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特定情境下,赵多漫不应该时刻跟她保持统一战线吗?
一直在后面磨什么磨!
机场陈边地儿大又空,凉风刮得脸颊生疼,姜厘瘦巴巴的身板被吹得惨烈。她顶着冻红的鼻子等了半分钟,忽然听见旁边传来嗡的一声低音。
陈屹泽没几分坐姿地靠在副驾,手肘压着刚降下的车窗,侧眸拿眼戳她,“挺扛冻。”
悔不当初,姜厘百口莫辩。
早知道其他几张也不该扔,该把这一年李女士塞的其他照片也揣过来,凑52张打扑克都比现在的局面强。
再他妈这么迷惑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暗恋陈屹泽了。
“揣着吧,”
瞧着姜厘实在不会解释,陈屹泽扯了扯唇,挺大度地把照片又卡回她口袋。
一副模样像极了“虽然你行为看上去很变态,但好歹我们之前有过交集,我暂且不追究了,请你之后好自为之”。
姜厘脑子乱糟糟地分解出一堆信息,垂眸看见陈屹泽放完照片后格外注意地收回了自己的指尖。
微带点红的指尖绕过她大衣上翘起的咖色牛角扣,淡漠地揣回自己兜,没挨着一点她衣角。
做完这个动作后男生往侧边绕了半步,故意隔过她踱步走远,最后懒洋洋地陷进了软皮沙发中。
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好似她这类的狂热追求者只是生活中的插曲,而大少爷他永远骄傲,俯瞰众生。
芥末会装,什么牌子的塑料袋?
姜厘闷躁得厉害,望着陈屹泽低头闲闲刷手机的动作,末了挺了挺背,跟着自然地坐了过去。
不仅坐,她还专门坐到他旁边。
清者自清。
羊绒大衣贴蹭在沙发上,落座那一刻,她好像听见身边男生啧了那么一声。
但也仅仅是一声,之后就再无可闻。
姜厘默念了三遍问心无愧,随后握住桌上的锤纹琉璃酒杯,苦涩地一饮而尽。“说早了。”
“礼物都是找人代做的。”
“不是代做……”姜厘愤懑地瞪他,“我做了那么久你还怀疑我?那我以后不对你好了!”
“你对我好在哪?”陈屹泽侧头笑得瘆人,强势地轻叩上她下巴。
“你他妈微信发语音说想我想得睡不着,背景音是游戏队友叫你推高地的声音,当我聋?”
“说跟那人保持距离,然后又组成一组了,爽吗?骗我。”
姜厘反骨涌得离奇,往后退了退,蹙了蹙鼻尖躲他,“松开,烟味好重。”
陈屹泽笑意没撑住,僵了下,侧头骂了句脏话,规规矩矩挪了手,揣兜后退,不惹人烦。
“好,松了,满意么?”
他语气对峙得锋利,却还是顺从她往后退了退。
姜厘拧眉,觉得自己有些强硬了,磨磨唇又软和下来:“我只是想要哥哥喜欢我……”
“不喜欢你。”
“喜欢我一下!”
“不行,滚蛋。”
“ok,那我去追江鸿炎。”姜厘有些气,扭头要走,忽然又被扯着小臂强硬拽回来。
“你他妈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