,梅花簪的红光在袖中隐隐闪烁。
“十五的月亮快升起来了,玄阳子的人该到了。”楚望舒背着浑天仪,站在舍利塔旁,夜明珠的微光映着他眉头的褶皱,“方才我观星象,紫微星旁有煞星异动,玄阳子恐怕已在寺内布下‘噬魂阵’,若社稷图靠近阵眼,便会被吸走力量。”
话音刚落,寺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治与武如意从马车下来,前者身着素色锦袍,腰间狼符藏在衣襟内;后者提着个描金匣子,里面装着太医署特制的“破咒丹”。“楚先生,我们按约定带来了破咒丹,玄阳子的人可有动静?”武如意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寺内香客——一个戴斗笠的妇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妇人的袖中,露出半截与江浸月同款的玉笛。
戴斗笠的妇人似是察觉被盯上,转身往偏殿走去。陈默立刻跟上,只见妇人在偏殿门口停下,对着门环轻叩三下——门环上的狼头纹突然亮起,竟与柳襄案中的狼符纹路一模一样!“是玄阳子的人!”陈默刚要上前,偏殿的门突然打开,一股黑气扑面而来,系统界面瞬间警报:【检测到噬魂阵启动,阵眼(偏殿内铜炉),需用镇星纹与紫微星命格合力破解】。
“陈校尉,别追了!”李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调虎离山计,真正的阵眼在舍利塔下!”众人赶到舍利塔时,只见青铜面具汉子正将噬魂石放进铜炉,铜炉内的黑气瞬间暴涨,寺内的香客纷纷倒地,面色青——竟是被噬魂阵吸走了精气!
“玄阳子呢?让他出来!”林飒举起霸王枪,枪尖的破蛊粉在黑气中泛着银光,“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铜炉后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走了出来,脸上戴着鎏金面具,腰间的青铜令牌与李崇的玄镜司旧令一模一样!
“李崇,别来无恙?”玄阳子的声音沙哑,带着金属般的冷意,“当年你假死脱身,倒是让我好找——若不是你儿子拿着社稷图,我还真没这么快集齐破咒的关键。”他抬手摘下鎏金面具,陈默与李崇同时愣住——面具下的脸,竟与当年漕运沉船案的主谋“水鬼”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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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水鬼!”李崇的佩刀瞬间出鞘,刀刃直指玄阳子,“当年你害死那么多漕工,今日我定要为他们报仇!”玄阳子冷笑一声,挥手让青铜面具汉子上前,自己则转身往舍利塔下的密室走去:“想报仇?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密室里的不死咒,马上就要解开了,到时候,这大唐江山,就是我的了!”
陈默与柳明轩对视一眼,前者左腰的镇星纹突然烫,后者的掌心泛起淡金光——正是紫微星命格的征兆!“明轩,我们去破阵眼!”陈默拉起柳明轩的手,往铜炉跑去,镇星纹与淡金光同时落在铜炉上,黑气瞬间消散,噬魂石“咔嚓”一声裂开。
李崇与林飒则缠住青铜面具汉子,霸王枪与佩刀配合默契,很快便将其制服;苏婉与武如意忙着给倒地的香客喂破咒丹,柳若薇的梅花簪则在舍利塔周围布下血脉阵,防止黑气再次扩散。密室的门突然打开,玄阳子举着不死咒的卷轴冲了出来,卷轴上的血色纹路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另一只手还提着个青铜鼎,鼎口飘着淡蓝色的魂烟,正是被禁锢的林夏魂魄!
柳若薇突然将梅花簪掷向鼎口,簪尖插进鼎身,魂烟顺着簪尖飘出来,化作林夏的虚影——她身着当年的玄镜司女官袍,袖口的镇星纹在古墓微光下泛着暖光,目光落在陈默脸上时,满是疼惜:“默儿,娘当年被玄阳子的噬魂蛊所困,却始终记得你腰间的烧饼玉佩——那是你爹亲手做的,说能护你平安。”陈默快步上前,指尖刚触到魂烟,就被一股暖意包裹,左腰的镇星纹突然烫,与母亲虚影的纹路遥相呼应:“娘,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玄镜司的案子、社稷图的线索,都是为了能救你出来。”林夏的虚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格外坚定:“好孩子,娘知道你受苦了。玄阳子的青铜鼎里藏着三百年前的魔物残魂,他想借天玑库的兵符唤醒魔物,你一定要守住天玑匙,别让他得逞。”她转头看向李崇,眼中满是默契,“阿崇,当年我没说完的漕运密道,在洛阳城外的枯井里,那里藏着能克制魔物的‘镇邪符’,你一定要找到。”话音未落,玄阳子突然挥袖甩出毒粉,林夏的虚影瞬间淡了几分。陈默连忙将母亲的魂烟护在身后,苏婉及时撒出醒神散,毒粉化作黑灰:“放心,有我们在,绝不会让玄阳子伤了林夫人的魂魄!”
