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听到有人叫她名字,抬头看到对面桌坐着的年轻男人起身,惊讶欣喜之余也站了起来,“既白,你什么时候回南城的?”
许既白一身黑色羊毛大衣,金丝眼镜,气质温润知性。
见到温澜眼神神采奕奕,难掩兴奋。
“刚下飞机!”许既白脚边放着行李箱,很自然地坐到温澜这桌,帮她倒水,“去了南山路我们以前常吃的那家米线店,听邻居说搬到这儿,所以就找过来了,没想到你也找来了。”
温澜握着水杯静静听他说话。
许既白挥了挥手,跟收银台的老板说:“一大一小两份米线,两个荷包蛋,大份微辣,小份加醋不加辣。”
温澜抬头看向收银台,老板还真是以前那家店的老板,胖胖的,总是一脸笑。
“难为你还记得这些习惯,都多少年没吃了。”温澜说话时,用微笑回应似乎已经认出她的老板。
米线很快上来,许既白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到温澜碗里,温和地嘱咐,“蛋黄不吃一会儿给我。”
“我自己有,既白,你吃吧”温澜把荷包蛋夹回去,低头咬自己碗里的荷包蛋。
许既白笑了笑,这次直接用筷子把荷包蛋破开,蛋黄夹出来,蛋白完好无损地夹到温澜碗里。
正巧这时,祁砚峥现温澜不在办公室,一路找了过来。
目睹刚才许既白夹荷包蛋的过程。
“澜澜,怎么在这儿吃?”祁砚峥走到温澜身边,手上握着手机,目光扫过她碗里的蛋白。
温澜看到他浅浅一笑,“看你忙,肚子饿了想出来吃点东西,见有卖米线的,你吃吗?”
“我让厨师准备了饭菜,不回去吃就浪费了。”祁砚峥点开手机给她看满满一桌饭菜。
两个人说话,暂时没顾上许既白。
许既白很有风度地起身,“澜澜,这位是?”
“忘了跟你介绍,我丈夫祁砚峥,”温澜又跟祁砚峥介绍,“许既白,我的朋友。”
“你好,祁先生。”许既白的脸色略显冷淡,打完招呼马上坐下,把米线的汤用一只小碗盛出半碗。
“澜澜,你每次总喜欢喝一点我碗里微辣的汤,这些够吗?”
祁砚峥面色平淡,站在一边一言不,看不出任何情绪。
温澜招呼老板要了个打包盒把米线打包,提着打包盒跟许既白告辞,“既白,我先陪我丈夫回去,有机会再见。”
回到科亚,加班的高管们都离开了,办公室休息区的餐桌上摆满饭菜。
这么多菜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好的,祁砚峥早在来公司的路上已经吩咐厨师开始做。
温澜一边吃米线,一边吃菜,饿坏了,胃口格外好。
“前男友?”祁砚峥夹了块牛肉放进她碗里,淡淡问了一句后,很自然地吃菜。
“不是,既白家以前住我家隔壁,我们一起长大。”温澜一口气吃掉荷包蛋蛋白,蛋黄留在碗里。
“青梅竹马?”祁砚峥随口一问。
温澜坦然点头,“嗯,既白比我大几岁,从小到大很照顾我。你呢,有没有一起长大的朋友?”
“没有。”祁砚峥回答干脆,吃相优雅。
温澜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上跳动着妈妈两个字。
“喂,妈妈!”温澜接妈妈的电话,声音格外软甜。
“澜澜,既白回来了,刚刚打电话说晚上过来看我们。”林佩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你爸说让你也回来吃顿饭,他去买鱼了,做你跟既白都爱吃的糖醋鱼!让小祁一起回来。”
在林佩眼里,许既白是她看着长大的,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
他跟温澜跟亲兄妹一样。
“我也好久没回去看你们了。”温澜婚后一直住在林溪苑,平时忙,除了元宵节,也有好久没回过爸妈家。
许既白回南城,于情于理也该一起吃顿饭。
温澜挂了电话,先问祁砚峥,“你晚上还加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