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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到，但是纪枝依然感觉到段昭的目光如有实质，流连在他的脸颊、颈项，最终好像定格在他睡衣的纽扣上。

纪枝：？

下一秒，仿佛是在验证他的猜想，带着水汽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了他颈侧的肌肤。

纪枝：！！！

在意识到对方在做什么后，纪枝藏在被子下的手瞬间蜷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纪枝想着要不就干脆醒过来，但是就在他想要睁开眼睛时，却听到段昭好似自言自语一般地气声：“可惜睡着了。”

“要是醒着，我们就能做更多事情”

纪枝：“”

这让他怎么敢醒？

他强迫自己放松，不能流露出任何醒着的迹象。

那带着水汽的触感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顺着纽扣的缝隙悄然滑入。

段昭的动作极其缓慢，带着一种近乎审慎的耐心，一颗又一颗，悄无声息地解开了他睡衣的前襟。

对于纪枝而言，则像是一场缓慢的凌迟。

因为睁不开眼睛，纪枝对于外界的一切感知只能靠听觉和触觉。

微凉的空气骤然接触到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纪枝感觉到睡衣的布料被轻柔地拨开，袒露出从锁骨到胸口的这片区域。他的肌肤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因为紧张，呼吸的幅度不自觉地变得浅促，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脆弱而安静。

段昭的视线如同最精细的扫描仪，一寸寸地巡视过这片裸露的肌肤，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痕迹——吻痕，指印，或是任何不属于他的气息。他的指尖偶尔会极其轻缓地拂过纪枝的皮肤，像是在确认，又像是一种无言的宣告。

那触感太过微妙，介于检查与爱抚之间，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如果睡着的纪枝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偏僻他现在醒着，只能强压下差点儿脱口而出的尖叫声。

纪枝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轻微滚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流露出了破绽，他赶紧用鼻腔发出一点更为绵长的呼吸声，试图掩盖这细微的破绽。然而即使是这样，纪枝依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段昭的注视和触碰下，正一点点升温，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

这种沉默的、单方面的“检阅”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掌控感与暧昧。他像一件被打开的珍宝，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段昭眼前，而对方正以绝对的耐心和所有权，确认着他的“完好无损”。

终于，在确认了这片领地没有任何陌生的印记后，段昭的指尖停留在了纪枝的心口。那里，心脏正失控地剧烈跳动着，撞击着胸腔，也撞击着段昭的指尖。

段昭的指尖在那里停顿了片刻，感受着那急促的搏动。借着床边的小灯，他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难以察觉的弧度——

当然，纪枝自然看不到这一点。

纪枝猜测段昭俯下身，因为他能够感觉都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颈窝，带来一阵更加强烈的战栗。

纪枝屏住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要是被段昭发现自己醒着，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想到刚才段昭的话语，纪枝连忙将眼睛逼得更紧。

段昭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热地熨烫着纪枝颈侧最敏感的那片肌肤。他没有吻下去，只是维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仿佛在品味着纪枝无法控制的轻颤和那越来越无法掩饰的急促心跳。

纪枝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致，如同拉满的弓弦，再稍一用力就会断裂。他全部的意志力都用来维持平稳的呼吸和放松的睡姿，身体却在本能地发出警报。

然而，段昭的“检查”并未结束。

那只原本停留在他心口的手，开始极其缓慢地向下游移。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若有似无地划过胸肋之间，掠过腰腹紧实的线条，最终，停在了睡裤边缘那最危险的界限上。

纪枝的呼吸骤然一窒，已经思索着是否要睁开眼睛。

然而段昭却并没有给他丝毫思考的机会。

纪枝感觉到自己的睡裤被一点点向下拉扯，布料摩擦过肌肤，发出窸窣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或许段昭只是看一下

当微凉的空气直接接触到腿部肌肤时，纪枝在心里安慰自己。

只是当睡裤被褪至膝弯，一条腿被段昭轻轻抬起，对方的指腹仿佛要滑向更深处。

纪枝的理智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也有更新[摸头]

第52章

与此同时，纪枝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他不能再装下去，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界限。

纪枝再也无法维持那脆弱的伪装，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在那只手有所进一步动作之前，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蜷缩，想要向后退去，却因为身后就是床垫而无处可逃。

“醒了？”

段昭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毫不意外的了然。

他并没有因为纪枝的惊醒而收回手，反而就趁着这个姿势，掌心稳稳地贴在他睡裤边缘的髋骨上，那灼热的触感几乎要烙进皮肤里。

昏暗的光线下，纪枝对上了段昭的眼睛。那双平日里总是蕴藏着算计和温和假象的眸子里，此刻清晰地翻涌着暗沉沉的欲望，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他彻底吞噬。

“我…我刚刚醒……”纪枝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和无法抑制的颤抖，他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伸手想去推开段昭搁在他身上的手，手腕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攥住，按在了枕边。

“是么？”段昭俯身，两人几乎要鼻尖相抵。

当时在进入房间后，段昭顺着衣领向内看去时，段昭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红痕，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想要再检查一下。

只是等洗漱完后，段昭发现纪枝已经闭上了眼睛。虽然对方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还是和之前对方真正睡着时有着显著的不同，因此段昭很快发现了纪枝是在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