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忍着气,为什么总有人帮江月说话?
江月不过是个大脑空空脾气差劲的大小姐,哪里值得维护?
谷麦深吸一口气,决定徐徐图之,当然也有她有点畏惧祁燃这个在她梦里的浑不吝的原因。
谷麦勉强笑道:“既然这样,那就我和赵思瀚去吧。”
谷麦说完,希望下面的同学夸夸她友善好相处,为人着想之类的话。
可是只有寥寥几个人敷衍地说道:“谢谢班长。”
而江月呢?
江月正喋喋不休地抱怨着:“真讨厌,你这把凳子上肯定质量很差劲,我都感觉我的裙子被挂出丝了。”
“这可是我今天第一次穿呢。”
“算了,明天不穿这个了。”
“老师都走了,怎么还不能放学?我想我的阿波罗了。”
“也不知道祁燃刚刚喊我要说什么,他上次说带我去玩好玩的,结果就去带我去香山赛车!这个该死的祁燃,差点儿把我吓晕了。”
“唉,妈妈说她不能一直宠着我,要我一定来学校里学点儿什么,不然就给我的副卡限额了。”
江月就是这样的性格,就算没有人给她捧场她也可以讲半天。
但是认识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小嘴吧啦吧啦半天讲的话也很有意思,好像就是一队蚂蚁经过由她尾音向上又带着几分娇嗔的声音说出来,都会变得很有意思。
谢疏寒也不例外。
他甚至很享受。
江月的声音响起时,就会驱逐走他脑海里日日夜夜不停咒骂他的声音。
江月一句句说,谢疏寒就在心里一句句地应着。
他刚刚坐过江月身下的椅子,他没感受到椅面很粗糙,但是江月这样抱怨了,大抵是真的吧。
谢疏寒对江月的娇气适应良好。
就像是所有漂亮的花都需要被人细心呵护一样。
谢疏寒只是对江月坏掉的裙子感到有些可惜和抱歉,毕竟江月今天穿的裙子,真的很漂亮,衬得她像一捧流动地月色。
阿波罗又是谁呢?谢疏寒垂下眼,对这个名字的出现感到非常不高兴,听名字应该不是本国人吧?
居然这么幸运,可以被江月想念。
祁燃就是刚刚那个聒噪的男人吧,居然带江月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江月真是个善良温柔的女生,这样都没有和他绝交。
江月要学点儿什么吗?
谢疏寒的指尖动了动,他会的东西很多,江月如果想学的话,他可以教给她的。
可是想到自己是个哑巴,谢疏寒又泄了气。
算了,哑巴能教会江月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