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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曦光破宅启新章(第2页)

梁老爷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抬手拍了拍曦曦的后背,正事儿自然不能耽搁。他习惯性地想要将怀里的小人儿抱起,交给一旁候着的奶娘:“曦曦乖,祖父要去书房处理正事,让奶娘带你去找祖母玩。”

谁知他刚微微一动,怀里的曦曦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两只藕节似的小胳膊立刻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力道之大远寻常三岁孩童,小脸埋在他颈窝里,温热的气息拂过衣领,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嘟囔道:“不要奶娘……曦曦要祖父抱……祖父去哪里,曦曦就去哪里。”

那软糯的嗓音、全然依赖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梁老爷失笑,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尖:“傻丫头,祖父去说的是男人家的正事,你一个小娃娃跟着凑什么热闹?乖乖听话,等祖父忙完了,陪你玩投壶。”

一旁的梁夫人将曦曦那瞬间流露出的、越年龄的专注与渴望看在眼里——那哪里是单纯黏着祖父,分明是对“书房议事”这四个字藏着好奇,是想凑近权力与信息的核心。她心中微微一动,这是一个让曦曦更得祖父欢心、稳固其在府中然地位的绝佳机会。侯爷的偏爱,从来都是最硬的靠山。

于是,在梁老爷再次伸手想要送孩子之前,梁夫人笑着开口了,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纵容,像是在打趣丈夫:“老爷也真是,跟个孩子较什么真?她才三岁,懂什么正事不正事的?无非是黏你黏得紧罢了。你便抱着她去书房坐坐又何妨?难道老二老三还能怕一个小娃娃听了什么机密去?”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既给了梁老爷台阶,又把理由说得合情合理:“正好也让咱们曦曦多沾沾祖父的威严气度,往后长大了,也能有几分沉稳模样。”

梁夫人这话轻描淡写,既维护了他作为侯爷的威严,又将曦曦的“旁听”说成了“沾气度”,合情合理,让人无从反驳。

梁老爷被老妻这么一说,再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孙女——她正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颤动,乖巧得不像话。他心中一动,也觉得有道理。一个三岁孩童,能听懂什么朝堂秘事、家族琐事?无非是喜欢腻着祖父罢了。他堂堂永昌侯,抱着孙女处理家务事,传出去反倒是一段佳话,显得他既威严持重,又不失慈爱温情。

“也罢。”梁老爷朗声一笑,手臂微微用力,将曦曦更稳当地抱在怀里,调整出一个舒适的姿势,“就带你这小黏人精去书房坐坐,让你也瞧瞧祖父平日里是如何理事的,瞧瞧祖父的威风。”

他这话是逗孩子的玩笑话,却正中林苏下怀。她立刻扬起小脸,用软乎乎的脸颊蹭了蹭梁老爷的下巴,声音甜得像浸了蜜:“曦曦要跟祖父一起!”

软糯的童言讨喜至极,梁老爷被哄得哈哈大笑,抱着她便起身往外走。

于是,永昌侯府便出现了这样一幕:威严的侯爷身着石青色常服,怀中抱着玉雪可爱的四孙女,小家伙稳稳地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好奇地四处张望。身后跟着神色恭敬的小厮,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书房走去,引得沿途伺候的丫鬟小厮纷纷侧目,心中暗自记下了侯爷对四姑娘的这份格外偏爱。

梁夫人站在正厅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不知道曦曦能从书房议事中听懂多少、获得多少,但她清楚,经此一事,府中上下都会更加明白,四姑娘在侯爷心中的分量。这份实打实的偏爱,便是曦曦和墨兰母女俩,未来在侯府安身立命的最大资本之一。

而被梁老爷稳稳抱在怀里的林苏,脸上依旧是天真懵懂的模样,小手时不时轻轻拍一拍祖父的肩膀,仿佛在为他“助威”。

她微微侧着小脑袋,耳朵早已竖了起来,做好了万全准备,要捕捉书房里即将进行的每一句对话、每一个语气的变化。

书房里的龙涎香依旧淡雅绵长,缠绕着紫檀木的沉润气息,可厅内的氛围却如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梁老爷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案后,脸色铁青得能滴出水来,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怀里还抱着看似乖巧安静的曦曦(林苏),小家伙一动不动地依偎着他,像个温顺的小暖炉,可此刻,他周身散的凛冽低气压,连这点孩子气的暖意也驱不散半分。

