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倾欢,温澜第二天醒来,好不容易睁开酸涩的双眼,又被窗帘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晃的再次闭上眼睛。
习惯性伸手往枕头底下摸手机,摸了个空之后脑子强行开机。
今天是工作日,手机闹铃没响,天塌了!
温澜机械地睁开眼睛想立刻坐起来,才感觉到腰像断了似的,浑身成了棉花假体,软的使不上劲儿。
祁砚峥干的好事。
试过两次之后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温澜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目光在搜寻手机。
最后在卧室门口的储物柜上见到她的包,和明显被扯烂的白纱裙。
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晚一幕幕血脉偾张的画面,脸和耳朵立刻火辣辣的。
祁砚峥简直不是正常人,是头怎么也吃不饱的狼,在那种事情上根本没个够,别谈什么禁欲节制。
温澜甚至怀疑外界传言他不近女色是不是以讹传讹。
真要是那样,那他那些年没女人怎么过来的。
刚掀了被子准备下床去拿手机看时间,卧室门从外面推开。
祁砚峥套着件黑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垮垮,领口大敞,手上端着个托盘,上头有个瓷碗。
“要做什么,我帮你。”祁砚峥放下托盘,端着碗边走边用汤勺搅动碗里的液体。
“帮我拿下手机,包在那里。”温澜没精打采地歪在床头,连手都懒得伸,用下巴指门口。
“早过了上班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祁砚峥在床边坐下,不慌不忙舀了勺深棕色的液体,低头尝了一下,确定不烫后喂给温澜,“张嘴。”
温澜乖乖抿了一小口,眉毛眼睛挤成一团,“什么?”
“醒酒汤。”
“周婶煮的?”温澜迷迷糊糊听见昨晚祁砚峥给周婶放天假,资本家还是很人性化的。
“不是。”祁砚峥低头吹着药汤。
温澜拧眉思考一瞬,难以置信反问,“你···煮的?”
天下奇闻,太子爷亲自下厨,温澜突然觉得她还挺有面子的。
祁砚峥不置可否,吃好的汤药喂到她嘴边,“你能给我煮醒酒汤,作为丈夫,我自然也可以为你煮,再来,喝了不会头痛。”
也对,礼尚往来,公平起见。
温澜挑下眉尾,对他这番道理深以为然。
随即回味刚刚嘴里比苦瓜还苦十倍的味道,打个寒颤,捂住嘴巴摇头,脸皱的像包子,“不想喝,好苦!”
祁砚峥的勺子穷追不舍,嘴里温声讲道理,“良药苦口,喝了不光头不疼还有利于肝脏解毒。”
温澜坚持不听他这个老夫子洗脑,拿开手狡辩,“要喝也是昨晚喝,现在酒都醒了。”
“昨晚没空。”祁砚峥抬起眼皮,用一种很暧昧的眼神凝视温澜。
温澜瞬间联想到昨夜的疯狂放纵,难为情地躲开祁砚峥的眼神,正巧看到他右边肩膀上椭圆形的咬痕。
本来红的脸彻底成了煮熟的螃蟹,那是她的杰作。
昨晚祁砚峥像个疯子,一次比一次凶。她咬他,他却更凶,她不敢咬了,嘤嘤哭出声,他依旧不肯作罢。
直到凌晨,他才过她。
“我去拿药箱帮你消下毒。”
温澜掀开被子,身体刚刚前倾,突然被祁砚峥用一只手搂住腰,另只手举起碗,喝了一大口醒酒汤含在嘴里,低头用嘴对嘴的方式强行喂给她。
温澜咕咚咽下第一口,喘口气的工夫又被喂第二口,第三口。
大半碗药汤入肚,温澜皱着眉头咂咂嘴,抵抗那股子苦涩味儿。祁砚峥放下空碗,勾住她的下巴,再次噙住红唇。
这次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