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没什么要翻供,签完就能拿给检方做材料了。
&esp;&esp;真令人费解。
&esp;&esp;警方做的事情都是有利于她的,还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esp;&esp;他们得到命令,要赶紧拿口供。
&esp;&esp;警方大约猜到这女娃娃上面有人罩着,要改量刑。
&esp;&esp;大概是手眼通天的人,帮她弄到了有利材料。毕竟警方隐隐约约听说,这娃娃家底殷实得很。
&esp;&esp;笔从女囚瘫痪的指间滑出去。她还在哭,哭得人焦躁。
&esp;&esp;其实她翻不翻供都无所谓,这些材料是走个形式的,有就行了。
&esp;&esp;但没有不行啊,她得签字。
&esp;&esp;就在两位警官一筹莫展之际,敲门声响起。
&esp;&esp;又一个警察没有得到许可,就匆匆推门而入。
&esp;&esp;他将几张钉在一起的材料往两名女警官面前一扔:不用审了。证明打出来了,司长让我们马上交人
&esp;&esp;案子没出结果呢?惊愕略过女警官的脸。
&esp;&esp;这么豪横?司法程序都不走了?
&esp;&esp;证明都加急开出来了,精神分裂,判不了的。律师出席就可以了,她不用出面。
&esp;&esp;递材料的警官匆忙要离去,又停下脚步解释了一句。
&esp;&esp;司长着急放人,这女孩子上面来头大,听话吧。
&esp;&esp;女警默默拿起桌上的材料翻了两页,有卫生处公章,确实假不了。
&esp;&esp;这黄毛丫头果然有点背景,就凭单子上那几个州级的签章,一路绿灯都不带拖的。
&esp;&esp;既然后台硬,当初怎么输官司被带进来的呢?
&esp;&esp;不知道打人的那个同事之后要被怎么着处理。
&esp;&esp;还好不省人事的女囚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两个女警把她弄出去没费多少力气。
&esp;&esp;交接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锃亮反光的商务车,和破旧不堪、一身囚服的年轻女人格格不入。
&esp;&esp;李渊和再次醒过来,已经在机舱里了。
&esp;&esp;氧气通过面罩冰凉地灌进身体,喉咙因为连日连夜哭号,疼得有如针扎。
&esp;&esp;她还在张着嘴哭,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esp;&esp;护士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伤口,浑身密密匝匝地裹着绷带,血氤氲开来。
&esp;&esp;李小姐醒了。
&esp;&esp;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报,紧接着视野上方就出现了母亲和父亲的脸。
&esp;&esp;李渊和无声地张了张嘴,干涩的双眼空洞失神。
&esp;&esp;还疼吗?李渊和的母亲问。
&esp;&esp;二位倒是没有哭,毕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
&esp;&esp;从来都知道李渊和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犟种,这下撞了,心也该死了。
&esp;&esp;大脑清醒了些,李渊和下意识伸手抓氧气面罩。
&esp;&esp;激动混合着绝望,她眼前一花:你们怎么来了?
&esp;&esp;我们不来,看着你去死吗?李父半是恼怒半是疼惜的责怪,一下让李渊和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esp;&esp;我自己能处理好,我有证据,你们没必要来。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