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怕我?我还能在大门口就把你给吃了?”高明海想到了一个词:避如蛇蝎。
花溪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吭声。
反正她不是个聪明人,看不透人心。
尤其是看不透高明海,这个男人太复杂了。
所有人,包括花溪自己都曾拿他当个正人君子,就算是听见别人开玩笑都觉得不妥,觉得对他是一种亵渎。
但是就这样一个人能干出来觊觎弟媳妇的事情,谁能想得到?
说疯就疯,说深情就深情,说镇定就镇定,收放自如,不去演戏真的浪费了。
末了到底还是高明海先败下阵来。
最起码表面上看着是这样。
“我真的怕了你了。我会帮你转达的,你在家里好好的,骑车上镇上去注意安全。
这段时间还能在河里来去,还能干一段时间。
再过个把月,天越来越冷了,河面上的桥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过河就难过了。
不能总是淌冷水,对你身体不好。”
今年不行的话,他就早一点动员,等麦子种进去之后就动员队上的人把那个桥架起来吧。
这样花溪能牵着自行车从木头桥上来回的走,也不用天寒地冻的再去泡冷水了。
不是头一次,花溪知道自己等着也没用。
高明海要早上天不亮就出门,到晚上天黑了才能回。
天确实不好,那点谷子缺太阳,晒的不够好,颜色真难看。
被火焰包染的黑乎乎的,让人看着心里就不舒坦。
花溪没有去镇上,在家里也不可能闲着。
早上起来看天上没有滴点就把谷子倒出来。
摊开之后就背着背篓去了地里。
红苕要一点一点的挖了。这些活她不干没有人替她,只能争分夺秒的
挖回来之后,好的就放进窖里面窖起来。
挖坏了的能吃的就吃一吃,不能吃的就跟红苕的根一起弄去河里淘了,剁碎了之后在锅里煮了,拌上点猪草喂猪和鸡。
从秋收开始,家里的粮食宽裕了,猪和鸡都跟着享福。
该坐膘的坐膘。
停蛋的也开始恢复下蛋。
不过有两只特别不争气,停了两个月,眼看天凉了应该能下蛋了,又开始抱窝了。
这会儿抱窝真的不是时候,天冷了,先不说能出多少出来,养也不好养。
白糟蹋鸡蛋。
花溪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照管那么小的小鸡崽子。她之前有过这样的打算,但是现在找到了别的事情做,就不能兼顾了。
天渐渐的有些凉了,英英身上穿的厚起来了。
但毕竟已经满周岁,加上断奶之后吃饭吃的越来越好,营养跟上了腿上还是很有劲的。
压根不愿意在木头车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