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真道,“臣遵旨。”
祁郢又关怀几句,并没有离开,掌殿姑姑带着路淮真折返后殿。
“皇上还在外头。”掌殿姑姑这话说完,太皇太后依旧慢条斯理的写着经,路淮真躬身请安,也一直没得到回应。
一时间,气氛格外沉闷,坐着默写《度人经》的许执麓也只垂着眼眸,气息纹丝不变。
这暌违的寂静并不长久,很快,太皇太后就力有不逮的搁置了笔,她还虚弱的叹了口气。
“老糊涂了,跟年轻人比什么呢。”
许执麓闻言也停了笔,她听见太皇太后粗喘声一下重过一下,然后掌殿姑姑端出个锦盒,取出一枚散着清香的乌丸,小心的喂她吃下。
吃过药的太皇太后面色还是很疲惫,似乎连话也不想说,她摆了摆手叫了路淮真起来,却没有让他为自己诊脉,掌殿姑姑适时上前扶着她:“太皇太后该休息了。”
“嫔妾臣告退——”
许执麓和路淮真双双告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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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路淮真忽然开口,“贵人回去后请立即沐浴更衣,近日莫食养血温脉之物。”
养血温脉那是养身子的妇人避不开的食膳。
许执麓愣了下,忽然间,她脑海里浮现了阿姐的样子……她是不是也同自己一样,来了慈宁殿,抄写经文,不,阿姐那么柔软的性子,定然还会虔诚的跪在蒲团上祈福。
果然,这佛衣下藏的是骷髅胀鬼!
待走到了外面,便看见背身立在阶下庭中的男人,负在背后的手指在交替着轻叩自己的指背。
祁郢听见动静回头,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如刀削般锋利,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路淮真上前去行礼,“陛下,臣无能……”
“去吧,朕知道了。”
而许执麓没有一丝停顿的走下来,然后路过他就像是要路过无关紧要的东西。
祁郢当然不会给她机会,迅伸手去抓住她,许执麓本能的躲了两下,自然是躲不掉。
在外人眼里瞧着像是互相置气,可男人的力气那般大,一抓一拖,人都要离了地,女人的身段婀娜又柔软,像是迎风摇摆的花枝。
左手抓着人,大步往外走的祁郢肩膀似乎比刚才绷得更紧了一分,右手紧握的指关节泛出青白。
出了慈宁殿,两人谁也不说话,出了永寿宫,还是谁也不说话,回了乾元殿,祁郢犹不肯放开她的手。
这些天他决意要冷待她,看皇儿都让刘金贵抱来乾元殿,总之,一切都很正常,心态,身体……恢复如初,但今天一见人,她只是从身边过,他满脑子就是她那双眼睛流转间潋滟生色,肤香入鼻,他不知道是因为求而不得,深入彀中,还是真如她所说中了邪气?惟慕色之念,日攒于胸,遂忽忽如有所失?
无论哪个都让他焦躁,这个夏日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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