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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侯门暗流嫁期改(第2页)

“蓉姐儿?”如兰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惊天秘闻,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又赶紧压低了嗓门,凑近墨兰,脸上带着几分兴奋的神秘,“哦!你说她呀!我就说嘛,这里头肯定有她的事儿!”

墨兰心中一动,知道关键信息要来了,便故作急切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五妹妹你倒是说说,难不成蓉姐儿真出了什么事?”

如兰撇了撇嘴,左右看了看,确认厅堂里只有她们姐妹俩和几个心腹丫鬟,才附在墨兰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能往外传,这事儿要是捅出去,顾家的脸面可就没了!”

墨兰连忙点头:“妹妹放心,我岂是那种搬弄是非的人?只是事关锦哥儿和娴姐儿的婚事,我心里实在不安,才想问问清楚。”

“那我可告诉你了。”如兰舔了舔嘴唇,语气带着几分揭秘的郑重,“那蓉姐儿,她压根不是现在对外说的这个岁数!”

“什么?”墨兰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露出了真切的惊讶——这一点,她之前确实未曾想到。

“是真的!”如兰信誓旦旦,语气笃定,“我有一回不小心听见我大哥和父亲说话,偷偷提起了顾家的旧事。说那蓉姐儿,原是顾侯爷当年在外头那个叫曼娘的女人生的,当初顾侯爷把她们母女接回府的时候,怕别人翻旧账,说他婚前不检点,影响名声,就硬生生把蓉姐儿的年纪报小了两岁,还把她记在了那个等她妾室秋娘名下,好让她有个体面些的出身,堵住外人的嘴。”

墨兰的心头剧震,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豁然开朗。怪不得蓉姐儿的婚事拖了这么久,原来她的实际年龄比明面上报的还要大上一两岁!在京中,姑娘家到了这个年纪还未议亲,早已是“老姑娘”,婚嫁之路自然更加艰难,顾家急于让娴姐儿先出嫁,再为蓉姐儿安排,也就说得通了。

她压下心中的波澜,继续追问:“既然记在了秋娘名下,也算是有了正经的妾室所出的身份,怎么还会拖到现在?顾侯爷疼她,明兰也不是刻薄之人,总该为她寻一门妥当的亲事才是。”

如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对明兰处境的微妙理解,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还能为什么?一来,她那出身终究是尴尬,说是秋娘所出,可京中稍有头脸的人家谁不知道底细?高门大户自然看不上,怕玷污了门楣;低嫁了,顾侯爷又觉得委屈了她,毕竟是他心尖上的第一个孩子,总想着让她嫁得风光些。”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几分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无奈的意味:“二来嘛……我也是听明兰无意间提过一嘴,说起来,那蓉姐儿跟常嬷嬷的那个孙子,叫常年的,好像有点青梅竹马的情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倒是不错。明兰心里大概是想成全他们,又怕别人说闲话,说顾家的姑娘下嫁奴才孙子,就想着等常年科举考出功名来,再风风光光地把蓉姐儿嫁过去,既全了孩子们的情分,也能堵上外人的嘴,常年和三哥哥一起考中了。”

墨兰静静地听着,心中的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景。她想起前日在梁夫人面前,自己还试图用“顾侯舍不得女儿”来为顾家辩解,此刻只觉得脸上有些热——原来那所谓的“舍不得”,不过是顾廷烨虚伪的算计,既想掩盖女儿真实的出身和年龄,又想成全她的私情,最终却要让娴姐儿的婚事来为这一切买单,让永昌侯府沦为他们顾家装门面的工具。

辞别如兰后,墨兰坐马车返回永昌侯府。一路上,她闭目沉思,神色平静无波,心中却早已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梳理得清清楚楚。回到府中,她径直去了梁夫人的院子,将从如兰那里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禀告了梁夫人,只略去了消息来源的具体细节,只说是从相熟的贵夫人口中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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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捻着佛珠,听完墨兰的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终像是结了一层寒霜。厅堂里静得可怕,只有佛珠偶尔碰撞出的清脆声响,却更添了几分压抑。

她想起邵氏那日的哭哭啼啼,想起自己当初差点被“顾侯舍不得女儿”这个拙劣的借口蒙蔽,想起顾家为了自己的私心,竟如此算计永昌侯府,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从心底翻涌上来。良久,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佛珠,从牙缝里冷冷地挤出两个字,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和彻骨的怒意:

“放屁!”

