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臣指尖触碰到她颈间的肌肤,一瞬间,被那触感震得头皮麻。
像是最上等的丝绸,细腻又温润。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故作镇定地走出病房,请来一位值班护士。
“麻烦你了。”他态度谦逊。
“裴先生客气了。”护士想起今晚的豪华夜宵,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看见病床上蜷缩着的纤弱身影,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裴先生这样的大人物会亲自守夜。
这么招人怜爱的病美人,裴先生不亲自守着,多的是男人愿意效劳吧。
护士去浴室打来温水,又拧干浸湿的毛巾,要解开沈幼宜病服的第一颗纽扣时。
裴靳臣眸色一沉。
“等等。”
护士动作一顿,抬眼看他。
裴靳臣不动声色道:“还是我来吧,毕竟我是她的丈夫,以后还有很多要照顾她的时候,这些事我总要学着做。”
护士表示理解,将毛巾轻轻放在盆边离开。
好男人啊!
爱妻者风生水起,难怪裴先生那么富!
病房门合上后,裴靳臣目不斜视,一板一眼解开她的病服扣子。
隐秘的莹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少女独特的温软气息直扑他脸,香的要命。
他屏气凝神,专注地用毛巾擦拭她的脖颈,这一步还算流畅。
难的是腋下。
她图舒服,穿着无钢圈的内衣。
肉肉又很多。
他不慎碰到了……
他的呼吸蓦地一滞。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的汗擦干净了,裴靳臣的白衬衫却遭了殃,被背后的汗水打湿。
这家医院不仅空气不好,空调的制冷效果也不行,他腹诽,端着水盆走进浴室,冲冷水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只见沈幼宜抱着被子,静静望着窗外的月亮。
她好像在思念什么?
“怎么醒了?”他坐在沙上,拿起一份文件翻了翻,故作从容地问。
“白天睡得多,做了噩梦就醒了。”她轻声回答。
其实裴靳臣给她擦汗的时候,她就醒了,睫毛颤了好几次。
只是那个被妻子年轻的漂亮的身体扰乱心绪的老男人,默念清心咒都来不及,哪儿还能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裴先生工作一天了,还不休息吗?”
“这就休息。”
他快翻到文件末页,维持着自己的稳健人设,却不小心同手同脚走到床边。
“睡吧。”
他关掉床头灯。
这一夜沈幼宜睡得极不安稳。
半夜她突然惊醒,低声啜泣起来。
裴靳臣浅眠,被哭声吵醒后,打开床头灯。
刺目的光线逼得她直往被窝里躲,他又连忙关了。
对上她,他的从容克制好像就失效了。
拳头攥紧又松开,他轻拍她的后背,“又做噩梦了?”
“嗯…”她鼻音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