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巴赫轻车熟路地停在京大东门。
白天里东门就很清冷,夜里更显得荒凉,跟热闹喧哗的西门南门相比,仿佛不是一个地方。
原本倚着车门的裴靳臣,毫无预兆地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轻吻。
沈幼宜惊得睫毛轻颤,猛地闭上眼。
一触即离,他垂眸,对上她震惊气愤的小眼神。
“裴先生,你,你怎么能亲我!”
“你是我妻子。”他声音笃定。
“是假的!”
接下来的对话,慕望不敢再听,急忙升起所有车窗。
裴靳臣:“杳杳,你觉得这个吻是满含情欲,还是单纯的晚安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温热、柔软的感觉尚存。
痒痒的。
“……单纯的晚安吻。”
说完,她就现自己中了裴靳臣的圈套。
果然。
男人淡笑:“既然这个行为和牵手、拥抱一样单纯,为何我们不能做?”
“杳杳,你比我小十岁,思想应该更加开放,怎么比我还要保守古板?”
又喊。
又喊!
被他那把低磁的嗓音喊小名,她全身酥酥麻麻,还想哭。
沈幼宜又羞又恼。
被他占了便宜不说,道德高地还被他占领了,真当她是任人拿捏的小女生?
“是,我们年轻人思想可开放了!”
她眼眸很亮,脸颊也染着一抹生机勃勃的红。
“我们小年轻现在可开放了,一个人同时要谈五男朋友,周末两天休息!”
裴靳臣脸色变了变,薄唇轻启,终是没说什么,揉了揉她的顶。
“我送你回宿舍。”
“不要,你太惹眼了,你跟我走在一起,明天我们会被挂在校园墙上。”
“好,现在给我打语音电话,回到寝室再挂断。”
沈幼宜摇头,“就几分钟的路,能生什么,你不要搞得这么夸张,没人冒着蹲局子的风险,要我这条破烂命。”
不是破烂命。
是最好命、最长寿的一只小兔。
他在心里说。
“我看着你进校门。”
这个她没办法反驳,软乎乎又礼貌地道了声“晚安”,转身走进校门。
牵手和额头吻什么的…就当是两亿赡养费的副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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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已经熄了灯,只有林梦这个夜猫子在玩手机。
沈幼宜轻手轻脚去洗漱,经过林梦床铺时,帘子忽然被掀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