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然周末和戴国涛约在戴家的私人高尔夫球场打球。
他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装,宽阔结实的肩膀将松弛柔软的高级面料衬托起来,里面像放了一个衣架。窄腰隐藏在密不透风的拉链之下,腰以下同样隐藏在白色裤腿下的修长双腿,像两根挺立稳重的电线杆。他戴着白色的鸭舌帽,太阳光半遮半掩的铺在他脸上,一半白皙透亮,一半幽暗深邃。
他戴着白色的手套,张开双腿,微微弯曲,瞄准定点,双手一挥,将球直直的打出去,越过水障碍,落到地上,滚进洞里。
戴国涛和戴琳琳站在一边看着,目瞪口呆。
戴国涛笑起来:“你这一杆,又要几十万了。”
沈亦然没当回事儿,转头跟黎照示意了一下,黎照明白,给球童们小费去了。
三人将球杆交给球童,转身往休息区走去。
戴国涛道:“我这球场修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打出一杆进洞的。”
沈亦然摘下手套,道:“那来您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
“来我这里的人确实不多,但你这么好的球技,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来。”
沈亦然没说话,他这辈子打出过三次一杆进洞,一次是在美国,靠一杆进洞,打进了美国的上流社会。还有一次是在新加坡,新加坡是世界金融中心之一,虽然对外资很开放,但对金融业限制较多,为了拓展新加坡的业务,沈亦然主动和新加坡的一些高级官员攀交,凭着一杆进洞,打破了启元在新加坡金融市场的壁垒。
还有一次就是这次,没有高级官员,没有比他更高一等的上流社会,有的只是和他一样,纯粹热爱高尔夫的球友。
三人在凉椅上坐下来,沈亦然摘下帽子,和手套一起放到桌上,理了一下头。
服务员抬着点心和酒过来。
戴国涛对这酒不太满意,对服务员道:“去把我收藏的罗曼尼·康帝拿来。”
服务员点头,离开球场,开车去他的酒窖里拿了两瓶罗曼尼·康帝。
服务员将酒送上桌,戴国涛让戴琳琳亲自醒酒为两人倒上。
沈亦然看了眼酒瓶,四五年的康帝,一瓶三百多万,两瓶就是七百多万。
他还真舍得!
戴国涛笑道:“我收藏好多年了,一直舍不得喝,今儿高兴,你运气好,赶上了。”
沈亦然礼貌性的翘了翘嘴角,拿起酒瓶,抿了一口,好酒他没少喝,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两人喝着酒,聊生意上的事,又拉了些家常。
一瓶酒没喝完,戴国涛放下酒杯,道:“年纪大了,运动一会儿就觉得累,我去休息一会儿,你们继续打。”
他站起来,对戴琳琳道:“你亦然哥难得有空,陪他多玩会儿,我睡一会就过来。”
戴琳琳“哦”了一声,目送戴国涛离去。
她回过头来,看沈亦然,沈亦然拿起桌上的手套和帽子,正在整理。
刚刚戴琳琳全程看着他打球,他姿势挺阔,动作利落敏捷。得知球进洞,沈亦然没什么表情,她比沈亦然还激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简直太帅了!
她试探性地问:“亦然哥,我还不太会打球,你能教我打吗?”
戴琳琳是真不会打,她从小就学,可惜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从来没离开过训练场,今天是第一次上球场,打了一个早上,一个球没进,一分没得。属实是打球十年,归来仍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