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们身侧慢慢挪动的一位大姐见了,噗嗤一声乐了。
姜禾不明所以地看过去,恰好撞上大姐揶揄的眼神。
大姐咳了两声:
“你们俩这是刚结婚吧?”
姜禾点头,问大姐怎么知道。
大姐凑近姜禾说:
“我刚结婚那会儿,我家那口子恨不得每天在我面前劈柴砍树。”
姜禾一时没转过弯来:
“为什么?”
大姐直接靠近姜禾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自诩见多识广的姜禾,在听了大姐如狼似虎的话语后,耳根都红透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八十年代的人们都心思纯朴、民风保守吗?
这么大喇喇地说夫妻那档子事儿……咳咳咳!
姜禾用咳嗽掩饰尴尬。
陆妄还一脸懵,小声问姜禾刚才那位大姐说了什么。
姜禾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下,赶紧拽着他。
“前面就到我们的车厢了!”
他们坐的这个时代最常见的绿皮火车。
抵达西南驻地的这趟车,要开足足一天一夜。
陆远月担心姜禾会累着,特意托人提前安排了卧铺。
虽然只是硬卧,但是比起硬座来说,已经好上太多太多。
一进入硬卧车厢,原先挤攘到无处下脚的空间,豁然变得开朗明亮起来。
空气中混杂着香烟、泡面、水果和汗水的奇怪味道,也跟着冲淡不少。
姜禾悄悄舒了口气,依着车票上写的,找到了他们所在的隔间。
硬卧是一个隔间六张铺位,分上中下三层。
姜禾陆妄的位置分别是右侧的中铺和下铺。
陆妄怕下铺人来人往的不干净,主动跟姜禾说:
“你睡中铺好吗?”
姜禾没有意见。
她刚将手里唯一提着的小行李袋放在旁边的桌上。
一转头,就见陆妄已经忙活开了。
他先是将手里提着的四个大行李袋归置好,取出接下来旅途会用到的东西。
随后他去打了壶热水,将姜禾会接触到的桌子、梯子等地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紧接着又翻出浅黄色、散出淡淡皂香的床单,铺在原来的白色床单上。
连枕头都盖上了一条干净的、全新的枕巾。
他的动作麻利,做得又快又好。
等姜禾反应过来,整个床铺俨然焕然一新!
姜禾以为他能停下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