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吗?”
“我帅气的哦?”
“英俊吧?”
嘶……
可恨那些记忆不能随着醉意散去,所以陈屹泽面对姜厘又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可是门框还得修。
陈屹泽有心赶工,老屋里负责翻新的几个师傅到点了和他告别离开。
平常这个点姜厘还在外面溜达,就今天回来得很早,和光膀子的陈屹泽打了个照面。
“你是真不喜欢穿衣服啊。”姜厘说。
陈屹泽:“……”
“一会天黑了,明天再来吧。”姜厘看了他一眼,迈腿准备进屋。
也是被看这一眼。
陈屹泽在迅速把衣服穿好和转身继续工作之间,开辟了第三条道路。
“看什么看。”
他故意板起脸,摆出难以接近的样子,以此和酒后那个傻子划清界限。
为了虚张声势,他甚至很用力地把工具放下。
姜厘轻笑出声。
这种质量优秀的帅气年轻男性,不看才是不正常。既然他诚心相邀,姜厘自然不好拂人心意,只好顺水推舟。
于是她转身,站定,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好好地看了个遍。最后视线停在他胸前,足足看了三四个呼吸。
视线太过滚烫,烫得两个小点点逐渐明显起来。
然后,姜厘低头看看自己,又重新看向陈屹泽,目光里多了些虔诚与羡慕。
她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听见了。
当晚,陈屹泽进院子时还撞了门,动静有如蛮牛闯山,陈兰在厨房里被吓一跳,连忙探出头问儿子怎么了。
“妈,我没事。”他赶紧停下脚步,再三安慰老妈真的没事儿。
和老妈说了几句话,陈屹泽悻悻地揉着头发上楼,觉得姜厘真的是很过分。
怎么能耍流氓呢。
八小时后,
天亮了。
“请各国代表队尽快赶到指定比赛位,第18届IPOM全球总决赛即将开始。”
第63章第63章
赛场设定在魔都内一所985大学的体育馆,三种肤色的青年四人一组分散在场馆各个角落。
为避免各小组产生干扰,组隙空间极大。
穿梭在其中的志愿者套着色彩鲜艳的红色马甲,负责午餐安排和一些应急事项。
鲜少有选手露出紧张到异样的神情。
真到坐在赛场上的那刻反而一切都无所谓了,他们从现在到未来的七小时内所要应对的只有题。
繁琐的不繁琐的,只要是题,不管再复杂,半小时内都能得到解决。
每小队两台电脑,四人两台,这样的配比决定了赛题的难度不可能简单到单人看到题后能迅速理清思路作答。
姜厘坐在中间靠左的位置,同样坐到中间位的还有陈屹泽,他作为团队的首脑,摸键盘的时间未必比其他人多,大部分时间需要他用纸稿推演思路,下达指令。
除了还是拿他当残废一样对待以外。
这决定是好是坏?现在逝者已矣,上一辈的事了结,再多讨论,也没必要了。
是以这次的病发,的确是因为她母亲。
夜空璀璨,寒星照人。
陈屹泽头也不抬一下,“门岗吃干饭的?”
陈屹泽本来还挺享受的,故意装的柔弱不能自理,指使她干这干那,结果姜厘把这份柔弱往心里去了,感觉他受了可重的伤,每天早晚她比闹钟还准,抱着药闪现在他面前,甭管他在做什么,看电视、收文件、视频会,必须停下来接受她的换药。
陈屹泽带了姜厘一礼拜,跟带了个小鸡仔似的,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往往他手刚伸出去,姜厘就把他要的东西拿过来,什么空调遥控器、水杯、手机电脑,给一个眼神她还能读懂自己拿错了,立马换成对的……
如此一周,陈屹泽人麻了,他的心理都快要不健康了。
他在书桌后用电脑的时候姜厘就守在旁边,他一起身她也紧张的跟上,他洗澡的时候她还要守在浴室外面听一听他有没有摔倒、时不时让他吱个声表示还活着……
那天,谁也没找到姜厘。
他一份份的翻,助理敲门进来,看看他看看姜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