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心头一震:“自尽了?怎么死的?”
“说是用藏在衣领里的碎瓷片割了喉咙,等护院现时,已经没气了。”夏荷的声音颤,“护院头领说,那碎瓷片不知道他是何时藏的,看守的护院根本没察觉。”
又是一个破绽!林晚星握紧了拳头。这黑衣人分明是被人灭口了,而且动手的人就在盛府内部,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在护院眼皮底下自尽?
“父亲知道了吗?”林晚星问道。
“已经派人去禀报了。”夏荷道,“护院头领说,那黑衣人临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根头,像是……像是女子的头。”
女子的头?林晚星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栽赃!有人想把这事嫁祸到女子身上,而府中最有可能被牵连的,便是她!
【系统提示:检测到严重危机,有人意图栽赃宿主,请宿主立刻寻找证据自证清白。】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慌乱无用,必须找到应对之法。
“夏荷,你去告诉护院头领,让他务必保管好那根头,不许任何人碰。”林晚星吩咐道,“另外,让他仔细检查黑衣人的衣物和随身物品,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是。”夏荷应声而去。
春桃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姑娘,这可怎么办啊?那人手里攥着女子的头,明摆着是想害您啊!”
“害我?没那么容易。”林晚星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他既然敢栽赃,我就敢让他自食其果。”
她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快写了几行字,递给春桃:“你把这个送到顾二公子府中,务必亲手交给顾二公子的随从阿尘。”
春桃接过纸条,有些犹豫:“姑娘,这时候联系顾二公子,会不会引人非议?”
“事到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林晚星沉声道,“只有他能帮我们。”
春桃不敢再耽搁,连忙拿着纸条匆匆离开了。
春桃离开后没多久,盛紘便带着林噙霜和几位管事来了林晚星的小院。盛紘脸色阴沉,显然是动了真怒。
“晚星,你可知罪?”盛紘一进门就质问道,语气冰冷。
林晚星心中了然,定是有人在盛紘面前说了什么。她从容地屈膝行礼:“父亲,晚星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盛紘将手中的一个锦盒摔在桌上,“那黑衣人临死前,手里攥着一根头,经婆子辨认,是你常用的护油的味道!你还敢说不知?”
林噙霜在一旁假意劝道:“老爷息怒,晚星妹妹或许是被人陷害的,您先别生气,好好问问。”她说着,看向林晚星的眼神却带着幸灾乐祸。
林晚星看向桌上的锦盒,里面果然放着一根乌黑的长,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正是她平日用的玫瑰护油的味道。
好手段!竟然连她用什么护油都查得一清二楚。
“父亲,仅凭一根头,就能断定是晚星所为吗?”林晚星抬起头,目光清澈,“这护油是京中铺子买的,府里不少丫鬟都用过,为何偏偏认定是晚星?”
“哼,那黑衣人潜入的是你的院子,不是别人的院子!”盛紘怒声道,“若不是你与他勾结,他为何要潜入你的院子?又为何临死前攥着你的头?”
“父亲,您怎能这么说?”林晚星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那日的情形,护院和夏荷都看在眼里,是那贼人要对晚星不利,晚星拼死反抗才侥幸逃脱。若真是晚星勾结,又何必惊动护院?”
“这……”盛紘一时语塞。林晚星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可那根头是铁证,由不得他不信。
林噙霜见状,连忙道:“老爷,话虽如此,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晚星妹妹刚到京中,就与顾二公子往来密切,又闹出这等事,怕是……怕是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呢。”
她这番话看似在为林晚星开脱,实则坐实了她与顾廷烨有染,暗示黑衣人是顾廷烨派来的,而林晚星是同谋。
盛紘的脸色更加难看,看向林晚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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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心中冷笑。林噙霜这挑拨离间的功夫,倒是越精进了。
“林姨娘说笑了。”林晚星冷冷地看向林噙霜,“晚星与顾二公子不过几面之缘,何来往来密切之说?倒是林姨娘,似乎对晚星的事格外上心,连晚星用什么护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头是姨娘放的呢。”
“你!”林噙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
“晚星不敢。”林晚星垂下眼帘,语气平淡,“只是凡事讲究证据,总不能凭一根头就定人的罪。父亲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查府中谁用过这种护油,又谁有机会接触到那黑衣人。”
盛紘沉默了。林晚星的话不无道理,他虽生气,却也知道不能冤枉了女儿。
就在这时,一个护院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老爷,林姑娘,在黑衣人的靴子里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