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文公公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浑,转身就走了。
这模棱两可的话,换谁能听明白吧?
文公公也不指望他听明白,毕竟他也不明白皇帝心里想什么。
有难题解不开怎么办?
当然是把难题丢给别人,让别人绞尽脑汁去思考,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而江浑就是那个倒霉的鱼。
他恭恭敬敬的送走文公公,脑筋都要在脑壳里打一万个结了。
只记住几个关键词,先帝,福气,夫妻,等不及了。
这是不是说……如果付玲秀死了,他的官运就到头了?
暴君为什么要这样提醒他?
莫非……就是因为他看上嫡女,这才会爱屋及乌管起付玲秀的死活。
这是要把手伸到他府里来,要保住付玲秀一命?
他用力一拍巴掌,深觉自己抓住了重点。
他刚才就招下人打听过付玲秀的情况。
听说是油尽灯枯没几天活了。
他还琢磨着,怎么能在这几天,把付家最后的产业悄无声息的弄到手。
没想到办法还没想出来,就撞上文公公。
不过也幸好,文公公来了。
否则他没参透帝心,让付玲秀死了,嫡女就要进入三年丁忧,是不得嫁人的。
暴君如果等不及这三年,会不会拿他出气?
到那时,只怕他这官儿也就做到头了。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在理,后背的衣裳也就渐渐湿透,以至于他到底走去哪里,脑子根本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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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来了。”
福溪进来禀报的时候,江念初刚把繁复的县主吉服脱下去,丫鬟正在给她重新梳头。
“让他在花厅等着。”
她垂眸深思一下,便命福溪带人来。
即便渣爹不来,她也会去找人,倒是省的来回跑了。
“爹,您怎么来了?”
江念初进门便给他一个疲惫又亲和的笑容,而后便在下垂手的椅子坐好。
不远不近的距离,更是让江浑捉摸不透她内心在想什么。
他只能放下茶盏,将想了许久的开头语说出口:
“念初,今日是你祖母二十周年的忌日,自打你失踪后,你娘就一病不起。偌大个府邸,没人管理也不行。林夫人是爹最器重的下属的娘,自己做生意很精明,唯一的缺点就是强势了点,自以为是了点。爹只是想让她过来帮帮忙,没想到还赶上齐嬷嬷吃里扒外这点子事。”
“爹是个男人,粗心。经此一遭到是有些感悟,这府内大龄的仆人该给笔钱,让他们离府好好过日子,也不算他们尽心费力白伺候我们一家。”
江浑一直不知道,她和娘亲早就知道,他在外面养外室这件事。
所以还在这里生拉硬套撇清关系。
毕竟齐嬷嬷最关键的证词没出口,御赐牌匾就掉下去了。
所以付玲秀身上通奸的污点洗清了,却没真把林凤英按死。
渣爹这是想一推六二五,说是齐嬷嬷和秃头屠夫勾结,想要欺凌主母讹钱。
如此简单蒙混过关。
“爹说得对。”
江念初温和点头。
她正想着怎么把这些心腹大患都除掉,这不是有现成的机会?
江浑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