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音驹排球部的大家还要回学校去复盘整个比赛,所以她一个人先回了家。
&esp;&esp;小白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esp;&esp;在她开门进屋的时候,它偷偷探头出来看了看。
&esp;&esp;确认是月退名之后,小白轻快地跑过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esp;&esp;“好久不见,小白。”
&esp;&esp;月退名一边顺毛摸着猫,一边走进了客厅。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总之连漫天的晚霞都在漆黑的苍穹下失去了踪迹的那个时候,她终于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esp;&esp;“我回来了。”
&esp;&esp;黑尾铁朗的声音在玄关那里响起。
&esp;&esp;“欢迎回来。”
&esp;&esp;她抱着猫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esp;&esp;黑尾铁朗跟着她一起走进了客厅,放下了包就坐在了茶几前。
&esp;&esp;“阿月,麻烦你过来一下。”
&esp;&esp;月退名依言走了过去,握住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
&esp;&esp;于是黑尾铁朗将跪坐的她拥进怀中,把自己埋在了她的锁骨处。
&esp;&esp;一种带着示弱意味的的姿势。
&esp;&esp;月退名像是有些许疑问。
&esp;&esp;他却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般拍了拍她的后背。
&esp;&esp;“没什么,只是想平复一下心情。”
&esp;&esp;“诶?”
&esp;&esp;“别这么惊讶啦。”
&esp;&esp;黑尾铁朗紧了紧手臂,在心态极度放松的状态下,音驹面对井闼山时的无力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esp;&esp;“输了比赛多少会有些失落的吧。”
&esp;&esp;“主将可不能在队员面前这么消极。”
&esp;&esp;“在阿月你这里才没关系啊。”
&esp;&esp;他闭着眼睛,睫毛扫过她的皮肤。
&esp;&esp;大约是有些痒,月退名稍稍往后退了几分。
&esp;&esp;但依然伸手搂上他的脖子。
&esp;&esp;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数着呼吸。
&esp;&esp;“阿月会不会一下子没办法理解这种感觉?”
&esp;&esp;黑尾铁朗靠在她的肩膀上,脸颊贴着她的脖颈。
&esp;&esp;“你们柔道部第一次优胜是作为挑战者而胜利的。”
&esp;&esp;“之后的第二次、第三次就不是了。”
&esp;&esp;“阿月你们的身份从挑战者顺利过渡到了被挑战者。”
&esp;&esp;如同球网对面的井闼山一般。
&esp;&esp;阿月她,也是站在球网另一边的啊。
&esp;&esp;“所以阿月,你是怎么看待那些挑战者的呢?”
&esp;&esp;月退名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直视他。
&esp;&esp;“根本没有「怎么看待」这回事情。”
&esp;&esp;“因为没有人、没有球队是不会输的。”
&esp;&esp;“虽然镰仓高校这两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输过,但是并不代表永远不会输。”
&esp;&esp;“可是谁都想赢不是吗?”
&esp;&esp;“从来也没有站在顶峰的人不追求胜利这种说法吧。”
&esp;&esp;“所以没有人不是挑战者啊。”
&esp;&esp;“只是「胜利的挑战者」和「失败的挑战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