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怎么都聚在这?”我拍拍萩原的手示意他松开,“和室的隔音效果就那么不好吗?”
睡在我隔壁、碧川安室对面的爆处小队长们,边点头边给了我一个沉痛的肯定眼神。
“……”我就知道,也不知道诸星究竟是在急什么,非要约我现在就来谈这件事。
等等,我陷入了误区:就像梅干菜小菜,而安室一点都不菜,同派系的日本公安尚且有水平上的参差,谁又能确定佛波乐可以保持战力上均衡的不幸,每一个探员都是一样的菜呢?
诸星那家伙甚至命好得能天天撞见我和萩原松田玩得愉快的画面,甚至很快的哈,很快地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了。
我摸着下巴:“……碧川、安室。”
“怎么突然这么正经。”安室捋掉身上因为我难得正经八百的语气而勾起的一阵激灵。
碧川问道:“怎么了?”
“啊!”我左手作拳捶在右手掌心,大惊失色,“我不会是被诸星的面瘫脸诈骗了吧?本来想整蛊诸星,结果成果地整蛊到了自己?”
“所以你们具体谈了什么?我和萩也就听到你喊他FBI而已。”
“……都听到这了还不够吗?!!”我大惊,“这都到了你麻将摸出最后一张,组成十三幺的时刻了啊!”
松田撇撇嘴:“我觉得还好啊,我个人更偏爱你前半句说日本公安很没用的桥段。”
我:“……”
在安室死亡视线中的我:“……………………松田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死之前还要拿你的大头照拿去歌舞伎町应聘牛郎,再唔唔唔、”
萩原试图挽救友谊岌岌可危的局面:“好了好了,小樹莲、小阵平……”
三分钟后。
萩原脸上露出颇具神性的笑容:“算了,明早醒来灭〇就该打响指了对吧?”
碧川温柔说道:“哈哈……嗯,会的。”
我松开嘴里咬着的松田的衣角:“不错嘛,松田,躲得还挺快!那试试这招呢?”
松田惊恐地试图推开我:“安室!你倒是狠点心拉开他啊——”
安室的声音从喉咙里蹦出:“……我·在·努力啊,这家伙的力气就是过分的大。”
又是三分钟。
狼狈的我跪坐在榻榻米上,周围四人姿态各异地站了一圈,像这间酒店外层叠的山峦,我想逃,但逃不掉。
我:“……就是这样。你们觉得诸星是不是故意选在你们可以听见的地方,他只是没想到我可以那么确定他的身份。”
‘自首’的环节结束,我又一屁股坐回榻榻米:“嘶……”不小心变成鸭子坐的我,发出无声的尖叫,“救救我、拉我一把……啊——”
四人七手八脚地把我从这超出我生理极限的姿势中拯救。
安室捏着自己的下巴:“我跟他接触的不多,我觉得他没什么必要把‘立场模糊’这个信息透露给我。”
我和安室不约而同地看向碧川,我幽幽地开口:“碧川君,是你四处留情了吗?”
碧川脸上仍是温柔的笑容,背后却已经冒出幽幽的黑气:“都说了,要对我有点信心吧?”
我下意识抱着头往身旁的松田和萩原身后躲。
萩原任由我扒拉着他的衣角,有些迟疑地说道:“你们说,他会不会其实是想让我们听到,为的是提醒我和松田,我们朋友的身份有问题?”
“嗯?”我也有些迟疑了,“诸星是这么滥好心的人吗?”
碧川更是迷茫不解:“啊?”
“啊……?”安室则打断我们逐渐发散的思维:“算了,这种主观的问题暂且先放一下。関,你了解到的诸星信息有多少?”
碧川也垂头看向我:“说起来,你是不是看见诸星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有问题?就是那天啊——你从瞄准镜里看见诸星后,就又哭又笑、莫名其妙地从楼顶跳下去的那次。”
“呃啊——我就知道绿眼睛的家伙克我!”我抱头恨恨道。
萩原:“……从、”
松田:“……楼顶、”
萩原&松田:“……跳下去啊……”
“怎么了,我这是大爱之举!”我幽幽说道:“这下恨我的人有福了,杀不死我也没事,我会自己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上我,这几人连夜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我给出的迷惑选项竟然完全没能迷惑到任何一个人。
松田木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泛不起一丝波澜。”
萩原也点点头:“想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
眼见着安室和碧川就要问‘第一次见面’其中的细节,我迅速吸引四人的注意力:“对!”
我:“对……我认出了他的那张脸,他那张脸本属于一个名叫‘赤井秀一’的家伙。”我为自己捏了把汗,赶紧想办法让系统和之前从便携电脑里检索出的信息过过明路,“五、六年前吧,在海水浴场玩的时候,听见他和其他人在说话时听见别人这么喊他,而且当时还说他是在美国读书的英籍日裔呢。”
我竹筒倒豆子似的给两位公安奉上信息,就看见安室掏出手机,在凌晨约五点的夜里,发送着什么。
只能说:梅干菜兄弟们,对不住了!但你们可以把来自上司的短信铃,当成是提醒你们看日出的闹铃。(笑)
碧川则是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在美国读书,顺便进了个FBI么。”
松田吐槽道:“那你偷听得还挺全的。”
安室闻言不能自己地露出半月眼:“哈哈、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