玄阳子:“你们破不了我的咒!这大唐,终究是我的!”
玄阳子看着围上来的众人——陈默护着魂烟、李崇持刀而立、林飒枪尖直指、柳若薇梅花簪泛着红光,突然癫狂大笑,黑袍下的手死死攥住青铜鼎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们以为赢了?太天真了!”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缠绕毒蛇的星盘,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三年前我就派人潜入洛阳守军,用腐心草毒控制了百名校尉!这是‘控心符’,只要我一捏碎,洛阳守军就会自相残杀,整个洛阳城都会乱作一团!”
他得意地晃了晃符纸,目光扫过众人凝重的脸色,愈猖狂:“至于长安,我早让裴清晏带着引星牌去了皇宫!他会用星象术引动天玑库的煞气,让宫里的人互相猜忌、自相残杀——等你们急急忙忙赶回长安,这大唐的江山,早就姓玄了!”
“休想!”楚望舒突然上前一步,背上的浑天仪骤然亮起,星辰微光在仪盘上急旋转,映得他眼神锐利如刀,“你这控心符需借‘破军星’之力催动,可今日紫微星高悬,破军星被死死压制,你的毒根本控制不了守军!”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武如意,“况且,武姑娘早已带着破咒丹赶赴皇宫,裴清晏的星象术在破咒丹面前,不过是徒劳罢了!”
玄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中的符纸“啪嗒”掉在地上。李崇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佩刀带着风声横扫,“唰”地斩断玄阳子的袍袖,青铜鼎失去支撑,“哐当”一声砸在青石板上,鼎内残余的黑气瞬间消散。“玄阳子,你从一开始就错了!”李崇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大唐的江山,从来不是靠阴谋诡计就能夺走的——它靠的是百姓的信任,靠的是我们这些护佑家国之人的热血,靠的是代代相传的忠勇!”
“是吗?”李治的声音突然响起,狼符从他手中飞出,落在卷轴上——狼符的金光与卷轴的血色纹路相撞,卷轴瞬间燃烧起来,“父皇曾说,大唐的江山,是百姓的江山,岂容你这逆贼染指!”玄阳子见状,目眦欲裂,伸手就要去抢燃烧的卷轴,却被陈默一脚踹倒,李崇的佩刀随即架在他的脖子上。
“玄阳子,你的阴谋彻底败露了。”陈默的声音冰冷,“噬魂阵已破,不死咒已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玄阳子看着燃烧的卷轴,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狂:“我做了这么多,竟败在你们这些小辈手里……可惜啊,我没能看到大唐覆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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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外传来马蹄声,是洛阳府的捕快赶到了。陈默将玄阳子交给捕快,转身看向众人——柳若薇正给最后一位香客喂药,苏婉在整理药囊,林飒擦拭着霸王枪,李崇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满是欣慰,李治与武如意站在舍利塔下,望着升起的圆月,神色坚定。
白马寺的铜铃再次响起,月光洒在众人身上,驱散了最后的黑气。陈默摸了摸贴身的社稷图,烧饼玉佩的暖光与青铜令牌的冷意交织——这场关乎大唐命运的较量,终究是他们赢了。而远方的长安,风正带着胜利的消息,吹向少年帝星的未来,也吹向玄镜司父子守护江山的决心。
白马寺残雪:星象引途,暗战初显
洛阳白马寺的残雪还凝在殿檐上,正月十五的香火味混着冷风,裹着往来香客的低语飘进山门。陈默攥着社稷图的布囊,指尖触到父亲李崇塞给他的玄镜司旧令——那令牌昨夜被楚望舒用星辰水浸过,此刻贴在掌心,能隐约感应到周围的蛊虫与杀气。
“按武如意说的,接头的人该在大雄宝殿的香炉旁。”李崇走在最前,目光扫过殿内的香客,忽然停在一个穿灰布僧袍的人身上——那僧人袖口沾着点淡紫色的粉末,与江浸月玉笛里的毒粉一模一样。他对陈默递了个眼色,陈默会意,悄悄绕到僧人身后,右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
僧人似有察觉,突然将手中的香灰撒向身前的香客,趁着混乱往殿后跑。林飒早守在殿门侧,霸王枪横扫,枪杆精准勾住僧人的僧袍下摆,“哗啦”一声,僧袍里掉出个木盒——里面装着半块刻着星象的木牌,与楚望舒浑天仪上的“紫微垣”图案分毫不差。
