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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原著中盛墨兰的结局 > 第113章 危局巧布破樊笼(第2页)

第113章 危局巧布破樊笼(第2页)

“怎敢?”盛老太太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盛家百年清誉,岂能毁在你手里?我们的决定,是为了家族存续。你若敢私相授受,弄出私逃的丑事,一旦败露,不仅喜姐儿活不成,整个盛家都要被你连累!到时候,莫怪我家法无情。”

王氏被说中心事,又惊又怕,却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从老太太屋里出来,她回到自己房中,屏退下人,对着心腹刘妈妈咬牙低吼,眼中满是积压多年的怨毒:“这个老不死的!眼里只有她的规矩,她的盛家!何曾顾念过我们母女的死活?为了她的名声,就要牺牲我的外孙女!”

她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疯狂的决绝:“当年就该毒死她,我大不了回宥阳老家!哪怕被软禁二十年,也好过在这里看着她毁了我的如儿!”

一场由少女起、成年女性暗中襄助的救援行动,已然在盛、梁、文三家的高墙内悄然铺展。梁家这边,娴姐儿、苏氏、墨兰敲定随行事宜,为车队接应铺路;文家这边,如兰、王氏买通医婆、策划出逃路线,盛家这里,王氏更是以病拖延时间;宁姐儿、婉儿、闹闹则在两家之间隐秘联络,传递消息;而盛老太太的警觉与盛紘的步步紧逼,如同两把悬顶利剑,让每一个环节都绷紧到极致。

喜姐儿已悄悄收拾好细软,将母亲送来的金瓜子藏在衣襟内侧,日夜盼着出逃的时刻;娴姐儿早已吩咐心腹,在车队出前备好接应的马车,约定在城外破庙汇合。

所有的筹谋、所有的勇气、所有的赌注,都凝聚在锦哥儿车队出的那一天。成功,则喜姐儿逃出生天,重获自由;失败,则参与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将面临家族的雷霆之怒与难以想象的后果。

夜色渐浓,京城里的风似乎都带着焦灼的气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然进入最后的倒计时,只待天明,便要见分晓。

文家院内的空气,像浸了冰的浆糊,黏稠又压抑。如兰正对着铜镜枯坐,鬓边的碎被泪水濡湿,黏在脸颊上,满心都是计划败露后的绝望——盛老太太加强了对文家的看管,医婆那边彻底断了门路,盛紘的催促如同催命符,喜姐儿的出路,似乎只剩下被远嫁的一条死路。

就在这时,门房匆匆来报:“太太,永昌侯府的三奶奶来了,还带了几个大箱子,说是给大小姐添妆的。”

如兰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这个时候,墨兰来做什么?还带着箱子?她来不及细想,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墨兰一身月白色绣折枝兰纹的褙子,神色平静从容,仿佛只是来走一趟寻常亲戚。她身后跟着八个健壮的仆妇,抬着两口沉甸甸的樟木箱子,箱面上雕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五妹妹。”墨兰走进厅堂,目光淡淡扫过满室凄惶,开门见山,“听闻喜姐儿好事将近,我做姨母的,总该表表心意。这是给她添妆的嫁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文炎敬也在场,见状脸上有些尴尬,却也难掩好奇。他走上前,伸手便要掀箱盖:“四姐姐太客气了,何须如此破费。”他想看看墨兰究竟送了些什么,也隐隐想确认,这突如其来的“嫁妆”是否藏着猫腻。

箱盖被打开,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上等的云锦、蜀锦、苏绣料子,叠得方方正正;金簪、银钗、玉镯、珍珠耳坠等饰,用红绸衬着,熠熠生辉;还有些精致的摆设玩物、上好的胭脂水粉,满满当当,确实是一份丰厚体面的嫁妆。

文炎敬粗略看了一遍,心中的疑虑散去不少,连连点头:“满意,满意!四姐姐费心了。”

墨兰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如兰:“五妹妹,喜姐儿呢?让她出来试试这几匹料子,看合不合身。正好也让她亲自谢谢姨母。”

如兰心中疑惑,却见墨兰眼神镇定,便连忙让丫鬟去叫喜姐儿。喜姐儿怯生生地走进来,眼睛还红肿着,像只受惊的小鹿,见了墨兰,勉强行了一礼。

墨兰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走到箱子边,一一指点着里面的东西:“你看这匹石榴红的蜀锦,做嫁衣正合适;还有这支累丝嵌珠钗,衬得你肤色白……”说着,趁文炎敬转身与如兰说话的间隙,她凑近喜姐儿耳边,以极低的声音、极快的语道:“箱子里有暗格,稍后藏进去,别出声,我带你走。”

喜姐儿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墨兰。墨兰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如铁,给了她无穷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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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墨兰扬声对如兰道:“五妹妹,这箱子沉重,喜姐儿房里怕是放不下,不如先抬到厢房空着的那间暂存?我这些仆妇力气大,让她们抬过去便是。”

