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澈的脚踝被牢牢握住,动弹不得。他半躺在沙发上,姿势因为刚才的蹬踹和此刻的钳制而显得更加……微妙。
他清晰地感觉到陆隅掌心的热度,那热度顺着脚踝的皮肤一路蔓延,瞬间烧红了他的耳根和脖颈。
他甚至能感觉到陆隅拇指指腹无意识地丶在他踝骨凸起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细微的丶令人心悸的电流。
陆隅依旧维持着单膝蹲地的姿势,仰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带着刚从应酬场上沾染的丶尚未散尽的酒气,氤氲着一种慵懒又极具侵略性的迷离。但此刻却又翻涌着林澈看不懂的丶浓稠的情绪。
陆隅的视线从林澈的眼睛,缓缓滑落到被他握住的脚踝,再沿着屈起的腿线向上,扫过微敞的领口,最後定格在他因震惊和羞赧而微微张开的唇上。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电流在噼啪作响。
林澈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脸颊滚烫,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仿佛稍重一点,就会打破这紧绷又暧昧的平衡。
陆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那深邃的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温度,一寸寸灼烧着林澈的皮肤。
他握着林澈脚踝的手,似乎又收紧了一分,指腹的薄茧隔着棉袜传来清晰的摩擦感,让林澈浑身都绷紧了,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麽长,又或许只有几秒。
陆隅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是说……让你自己好好吃饭?”
他的目光没有离开林澈的眼睛,那是一种更原始丶更直接的欲望,混杂着责备丶探究和一种几乎要将人吞噬的专注。
林澈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我吃了点东西”,或者“等你等睡着了”,但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完整的声音。
林澈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被陆隅禁锢的脚踝,换来对方更牢固的掌控,掌心的温度让他四肢百骸都泛起一阵细密的酥麻。
“我……”林澈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此刻的慌乱,“我……不饿。”
“不饿?”陆隅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他身体前倾,原本单膝蹲地的姿势让他离沙发上的林澈更近。
陆隅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那只被他握住的脚上,此刻正因主人的紧张而微微绷直。
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极其缓慢地擡了起来。
林澈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睁睁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一种近乎亵玩的优雅,轻轻落在了他屈起的小腿上。隔着柔软的家居裤布料,指尖的温度和重量清晰可辨。
那指尖沿着小腿的曲线,极其缓慢地丶带着一种磨人的试探,向上滑动了寸许。
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在林澈听来却如同惊雷。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屈起的腿下意识想要伸直逃离,却又被陆隅握在脚踝上的手牢牢定在原处,形成一种更加被动丶更加诱人的姿势——腿被迫微屈着擡起,小腿肚的线条在陆隅掌心下绷紧。
“薯片?还是饼干?”陆隅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贴着他的耳廓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林澈滚烫的耳垂和颈侧敏感的肌肤。
他的目光灼灼,紧锁着林澈因羞赧而氤氲着水汽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看清他是否真的“好好吃饭”。
林澈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又像沉溺在深不见底的漩涡。
陆隅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却又包裹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暧昧氛围里。
那只在小腿上缓缓移动的手,如同带着火星的烙铁,所到之处点燃一片燎原之火。
他想逃,身体却被牢牢钉在原地。
他想否认,但脚上那只手却是不由分说的一路点火,他只能徒劳地咬住下唇,试图抑制那几乎要溢出口的丶羞耻又陌生的呜咽。
陆隅看着他被咬得泛白的唇瓣,眼神骤然暗沉。那握住脚踝的手微微用力,将林澈的脚拉得更靠近自己身体一些,几乎要贴上他坚实的胸膛。
另一只在小腿上的手也停止了移动,掌心完全覆盖住那微绷的肌肉线条,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纠缠,视线胶着。
客厅里只剩下落地灯昏黄的光晕,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陆隅的拇指,再次在那纤细的脚踝骨上,加重力道,缓缓地丶带着某种宣告意味地,摩挲了一圈。
林澈浑身剧颤,脚趾在棉袜里蜷缩到极限,一声压抑不住的丶带着颤抖的轻喘,终于从紧咬的唇缝间泄露了出来。
这声喘息,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陆隅眼中最後一丝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