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那你们游泳还有生命危险呢。”
“放屁!立海立海,在这所学校里还有人会溺水?”
每次聊着聊着旁边这俩都会吵起来。幸村看似注意台上讲话,其实听他们互怼听得乐不可支。
“等着,成绩说话。”
“哼,海边玩大的怕比游泳?”
当樱花粉色的踪迹消弭,空气里的热意慢慢攀升,各种体育项目也相继开赛。
六月初,初中部各社团的正选在部长的带领下,在大礼堂里进行校队誓师大会。都是还未成熟的少年人,在未曾尝遍心酸之前,意气风,踌躇满志。
“我们不畏惧任何的强敌,每天辛苦的训练,都是为了站在全国的顶点,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刻,去到梦想的甲子园……”
“尽管我们在垒球场上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们的心紧紧相连……”
“我们从来不会忽视某一个位置,六人强则强,这是我们的取胜秘诀……”
女排后,轮到男网上台。幸村领着一列七人平静地走上讲台,他站在话筒前,身后是或拘谨或从容的正选,好奇与疑问的目光在身上汇聚。
“网球是孤单的运动。”
与众不同的开头让台下陷入探究的寂静。
“当一个人站在赛场上的时候,队友都被隔绝在栏杆外,教练需要找机会才能和你说话。在战斗的人只有自己而已,去在强敌手里得分,去压抑逆境的暴躁。”
“可能有人会好奇,为什么会有十三连霸这样的战绩。不紧张吗?不害怕吗?”
“可是每一局、每一盘、每一场,我们面对很多很多关键分的时候,都是这样害怕失去的心情。”
“就算我们一次次承受这样失去的心情,无论到怎样绝望的境地,只要还有一分的机会,我们仍然站在球场上,为了赢。这就是我们!立海大附中网球部!”
或许有人一头雾水,或许有人理解领会,台下响起掌声,身后的七人神情复杂。因为他们是整个礼堂中最感同身受的存在。
不知道未来会面对怎样的强敌,也不知道自己在比赛时会不会被逼得苦闷不堪。对,一切的承受和忍耐都是为了胜利!
过了一周,县大赛前的周五,正选会议。
“秩序册我已经收到了,这次县大赛的男子组参赛队伍一共是62支校队,我们跟湘北中是种子队。第一轮轮空,对手未知。分两周的周末进行,但是正选已经定下,所以一定要保持好状态。”
福永等人点头。
幸村翻翻秩序册后面部分,“因为大家训练压力都不小,我就没安排人去别的学校看情况。前辈看下今年和去年的人比有什么变动。”
“这、”福永起身跑出门,“等会儿我找下去年的秩序册。”
……
“城成湘南?”幸村对它有印象,用笔头给几个正选画圈圈,“那个有社团老师暴力传闻的学校。”
“哦哦,我听说过。”福永记起来了,是去年和山监督嘀咕过的事情,“就是网球部,好像之前是个老派教练,不知道什么事儿扇学生巴掌,还踹了一脚,脸肿着回家。他挺受宠的,家长就去学校闹了,闹挺大,上过县报纸。”
“老派。”幸村扯扯嘴角,“我们以前的老教练…”
“他不会的。”藤野说,“老教练去国外待过好几年,思想没国内那么…你懂的。”
幸村表示明白。
“那就是换新教练了。”比对两年秩序册,幸村瞟向监督一栏明显偏女性的姓名。城成湘南网球部不弱,不然幸村当时也不会多看这个学校一眼。
换新教练,正选变动了好几个人。啧,早知道应该去看一看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幸村翻过一页手账,“明天的比赛大家有没有自荐的,觉得打什么位置状态最好,最有自信。我可以当替补。”
“部长不想比赛?”佐佐木挑眉,“不对外竖立一下威信吗?”
幸村笑得佐佐木有点心惊肉跳,他悠悠道,“跟水平太差的对手认真,会变菜的。”他宁愿被职业选手虐也不想“炸鱼”。
“嚯~”福永吹着口哨朝幸村竖大拇指,“说得真**帅!我喜欢。”
“这就是单打选手吗?”水原调侃,“又狂又傲。”
藤野凉凉地揭短,“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小屁孩。”
幸村轻笑着耸耸肩,对前辈略带贬义的话十分包容。这算他作为部内no。1的小小任性,所以大家也很宽容。
“我单打三。”毛利枕着后脑开口,“我的球感越拖越冷,所以想早点比。”
“那我们能双打一吗?”松崎问,“第一场第一局就比的话,会很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