不等如兰回应,墨兰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宁姐儿过了年就要进宫了,你不准备些贺礼?不如也放几件进去,我等等带回去。或者你有什么要给婉儿带的,一并收拾了,免得过后麻烦。”

如兰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墨兰扫过箱子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旁边竖着耳朵的文炎敬,脑中灵光乍现!她瞬间明白了墨兰的用意——这箱子,就是喜姐儿脱身的工具!而墨兰让她往里面添东西,是为了……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如兰连忙应道,拉着墨兰和喜姐儿就往厢房走,“我确实有几样老物件,婉儿说不定喜欢,还有给宁姐儿准备的贺礼,正好一并放进去。”

进了厢房,墨兰立刻关上门,压低声音道:“空箱子和装了人的箱子,重量、重心都不一样。全是硬邦邦的东西太沉,且容易磕碰出声;太空又会晃动。你找些铜钱、布料、棉被来,轻重搭配,填充空隙,既掩人耳目,也能护着喜姐儿不受颠簸。”

如兰茅塞顿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她立刻让丫鬟打开自己的私库,近乎疯狂地往箱子里塞东西:成串的铜钱、成匹的厚棉布、几床崭新的棉被、还有几个沉甸甸的银锭子和铜香炉。

“五姐姐,别全放硬的!”墨兰连忙制止,“多放些柔软的布料和棉被,垫在四周和底下,给喜姐儿留出能蜷缩的空间,也能吸收动静。”

如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调整,将柔软的布料铺在箱子底部和四周,又用铜钱和银锭子巧妙配重,确保箱子看起来满满当当,抬起来重心均匀,不会露出破绽。慧姐儿则趁着两人忙碌,悄悄脱下华贵的衣裳,换上一身素净的布裙,将母亲塞给她的金瓜子藏在衣襟内侧。

就在这时,厢房门外传来文炎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满和疑虑:“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怎地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翻出来了?喜姐儿跟四姐姐看料子,怎地还关着门?”

如兰动作一僵,心中慌乱不已,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墨兰耳尖,早已听见动静。她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瞬间换上一副嗔怪又不满的神色,推门走了出去,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文炎敬听得清清楚楚:“五妹夫这话问得奇了。”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文炎敬:“我给外甥女添妆,五妹妹拿些体己给宁姐儿备贺礼,有什么不对?莫非五妹夫连这点钱也舍不得出?”一句话,先给文炎敬扣上了“小气”的帽子。

文炎敬一噎,连忙辩解:“四姐姐误会了,我岂是那个意思?只是……”

“只是什么?”墨兰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语气陡然变得咄咄逼人,“哦,我明白了。五妹夫是觉得,我这嫁妆送得不是时候?还是觉得,喜姐儿不配收?”

她不等文炎敬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委屈和恼火:“五姐夫,我也不怕说句实话。这嫁妆,我原是备给宁姐儿和婉儿将来用的!可你听听外面传的什么话?‘文家女可为驸马妾’!我们梁家的女孩儿,宁姐儿要进宫伺候太后,婉儿也要参选公主伴读,正是何等体面、何等要紧的时候!偏偏这个时候,你们文家惹出这等是非,连带着我们梁家姑娘的名声也要被人指指点点!”

她越说越气,指着那口箱子:“我这嫁妆,本是打算等宁姐儿、婉儿前程定了,再风风光光送出去的!可如今呢?外头风言风语,我怕再放下去,好好的东西都要沾了晦气!索性先给喜姐儿送来,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免得日后想起来膈应!”

这番话半真半假,既解释了送嫁妆的急切,又点出了文炎敬是“祸根”,暗讽文家拖累了梁家,占尽了道德高地。

文炎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无地自容,只能强辩:“四姐姐言重了,流言蜚语,岂可尽信?且嫁妆之事,各家有各家的规矩,徐徐图之便是,何须如此急切?便是宫中贵人,嫁妆也是提前多年准备,哪有临门一脚才送的道理?”

“徐徐图之?”墨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五妹夫好大的定力!外头刀都架到脖子上了,您还想着徐徐图之?是,嫁妆是提前准备,可哪家不是早早的、悄没声息地就送到了姑娘手里或是寄存妥当?偏就你们文家,做姨母的上门送嫁妆,还要被妹夫盘问再三,仿佛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文炎敬,语气骤然转冷:“五妹夫饱读诗书,可知‘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如今盛家、文家正是风口浪尖,我避嫌还来不及,若不是念着骨肉亲情,何必冒着一身腥臊登门?我倒想问问五妹夫,您这左一个疑惑右一个盘问,到底是防着谁?还是觉得,我这嫁妆里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要坏了你们文家、盛家的‘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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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就把话放这儿!”墨兰提高了声调,带着一股豁出去的泼辣与决绝,“这嫁妆,我送了!喜姐儿收了!你文炎敬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你若觉得不妥,大可以开箱验看,看看里面是不是你们文家丢了的金银,还是我盛墨兰偷了谁家的宝贝!若是验不出什么,就请五妹夫闭上尊口,好好想想怎么收拾你自己惹出来的烂摊子,别把心思用在盯自家亲戚的嫁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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