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搭上大巴,谢烜才有了切实的踏实感。
他放好行李,又给旁边的女研究员搭了把手,帮人把行李推上了头顶的行李架。
车上大多都是三四十来岁的人,专门从研究所派去的一批,到俄国去学更先进的知识和技术。
谢烜作为外来者,觉得唐突了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也是相当热心地帮人一块放行李。
有个慈眉善目的男人察觉到了谢烜的紧张,笑眯眯地宽慰他:“小谢啊,别这么局促,之后咱们也是同路人了,还要相处段时间呢,放自然些。”
他比其他人年纪稍长些,大概五十来岁,却叫谢烜更觉得亲近。
谢烜听他说话,莫名眼眶发热,他点着点着头,眼泪竟掉了下来。
男人被吓到了,又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笑。
他冲身边女人说:“你坐后头去,我和小谢说话。”
女人笑得无奈:“行,你俩一见如故,多聊聊。”
把自己坐着的女人赶开后,他就拍了拍谢烜一块坐下了。
谢烜对自己的失态相当惭愧,连脸都羞红了。
男人笑眯眯地递了块帕子给他,又递了块桂花糕。5
“要出来留学,受了些委屈吧?”
谢烜点点头:“不好意思,真是太麻烦您了。”
聊着聊着,谢烜知道男人叫江礼烨,是所里的资深研究员,和妻子王芝华一块赴俄。
也就是刚刚被他赶到后座去的女人。
江礼烨问他:“听说你是赴俄留学生,怎么和咱们一班车了?”
有人来找他们研究所负责人交代的时候,没说具体原因,只说小谢同志情况特殊,要好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