这声怒骂,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厅堂里回荡,不知是在骂顾廷烨的虚伪算计、自私自利,还是在骂自己当初的轻信与险些犯下的糊涂。

苏氏得了梁夫人的默许,眼底瞬间亮起精明的光,脚步放得极轻,凑到梁夫人身边,声音压得只剩两人能闻:“母亲,顾家这是自己把由头递到我们手上了!咱们何不趁此机会,让邵大娘子带着娴姐儿早早搬出顾侯府主院?也省得在那位的眼皮子底下,处处受掣肘,连女儿的婚事都做不得主。”

她口中的“那位”,虽未指名道姓,可在场的梁夫人、墨兰,连同旁边伺候的几个心腹嬷嬷,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指的正是如今执掌顾府中馈、说一不二的顾侯夫人明兰。

梁夫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指尖摩挲着腕上温润的佛珠,语气里透着掌控全局的笃定:“这是自然。我明日便遣人去递帖子,约顾家几位宗老见个面。就说我们梁家体恤娴姐儿即将出嫁,想让她在娘家(顾家宗支层面)多留些念想,恳请宗老们恩准,让她从已逝生父顾大郎生前居住的院子嫁。”

她顿了顿,佛珠在指尖转得愈从容:“这是全了娴姐儿对亡父的孝道,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错来。只要先把人挪到静远院,”一声意味深长的冷哼,道尽了其中的算计,“往后再想搬回主院,可就由不得她们了。那院子离主院远,规矩也松散些,邵氏娘俩也能松快几日,不用再看旁人脸色。”

这一招,既占了礼法的高地,又能悄无声息地将娴姐儿从明兰的掌控中摘出来,可谓一举两得。苏氏听得连连点头,满眼都是赞同。

然而,站在一旁的墨兰却微微蹙起了眉头。她如今涉及到明兰时忍不住多想——那个看似温婉柔和,实则手段绵里藏针、步步为营的六妹妹,从来都不是易与之辈。

她沉吟片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母亲此计固然精妙,占尽了情理,只是……女儿觉得,恐怕没那么容易顺遂。”

“哦?”梁夫人挑眉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讶异,还有几分“你倒说说看”的探究。

墨兰迎着两人的目光,缓缓组织着语言:“让娴姐儿从顾大郎旧居嫁,理由确实充分,宗老们想必也不会反对。但母亲忘了,顾家如今掌事的是顾侯夫人。她若是不想放人,或是想中途再将人接回主院,要找个借口,也是现成的。”

她顿了顿,将其中的关节一一拆解:“她们只需派人去静远院走一趟,回来便说那院子年久失修,屋舍破败,墙角漏雨,梁木朽坏,恐冲撞了新娘子的喜气,不利于将来的姻缘福寿。以此为借口,要么拖延修缮,要么干脆在婚前几日,以‘为新娘安危着想’为由,派上几个有体面的嬷嬷,硬将娴姐儿再接回主院看管。到时候,她们占着‘体恤晚辈’的名头,我们难道还能硬拦着,说‘你家院子破败也得住’?那不成了故意为难娴姐儿,反倒落了个刻薄的名声?”

这番话,说得梁夫人和苏氏都沉默了。墨兰所言,并非没有可能,反而精准戳中了明兰行事的风格——永远占着理,永远让你有苦说不出。

墨兰看着两人变幻的神色,想起之前从京中贵妇们闲聊时听来的一些风声,继续补充道:“而且,母亲可还记得?早几年,顾侯夫人曾将府里后园一大片闲置的地方好生修缮了一番。听说并非为了赏玩景致,而是圈起来养了些猫儿狗儿,还有些温顺的鹿和仙鹤,说是给府里孩子们解闷。更建了几排屋舍,给伺候那些牲畜的下人居住,平日里洒扫打理,倒也干净。”

她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凝重:“那地方,虽说用途不上台面,可既是近年修缮过的,屋舍定然是牢固整洁的,住人完全不成问题。若她们到时候说,旧院也在其中,临时让娴姐儿从那‘后园’的偏院嫁,我们能反驳吗?”

墨兰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意味,早已不言而喻。

梁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从容转动的佛珠被她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她光想着如何把人从明兰身边弄出来,却差点忽略了对方可能的后手!那个看似与世无争的顾侯夫人,若是真用这等龌龊法子摆一道,梁家真是有苦难言,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苏氏也倒吸一口凉气,后背沁出一层薄汗,后怕道:“还是三弟妹思虑周全!若真被她们这么算计了,我们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不仅人没捞出来,还得受一肚子窝囊气,连侯府的脸面都要跟着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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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映出空气中浮动的尘埃,却驱不散弥漫在众人之间的凝重。梁夫人、苏氏,还有一旁伺候的嬷嬷,都将目光投向了墨兰,眼神里带着几分焦灼,几分期许。

林苏安静地听着,小巧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九连环,金属环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梁夫人,声音清清脆脆,却带着不容小觑的条理:“祖母,我听说,顾家大郎君(顾廷煜)生前,在顾侯府外,是不是另有一处清静的小院落?”

梁夫人正拿起茶杯的手一顿,愣了愣:“你怎么知道?似乎是有这么一处,在城郊的桃花坞附近,当年顾大郎身子弱,不耐府中喧嚣,便寻了这么个地方静养读书,院子不算大,但亭台水榭、花木池塘样样俱全,颇为雅致。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苏放下手中的九连环,那复杂的玩意儿已被她解成了一串,她微微前倾身子,语气沉稳得不像个孩子:“既然顾家急着让娴姐姐出嫁,是为了给蓉姐姐腾地方、避风头,那为何不让娴姐姐和顾大娘子,搬去那个小院落待嫁呢?”

“搬出去?”墨兰蹙起眉头,下意识地反驳,“这于礼不合吧?哪有未出阁的嫡女从府外别院出嫁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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