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未婚夫可能没那么容易接近,所以——”他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柔和,“没你想得那么多青梅竹马。”
他的解释很平实。
没有很多花里胡哨、也没有太多辩解。
就是实实在在的跟她说,他没有她想得那么‘花’。
按照温令霜以往的脾气,不管解释多么平实,只要认定他是花天酒地的人,就绝不会给任何机会,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哄好,她抿着唇说:“那你改天带我见见那个女孩。”
“嗯?”江黯挑眉,“谁?”
“还能谁。”温令霜抬起手轻轻锤了锤他的胸膛,“许觅!”
“就那个被你标上红线的那个。”
江黯轻笑,抓住她的手,“好。”
他揉揉她的脑袋,“你自己玩会,我去工作。”
温令霜点了点头。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说累不算累,抵达目的地时是凌晨四点多,温令霜是在睡梦中被人抱着下来的,迷迷糊糊之中只看见江黯被光影照得忽暗忽明的侧脸线条。她实在太累了,懒得管到哪,也懒得管去哪,趴在对方的颈窝里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睁开双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暖黄色的阳光透过窗帘散落进来,斑驳的落在指尖上,轻轻动弹,意识在逐渐复苏,映入眼帘的是极具艺术风格的古典装修,巨大的落地窗和可以眺望风景的大露台,复刻上个世纪的古董家具,处处透着奢靡的气息。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地,朝着门外走去,边走边喊江黯的名字。
打开门走到走廊,就看见一个端着牛奶托盘的少女走过来。
“太太。”少女看见她,走过来喊道,“您醒了。”
太太。
温令霜听到这个称呼,心头发软,问道:“江黯呢?”
“先生去集团了,走之前吩咐我们照顾好您,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温令霜皱了皱眉。
沉思片刻,“我要吃早餐。”
“好的,请太太跟我下来。”
少女在前面带路,温令霜跟在身后。
边走边打量。
这不像是别墅,占地面积大得跟庄园似的,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很容易迷路,走过复古的楼梯,顺着宽阔的走廊便来到了餐厅,几个佣人很快端来餐食,大概率是江黯早就安排好的,基本都是温令霜爱吃的。
站在旁边的佣人们看着温令霜的身影,都在用眼神无声交流。
她们是第一次见这位未来的江太太。
跟发布会现场的视频比起来,真人要更美、更漂亮,就像一块宝玉似的,完美无瑕,唯一有些不太一样的是,由于太美,攻击性很强,看起来并不太好相处。
温令霜可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边吃边看着远处悬挂的画作。
viorio的名作《城市之光》,这个诞生于新世纪的意大利新生代画家,一出手就画出了价值几亿美金的画作,上一幅在佳士得拍卖的《飓风》就拍出了三亿美金的高价,而这幅作为viorio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价格只会更高。而这样的画作在江黯的家中居然只用于装点摆设。
吃完最后一口面包,推开椅子站起身来,朝着楼上走去,边走边说:“给我放水,我要泡澡。”
几个佣人跟了上来,放水、准备沐浴前工作。
温令霜坐在房内等候,等候期间有佣人进来说门外有人想见她。
“见我?”温令霜有些讶异,“谁啊?”
她刚落地,还没跟住在美国的朋友说,更何况住的这个地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谁会见她?
她问佣人对方是男是女。
对方回答说是男人,还说叫方沛。
听到方沛,温令霜这才明白过来,摆摆手让她们把人带上来。
几分钟后,方沛西装革履的出现在温令霜面前。
来时还捧了一束花。
两人上次见面是半年前,温令霜来美国看展,方沛和朋友陪同,没想到时隔半年,温令霜就已经成为‘江太太’了。
“好久不见。”方沛开口,“开车过来的路上买的,挺新鲜。”
他把手里的花递到温令霜面前。
温令霜摆摆手,示意旁边的佣人把花接过,说道:“你跟我还要这么客气吗?”
方沛意味深长,“确实也不太需要。”
他笑着把花递给佣人后,说道:“就你一个人?江董呢?”
“我还想问你呢,我刚落地没多久,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还有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在哪。”
“你不知道江黯在美的房产吗?这里——”他环顾四周,微微拉长语调,“寸土寸金,在市中心最大面积的庄园,没有人会不知道,也没有人会不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