方才,梁老爷不过是随口问及京郊一处田庄今年的秋收预估,以及该如何应对入冬后可能出现的粮价波动。这本是世家子弟该烂熟于心的基本庶务,无需什么高深学问,只需对家业有几分上心,略懂些仓储、市价的常识便可应答。

可站在下的次子梁昭(袭爵的二爷)和三子梁晗,两人的表现简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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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先是垂着头,吭哧了半天,没一句正题。先是扯着田庄附近的风景如何秀丽,又说管事看着忠厚老实、似乎挺得力,末了竟拐到今年雨水充沛、草木繁茂上,句句都在外围打转,如同隔靴搔痒,始终触及不到核心的田亩产出、现有仓储、市面粮价走势这些关键问题。他说得颠三倒四,逻辑混乱,到最后连自己都绕不明白,声音越来越小,头垂得更低了。

梁晗更是离谱。他眼见兄长答得一塌糊涂,自己本就对此一无所知,竟还想强撑着表现一番。先是拍着胸脯说“父亲何必忧心此等微末小事,自有底下的管事打理,何须我们亲力亲为”,见梁老爷脸色愈难看,又话锋一转,夸夸其谈起来,提议“不若多办几场诗会,邀请京中同僚、世家子弟多多亲近,人脉广了,往后自然诸事顺遂,这点粮价波动何足挂齿”。

“混账东西!”梁老爷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书案,“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案上的笔架、砚台都跳了几跳,狼毫毛笔滚落一地。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两个儿子的手都在微微抖,声音因暴怒而沙哑:“微末小事?家国天下,哪一件不是从这些‘微末小事’做起?!我日日让你们跟着打理家业,学着理事,你们就学成这般模样?!连自家田庄有几亩地、能收几石粮、市面粮价几何都说不清楚,将来如何支撑门庭?如何让我放心把侯府交到你们手上?!”

暴怒的呵斥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梁昭吓得身子一哆嗦,死死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梁晗更是面如土色,双腿微微颤,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而被梁老爷紧紧抱在怀里的林苏(曦曦),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的小脸乖巧地埋在祖父的衣襟里,长长的睫毛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在外人看来,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住了,实则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翻江倒海的荒谬与绝望,几乎要控制不住面部肌肉的抽搐。

她猛地想起了在现代社会时,曾听一位德高望重的科学家钱老感叹,说人就算再笨,都岁了还能学不会微积分吗?

当时她还曾自嘲过,感觉自己在钱老面前就像个“未开化的野猴子”。

可是!

林苏在心里无声地呐喊,胸腔里的荒谬感几乎要溢出来。

听着梁昭那逻辑混乱、抓不住重点、只会东拉西扯的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生物学课本上最原始、最单薄的生物——

草履虫!对,就是那种只有一个细胞、靠纤毛摆动前进、遇到刺激只会做出趋利避害这种最简单应激反应的单细胞生物!她大伯的思维模式,简直与之完美契合,没有复杂的分析,没有逻辑的串联,只会被动地回应,永远抓不住问题的核心!

而她的亲爹梁晗呢?

林苏简直要气笑了。他连草履虫那点简单的应激反应都没有!面对问题,既不会分析,也不会应对,只会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套话,妄图用虚浮的人脉关系掩盖自己的无能。他更像是……更像是连完整细胞结构都没有的、比单细胞生物还要原始的——

病毒!不,连病毒都算不上!病毒至少还有明确的生存目标,他呢?他就像是一团混沌未开的单细胞原始汤里,那些毫无意义、随波逐流的基础有机物!没有思想,没有逻辑,没有目标,只是单纯地存在着!

一个是思维停留在单细胞阶段的草履虫,一个是连细胞结构都没有的原始有机物……

这就是永昌侯府未来的顶梁柱,和她亲生父亲的真实面目?

巨大的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浇灭了她刚才因为能旁听议事而产生的那点窃喜。靠他们?振兴家业?对抗虎视眈眈的其他家族?简直是天方夜谭,是她穿越以来听过最荒谬的笑话!

她终于深刻地、血淋淋地理解了,为什么梁夫人要耗尽心血、步步为营地维持侯府的体面与稳定!

林苏在心中出了穿越以来最沉重、也最悲凉的一声叹息。这简直是要在一片长满了草履虫和原始有机物的盐碱地上,凭空建立起一座现代化的大厦!其难度,堪比登天。

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小小的身子在祖父怀里微微蜷缩了一下,眼底的荒谬与绝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坚定。

书房里的呵斥声还在继续,梁老爷的怒火尚未平息,可怀中小小的身躯里,已经燃起了一团与这压抑氛围截然不同的、顽强而执着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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