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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从宽这个道理，纪枝还是懂的，只是希望段昭也能够想起这一点。

段昭的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挪开，转而落到了纪枝身上。虽然对方没有出声，但是纪枝也已经知道是对方让他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开口。

因为想到段昭很有可能顺势调查出江耀临的存在，还有可能检查他的手机，因而纪枝也把江耀临的存在供了出来。

纪枝努力斟酌语言，讲了他当时暑假因为缺钱在其他平台当主播，结识了傅淮序还有江耀临。不过想到段昭再怎么调查也很难调查处他和另外两人之间的聊天记录，因而纪枝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和段昭的心理健康，他还是决定省略。

虽然越说声音越小，但是密闭的车内空间还是足够他将声音传向段昭。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讲述，一边偷看着段昭的表情。

段昭在他讲述时一直沉默着，唯有平直的唇角泄露了几分情绪。

直到纪枝的话音落下，段昭都迟迟没有出声，令纪枝不由得怀疑时间是不是在这一刻按下了暂停键，不然段昭为什么无论是从表情到动作，都像是定格一般，反而比大发雷霆令纪枝更加提心吊胆。

不知过了多久，段昭的声音才终于响起：“既然你已经和他们见过面，除了亲过，你和另外两人还做了什么？”

纪枝：“”

他体会到了押错题的心情，毕竟纪枝刚才在脑海中思索的是段昭会问些其他事情。

纪枝：“没有了”

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是借口，但是这次他回答的确实是实话。毕竟他和另外两人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再加上他一直严防死守，因此自然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段昭：“是吗。”

段昭觉得自己理智的弦又有崩断的趋势。

之前因为意识到可能要发生的动手，段昭才叫宴会主人带着人过来，带走了傅淮序，又强撑着想出了解决方案。收到消息的傅镇或许很快就会过来，段昭虽然已经想好了怎么和傅镇解释，但是对方的出现必然会破坏他和纪枝的独处。

段昭原本确实想要直接调查纪枝，没想到纪枝倒是主动坦白。

段昭的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竟诡异地感到一丝欣慰——纪枝选择了向他坦白，这脆弱而仓促的信任，像阴霾里漏下的一线微光，让他几乎要抓住这点亮色，去相信事情并未滑向最不可控的深渊。

然而下一秒，随着纪枝的话语，更汹涌的暗潮便吞噬了这丝光亮。

其他平台，其他榜一

段昭的思绪已经习惯性捕捉关键词汇，他想要评估纪枝这次话语中的真实性，但是妒火仿佛要将一切理智焚烧殆尽。

虽然觉得纪枝提到的另外一个名字有些熟悉，但是段昭已经很难再继续想下去。

在沉默的时间里，段昭强迫自己不去深思，而是先稳定情绪，只是试了几次依然没能成功。

纪枝听出段昭语气偏向不相信，意识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信任度已经岌岌可危。

段昭该不会又要

想到段昭之前的检查，纪枝顿时紧张起来，被细细检查的感觉仿佛还残留在口腔内。

他还想要出声说些什么，但是段昭的指尖已经落在了他的腰侧。

虽然对方的指腹略带温热的触感，但是不同于自己身体的陌生体温还是令纪枝细微地抖了一下。

不过段昭并没有停留，反而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开始逐一挑开纪枝衬衫的纽扣。

冰凉的金属纽扣脱离扣眼的细微声响，在死寂的车厢内被无限放大，敲打着纪枝紧绷的神经。

纪枝下意识地想要蜷缩，手腕却被对方另一只手轻易扣住，按在了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动弹不得。

“别动。”

段昭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仿佛在进行一项严谨的、不容打扰的科学验证。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随着逐渐敞开的衬衫，寸寸巡视着其下逐渐暴露的温软皮肤。

空气骤然接触到温热的胸膛，激起一层细小的疙瘩。纪枝难堪地偏过头，睫毛剧烈颤抖，脸颊和脖颈早已红透，却不敢再有丝毫挣扎。

他也意识到段昭想要做些什么，既然无法改变，纪枝想了想，要是顺着对方说不定还能够快些结束。

这么想着，纪枝的羞耻心稍稍散去，强撑着舒展开身体。

不过段昭虽然注意到了，但是心情却并没有好多少，而是不由得在脑海中思考对方在其他人面前是否也是这样，所以现在才如此放得开。

段昭的指尖缓慢地抚过纪枝的锁骨中央，仿佛在确认那里是否曾被人停留、亲吻，留下属于别人的印记。

实际上段昭已经在纪枝换衣服时就已经看过对方的身体，然而现在他的思绪混乱，仿佛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勉强平息焦躁的心情。

纪枝能够感觉到段昭的双手继续下行，划过胸膛柔韧的起伏，在心口处感受到底下剧烈失控的心跳后，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带来一阵奇异的酸麻和难以言喻的羞耻。

□*□

纪枝终于没忍住出声，声线有些颤抖：“这里肯定没有啊”

他的耳尖红的快要滴血，不知道段昭怎么会想到检查这里。

不是，谁会对这里感兴趣？

段昭置若罔闻，他的手掌熨帖地滑过微微起伏的腰腹，感受着肌肉因他的触碰而绷紧又颤抖。指尖甚至刻意流连在那片最细腻敏感的腰窝，反复按压揉弄，迫使纪枝的身体无法自控地微微弹动，像一条被迫露出最柔软腹部的鱼，完全无所遁形。

检查并未停止。那只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继续向下，探入裤腰的边缘。手腕带着凉意的袖扣无意间擦过发烫的皮肤，激起又一阵剧烈的战栗。

纪枝干脆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忍耐，总比挨打好。

但是发现闭上眼睛感官更清晰后，纪枝还是睁开了眼睛，觉得还是挨打更好一些，起码很快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