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某私人庄园,走廊尽头的屏风后面。
温澜无意中听到祁砚峥跟林柠的对话,不禁停下脚步,透过两扇屏风之间的缝隙看过去。
祁砚峥站在落地玻璃面前身姿挺拔,双手垂在身侧,手机捏在其中一只手里,应该是刚接完电话。
林柠一身修身低胸红裙背对屏风,面向祁砚峥,声音带着几分自信,“祁总真是大方,别人不知道你为什么送我儿子千万厚礼,我可是清清楚楚。”
祁砚峥表情很淡,眼神几乎没在林柠身上聚焦,语气一贯的沉静,“我想你不应该过度解读,送满月礼只是风俗,价值多少我丝毫不关心。”
林柠呵一声,温澜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但能从语气中感觉到很不屑,“别装的多正人君子,我儿子跟你非亲非故,平白无故送千万大礼,只是风俗,鬼才信!”
“信与不信对我来说不重要,觉得受之有愧可以还回来。”祁砚峥依旧保持先前的淡漠平静,迈腿离开。
“我看你是心虚!”林柠明显急了,提高声调追出一步,“我为什么逃婚,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如果我说我知道,还打算告诉澜澜呢?”
温澜蹙眉,凝眸看向祁砚峥,只能看到侧脸,但并没现他有任何表情变化。
祁砚峥停住脚步,连头都没转,只是淡声说:“我希望你记住,你为什么逃婚那是你的事,我跟澜澜不感兴趣,江淮!”
“祁砚峥,你威胁我!”林柠刚喊出声,江淮突然从拐角处闪出来。
温澜一惊,正巧又听到林佩从洗手间出来的轻唤了她一声,便赶紧走过去回应妈妈。
等她走到洗手间门口接到从里面出来的林佩,母女俩一起出来时,已经没见江淮跟祁砚峥。
只有林柠站在原地跺脚噘嘴,很不服气地自言自语,“有什么了不起的,又冷又硬没情趣,老娘不要的男人而已!”
林佩看到林柠,跟她打招呼,“柠柠,你一个人在那儿嘀咕什么呢,都当妈的人了,进去看看孩子,哭了老半天大概是饿了。”
刚才吃饭间,林佩远远看着才一个多月孩子在保姆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心疼的都没吃下饭。
而林柠只顾跟朋友喝酒聊天,完全听不到儿子的哭声。
“姑姑,宝宝哭一哭有利于肺部育,饿了有保姆喂他奶粉,不用我操心!”林柠这个人典型的没心没肺,挽住林佩一条手臂,笑盈盈地看了一眼走在另一侧的温澜,“澜澜,你打算什么时候跟祁砚峥生个孩子,不然我儿子太孤单了。”
“不急,晚点再说。”温澜还在想林柠刚才跟祁砚峥对话的后半部分,随口问,“姐,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林柠想都没想冲口而出,“你老公。”
林佩因为先去了洗手间,没见到祁砚峥跟她对话,一脸茫然地看温澜。
温澜表情镇定,继续问,“聊什么呢?”
林柠这才警惕起来,想起刚才祁砚峥离开前的那个眼神,还有五大三粗保镖的冷脸,强装镇定,“没聊什么,就是谢谢他这个姨夫送我儿子大礼。”
温澜没作声,林柠为什么要瞒她,她那句“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是什么意思?
听林柠的口气似乎她逃婚另有隐情,还跟祁砚峥有关。
林柠不说,温澜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不如回家问祁砚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