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大人的做法,他不是很赞成啊。
蝴蝶忍和富冈义勇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最后面的伊黑小芭内呢喃着:“无法信任,无法信任。说到底最讨厌鬼了。”
炼狱杏寿郎脸上的笑容不变,目光如炬地看着产屋敷耀哉,大声道:“虽然我发自真心地尊敬主公大人,但这想法我实在无法理解!我全力反对!”
“将鬼灭杀才是鬼杀队。”不死川实弥的眼眸中逐渐充血起来,脸上的刀疤亦然是他变得更加凶恶,“我希望您能处罚灶门及富冈两名队员!”
就算是尊敬的主公大人,他们也无法同意将鬼留在鬼杀队中。
鬼杀队灭杀恶鬼,也只会灭杀恶鬼!】
随着屏幕中的不死川实弥的声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或者说是思考。
思考着为什么柱无法接受祢豆子的存在,为什么就算是不吃人的鬼也无法接受在鬼杀队中。
迹部伸出手指,抚过眼角的泪痣,直接询问道:“就算是祢豆子不吃人,鬼杀队也不能接受是吗?”
他大概能了解鬼杀队为什么不会接受祢豆子,大概是恶鬼本身就不可信的,而且柱们也不相信祢豆子真的不吃人。
那么倒底是什么样的办法让炭治郎和祢豆子一起留在了鬼杀队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不死川实弥抱着双手,冷笑一声道:“不然鬼杀队的队名就可以改了,炭治郎失去家人又如何,只有祢豆子又如何。在场的大家,只要是加入鬼杀队的,怎么可能没有失去家人。
我们怎么可能会让鬼加入鬼杀队,那些鬼就应该被通通消灭才对!”
谁不会没有家人,谁会一出生就没有家人,这就是不可能的。
大家就是因为被鬼害的,才来到了鬼杀队,现在要让他们接受还有鬼一起执行任务,这或多或少都不可能同意的。
“不死川说得对哦。”八云律言歪歪头,对着炭治郎露出一点笑容,像是在安慰一样,“那时候的我们啊是不可能接受祢豆子的,就算是主公大人所说的也不例外……”
他停顿了一会,继续道:“但是毕竟是前任水柱和现任水柱一起坐担保,以及对于不死川的稀血,祢豆子都忍耐住了。若不是这些的话,大概炭治郎在一开始就很有可能被我们处死了。”
尤其是不死川的稀血,那可是非常珍贵的,几乎没有恶鬼能够抵挡那所谓稀血的味道。
弥豆子竟然能靠自己没有想要吃掉不死川的想法,以及动作。
柳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笔记上的记录,神情有些纠结,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问出来:“义勇,为什么当时你会帮助炭治郎,用自己的身份作为担保。”
而且大家都不同意祢豆子留下,义勇一个人真的很相信炭治郎和祢豆子啊。
面对柳的疑惑,富冈义勇想了想,轻声道:“因为祢豆子没有吃掉自己的兄长,在第一次面前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刚刚鬼化的祢豆为了炭治郎,祢豆子直接挡在炭治郎的面前,保护着炭治郎。”
就这个,能让他非常震惊,正因为如此,才让他选择了将炭治郎和弥豆子放走。
“这样啊……”幸村微微点头,轻声道,“所以义勇相信着炭治郎,而且炭治郎所言都是事实。祢豆子也是因为这个才放出来的吧。”
他猜测着,之后也许还会发生更大的事情。
鸢紫色的眼眸中慢慢映出画面,【在产屋敷耀哉身旁的女孩将那封来自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的信读出:“还请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祢豆子依靠着坚强的精神力,还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性。
她就算身处饥饿状态也没有吃人,就那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虽然是令人难以立刻相信的情况,但这是确凿的事实。
如果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将切腹谢罪。”
炭治郎震惊地瞪大了眼眸,瞳孔在其中颤动着,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面无表情的富冈义勇。
眼眶中流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他没有想到鳞泷先生和富冈先生会为了他和祢豆子,做到这种程度,这真是……】
“切腹谢罪?!”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地喊出来,竟然会有切腹谢罪,鳞泷先生和义勇为了祢豆子留下竟然说出这样的誓言!
这真是……
种岛连忙上前,将富冈义勇举起来,东看看西看看,好像在找富冈义勇有没有受伤一样。
“啊喏……”富冈义勇突然被举起来,有些呆愣了起来,“种岛前辈,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真田直接吼道:“义勇你真是太松懈了!怎么可以说出切腹自尽呢!这真是太危险了!”
竟然用切腹自尽留下祢豆子,真是乱来!
幸村此时也站起身,轻轻拍拍真田的肩膀,让真田冷静下来一下,然后伸出手指抵住富冈义勇的脑袋,轻声道:“因为是炭治郎和弥豆子,所以义勇非常相信不会出事。但是义勇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切腹自尽是不能够随便说出来的啊。”
知道是保证,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用那个作为保证的,怪不得弦一郎那么生气。
万一呢……
这样的话,义勇和鳞泷先生不就会……
他微微摇头,打消自己的猜想,抬起眼眸继续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不死川实弥低垂着头,轻声道:“切腹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接着,他猛然抬起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
其他的柱没有反驳,他们也赞同不死川实弥所说的。
“正如不死川所说。”炼狱杏寿郎大声地附和道,“要是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
产屋敷耀哉脸上的笑容不变,温柔地说着:“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但是……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
而且三个人为了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这一点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继续道:“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孩子们的事。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无惨遭遇过。”
产屋敷耀哉的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起来,脸上依旧挂着轻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