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益州办事妥帖,合同盖了公章,过了祝家父母的眼睛,祝顺遂那边有周舒云去说教,祝顺遂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复活。
看着跟自己邀功的顾益州,祝卿桉抬手推开他,直接翻脸:“为我做事你不高兴?”
“高兴。”
“你的情绪就是你的奖励。”她拿出帕子擦汗,对于三天两头来打扰自己的顾益州十分不满。
来的这么勤,被严铭抓到了,又要跟她闹。
顾益州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不高兴的话又不敢说,高兴就什么也没有。
这两天他不是被周舒云骚扰就是被阮沁予烦,马上就要离开了,祝卿桉还是连个好脸都不给他。
“桉桉。”
“我有对象,跟你只能是朋友。”
“又没有结婚怕什么?”
对此,祝卿桉不认同,她虽然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好人,却也不喜欢这种没目的还要维持的乱七八糟的关系。
她很清楚,顾益州就是无聊,他见色起意蓄意靠近,她利用的理所当然,多余的半分好脸也不想给。
顾益州也有顾益州的骄傲,被祝卿桉再一次赶走后,赌气不再来找她。
这一拖,就拖到了暑假尾声。
严铭约祝卿桉看戏,两人在雅间,从上往下看,底下的人一举一动都瞧的一清二楚。
“顾益州你就是变心了!你怎么能这样?”阮沁予受不了顾益州对她忽冷忽热,她歇斯底里的指责,全然没了该有的骄傲。
顾益州烦不胜烦,捏着眉心:“我说过了,我们散了。”
“你以前说过要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
顾益州等了好几天也没见祝卿桉来找他,若不是祝顺遂在他眼皮子底下,他还以为跟祝卿桉的认识是一场梦呢。
烦躁的蹙眉,语气提上几分重音:“你不要一直活在过去。”
“我跟别人谈都是玩玩,怎么跟你谈就得一辈子了?”
阮沁予身子僵住,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益州,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怎么听不懂他的话?为什么青梅竹马能陌生成这个样子?
她僵硬的瘪瘪嘴,不愿面对:
“你说过啊,来这里就是找人,找到了恩情也就还完了,我们还跟原来一样,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哄你的话而已,为达目的,男人都是这样。”
阮沁予:“满口谎话,跟动物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本来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动物,就是畜牲,所以,大小姐,满意了么?能走了么?别来烦我了好么!你这样真的很掉价!”
阮沁予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了冰潭里,浑身抖,冻入骨髓。
楼上雅间,严铭倒了一杯茶,推过去,语气悠悠,拉踩中带着贬低:“怎么会有人这样呢,不像我只会爱桉桉一个人。”
“外面的男人也太肮脏了吧,桉桉要离远点。这种始乱终弃的事情也做得出来,我们桉桉就不会,对吧?”
句句都在点她,严铭显然知道他们走的有些近了,祝卿桉笑了笑,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严铭哥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严铭低头哑笑。
祝卿桉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便有事不在身边,他也有一百种方式知道她做了什么。
顾益州就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嗡嗡嗡的觊觎着美玉。
昨天中午,他便约上了顾益州的小青梅。
“这样好的姑娘也被辜负,顾益州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是在看我笑话么?”
他叹气:“阮小姐,实不相瞒,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阮沁予不解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