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也就算了,还这么能忍,以前重一点都能撒娇半天。
难道那个方沛就这么重要?为了他过年能回国,忍到这个份上?
江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用力,想听她放弃、想听她讨好、想听她撒娇,偏偏他如何用力,她死活不肯吭一声。
这样的酣畅淋漓从未有过。
即便夹杂着醋意。
门外,阿水端着熬好的糖水上楼,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书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像是闷击书桌或者柜子发出的响声。
阿水顺着响声的方向走近,隐约中还听到江黯的说话声,只不过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敲打书桌的声音愈发急促。
阿水站在那有些纳闷,家里有修理工呀,如果是书桌坏了,江董何必自己动手,那桌子硬得厉害,钉子都不见得能敲进去,现在敲得这么咚咚响……
阿水想了半天,还是转身离开了。
小姐不在,她可不敢跟江黯单独相处,一个眼神扫射过来,都能让她怵上半天。
书房内,温令霜已经大汗淋漓,趴在书桌上一动不动的,乌黑浓密的长发也如海藻般铺洒在周围,江黯终于是不动了,单手扶着她的腰喘着气,缓和了许久,才将她一把捞了起来。
温令霜跟水一样的软绵绵的倒在他怀里,眼睛都睁不开,湿漉漉的。
江黯吻了吻她的额头,喘着气问:“还要不要让方沛回来过年?”
温令霜哪有力气回他,艰难的摇摇头。
她只说了个方沛,江黯反应就这么大。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跟商昱出去开房……
她觉得自己之前说错了,商昱会变成尸体,她也会。
死法不一样。
她会死在他身下。
江黯很满意她的回答,抱着她往露天浴池里走,温热的水包裹全身,令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搂着他的脖颈,趴在他胸膛假寐,任由他伸手擦拭她身上的污秽。
“江黯。”她轻轻哼了一声。
“嗯?”
“过年真不能在自己家过吗?”
下个月就过年了,按照以往传统呢,温令霜大概率会在国外过,没跟江黯结婚以前,她跟那些‘狐朋狗友’每天吃喝玩乐,不知道过得有多开心,现在跟江黯结婚了,有‘家’的概念了,过年这种大事,也在思虑范畴中。
江黯在水中拨弄着她漂浮着的乌发,说道:“不回娘家了吗?”他沉思,“我本来打算跟你回温家过的。”
温令霜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你要跟我回去啊?”
江黯点头。
“那江家……”
“我成年后没在江家过过年。”
温令霜愣了愣,想到之前连祭祖都没去,过年不回去也就不稀奇了。
她歪着头看他,“那成年之前呢?在江家过年是怎样的?”
那些岁月对江黯来说并不是很美好的记忆,他住在地下室,跟江家的佣人没区别;江家是个非常注重家族传统、名声和礼仪的大家族,逢年过节的礼数要周全、商场上的把控要全面,以至于在大场合上,江家绝不允许任何‘污点’破坏门风。
而这个污点,就是江黯。
逢年过节时,他都是一个人在地下室里。
他没吃过团圆饭、没跟江家人共饮一杯酒。
成年之前没吃到过,成年之后就不想再吃了。
他有温令霜,有个娇滴滴、爱撒娇、哄一哄就能好的大小姐。
低头含住她的红唇,“我记不清了。”
唇舌被包裹,酥酥麻麻的,温令霜‘唔’了一声,双手软绵绵的抵着他的胸膛,模糊不清的说:“那你跟我回温家也没什么好过的,我爸妈过年都在忙工作。”
江黯稍稍离开些距离,低头看她,“那你以前过年都干什么?”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吃喝玩乐一条龙,看展看秀买收藏品,限量款的车子买个够……
她咽了咽口水,怕江黯又追究那些狐朋狗友。
她不想再被摁在书桌上,好疼。
她娇媚的看着他,说道:“就自己一个人过啊,好无聊的,你跟我回家,跟在咱们家过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还不如在自己家过……”
凑到他耳边,“老公,过年咱们玩点刺激的好不好?”
决不能继续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