“这是玄阳子的‘引星牌’!”楚望舒快步上前,指尖抚过木牌上的刻痕,“他用这牌子调动幽冥道的人,每个牌子对应一个星位,集齐七个,就能打开天玑库的第一道门。”
李治走到木牌旁,狼符在阳光下泛着金芒,轻轻贴在木牌上——狼符与星象纹路接触的瞬间,木牌突然亮起,映出一行小字:“正月廿三,邙山古墓,取天玑匙。”
“邙山古墓?”柳若薇攥紧袖中的梅花簪,簪尖再次热,“我爹的手札里提过,邙山有座前朝的将军墓,里面藏着与天玑库相关的钥匙,当年幽冥道曾派人去挖,却被我爹带人拦了下来。”
苏婉捡起僧人掉落的毒粉包,放在鼻尖轻嗅:“这毒粉里加了‘腐心草’,是玄阳子特制的,中者会心口痛,最后变成他的傀儡——看来他不仅想要兵符,还想控制洛阳的守军。”
武如意忽然指向殿外的一棵老槐树:“你们看,那树上有个纸鸢。”众人抬头,只见一只黑色纸鸢挂在枝头,纸鸢翅膀上画着幽冥道的标志——一个缠绕着毒蛇的星盘。李崇搭箭拉弓,箭矢精准射断纸鸢线,纸鸢落在地上,展开后露出里面的密信:“若想救你母亲的魂魄,正月廿三来邙山——玄阳子。”
陈默浑身一震,手中的布囊差点掉在地上。李崇扶住他的肩,声音沉而坚定:“别慌,你娘当年是被魔物拖走,魂魄未必在玄阳子手里,他这是故意引我们去邙山设伏。”
“可就算是伏,我们也得去。”陈默抬头,眼中满是决绝,“万一我娘的魂魄真在他手里,我不能不管;况且,天玑匙也不能落在他手上。”
李治走到陈默身边,狼符举在身前:“孤跟你们一起去。洛阳的守军归孤调遣,到时候让他们把邙山团团围住,就算玄阳子有埋伏,也插翅难飞。”他顿了顿,看向楚望舒,“楚先生,廿三那天的星象如何?”
楚望舒抬头望了望天空,浑天仪泛着微光:“廿三是‘紫微守垣’,主贵人相助,虽有小凶,但只要我们按星象布防,定能破局。”
武如意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淡绿色的药膏:“这是解腐心草的药膏,大家都涂在袖口和领口,万一沾到毒粉也不怕。”她递给柳若薇一瓶,“你的梅花簪能聚魂,到时候或许能感应到玄阳子藏魂的地方。”
众人分头准备:李崇去联络洛阳的玄镜司分署,调派人手;陈默和苏婉研究邙山古墓的地形图,标记可能的机关;林飒打磨霸王枪,检查枪尖的破蛊粉;柳若薇拿着梅花簪,试图与古墓里的气息共鸣;李治则用狼符传信,让洛阳守军提前在邙山四周布防;楚望舒和武如意留在白马寺,解析引星牌上的星象,寻找玄阳子的藏身线索。
正月廿三的清晨,邙山被薄雾笼罩,古墓入口的石门上刻着狰狞的兽,周围的枯树上挂着幽冥道的黑色幡旗。陈默握着短刀走在最前,李崇紧跟其后,青铜令牌在掌心热;柳若薇的梅花簪亮得刺眼,簪尖指向古墓深处;林飒扛着霸王枪,警惕地盯着四周的草丛;苏婉的银针藏在指尖,随时准备应对突状况。
刚踏入古墓,头顶突然落下一排毒箭,李崇拉着陈默侧身躲开,箭雨扎在地上,溅起黑色的毒汁——正是腐心草的汁液。“小心机关!”楚望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指着地面的砖缝,“这是‘踏星阵’,跟着我踩的砖走,别踩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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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楚望舒的脚步,踩着刻有星象的青砖往前走,两侧的石壁上突然浮现出幽冥道成员的影子——是裴清晏、江浸月和上官烬,他们的身影被蛊术操控,手里的武器泛着冷光。
“是‘影蛊’!”苏婉喊道,“用狼毒粉能破!”陈默立刻撒出狼毒粉,粉雾落在影子上,影子瞬间化为黑烟,裴清晏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陈默,你娘的魂魄就在墓室最里面,想要她活,就把社稷图交出来!”
李治突然举起狼符,声音穿透古墓:“玄阳子,别躲了!外面已经被守军围住,你就算拿到社稷图,也走不出邙山!”
墓室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玄阳子的身影渐渐显现——他穿着件绣满星象的黑袍,手里握着个青铜鼎,鼎里飘着淡蓝色的魂烟,正是林夏的魂魄!“李治,你以为凭这点守军就能拦我?”他抬手将魂烟往鼎里按了按,“陈默,要么交社稷图,要么看着你娘的魂魄魂飞魄散!”
陈默刚要上前,李崇按住他,从怀中掏出粮道图副本:“玄阳子,你要的是天玑库的兵符,这粮道图能帮你绕开天玑库的外围守军,比社稷图有用!”他将粮道图扔过去,趁玄阳子接图的瞬间,对陈默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