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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皇城钟鸣（第2页）

“不好！”沈清辞眼疾手快，抓起旁边的水桶泼过去，火被浇灭了，却在门板上留下片焦黑的印记，隐约露出里面的纹路——竟与玄铁令上的玄鸟纹一模一样！

“这门……是用玄铁令的材质做的！”她心头剧震，“只有玄铁令能打开它！”

萧彻立刻从怀里摸出沈砚交给他的玄铁令（临走时沈砚硬塞给了他，说“萧大哥拿着更有用”），往钥匙孔里一插，果然严丝合缝。他用力一拧，只听“轰隆”一声，秘库的铁门缓缓打开，一股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排排书架，摆满了泛黄的卷宗，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紫檀木匣，正是龙涎匣，匣身刻着“三族盟约”四个金字。

火鸦营剩下的人见状，疯了似的往里面冲，却被萧彻一脚踹飞。沈清辞快步走到石台前，刚要拿起龙涎匣，就听到身后传来小安子的尖叫：“小心！他身上有炸药！”

只见那个被踹飞的黑衣人突然爬起来，怀里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引线已经点燃，正冒着火星！

“清辞！躲开！”萧彻猛地将沈清辞推开，自己扑过去想夺下炸药，却被黑衣人死死抱住。两人滚作一团，眼看引线就要烧完——

“砰！”

一声巨响，秘库的屋顶被炸塌了一半，烟尘弥漫。沈清辞被气浪掀倒在地，爬起来时，嗓子里全是血腥味，她疯了似的喊：“萧彻！萧彻！”

烟尘中，一个身影踉跄着站起来，是萧彻，他的胳膊被掉落的横梁砸中，正流着血，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枚玄铁令。

“我没事。”他声音有些哑，却带着安抚的力量，“快拿龙涎匣，他们还有同伙！”

沈清辞抓起龙涎匣，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份泛黄的盟约，上面盖着三个鲜红的印玺——分别是沈家的凤凰印、鸾鸟族的玄鸟印，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蛇形印，旁边写着“水族”。盟约上写着：“三族世代守望，共护山河，玄铁为信，永不相负。”

原来“三族”指的是沈家、鸾鸟族和水族！

这时，外面传来禁军的呐喊声，张千户带着人冲了进来，将剩下的火鸦营死士全部制服。他看到萧彻受伤，急道：“萧大人！我这就叫太医！”

“不用。”萧彻摆摆手，目光落在龙涎匣里的另一张纸上——那是张水族的舆图，标注着江南的水域分布，其中鬼见滩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水族禁地，火鸦之源”。

“火鸦营的老巢，在水族禁地。”萧彻的声音冷了几分，“魏公公说的‘真正火鸦’，恐怕与水族有关。”

沈清辞想起江南的“水祟”和鱼鳞，心头豁然开朗：“江南的水祟，根本不是什么妖怪，是水族的人！他们与火鸦营勾结，才有了那些‘拖船入江’的怪事！”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封信：“萧大人！刑部送来的，说魏公公招了，这是他交代的关于水族的事！”

信上的内容印证了他们的猜测——魏公公年轻时曾在江南治水，偶然现了水族的秘密，便用武力胁迫水族与他合作，训练火鸦营，而水族之所以答应，是因为他们的族长被魏公公囚禁了，以此要挟。

“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江南。”沈清辞将盟约和舆图收好，看着萧彻受伤的胳膊，眉头微微蹙起，“不过得先把你的伤治好。”

萧彻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宠溺：“这点伤算什么。倒是你，刚才被气浪掀倒，没吓着吧？”

“谁吓着了？”沈清辞嘴硬，却悄悄握住他没受伤的手，指尖有些凉，“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

“好。”他顺从地应着，目光却落在龙涎匣上，眼神变得深邃——水族、鸾鸟族、沈家，三族的盟约被尘封了这么久，如今重见天日，必然会掀起更大的波澜。而那个蛇形印背后的水族，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魏公公囚禁的水族族长，又知道多少关于火鸦营的事？

秘库外的火光渐渐被扑灭，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沈清辞看着萧彻手臂上渗血的布条，又看了看怀里的龙涎匣，突然觉得，这匣子里装的不仅是盟约，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石敢当不知何时也赶来了，正蹲在秘库门口，用渔网兜住几个试图逃跑的小太监，嘴里还在念叨：“我说这些家伙不对劲吧？果然是火鸦营的细作！清辞妹子，萧大哥，你们没事吧？我带了金疮药，快擦擦！”

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照进来，落在龙涎匣上，“三族盟约”四个字泛着金光。沈清辞知道，江南的水，又该起波澜了。而这一次，他们不仅要面对火鸦营的残党，还要揭开水族的秘密，唤醒三族守望相助的初心。

前路漫漫，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手里的信念还在，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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