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铠甲可真沉重,我穿上可能路都走不了了,祭司你的儿子可真强壮。”提图斯·昆提利乌斯说,他是那不勒斯都市执政官,盖乌斯·昆提利乌斯的弟弟。
“我确实有个了不起的儿子。你不妨直说来意,因为我们正准备去维苏威火山游玩,除非你想一同前往。”马尼亚说。
昆提利乌斯邀请自己来庞贝游玩,自然有其目的,现在即将揭晓。
“我哥哥,盖乌斯·昆提利乌斯写信给我说,你的儿子十分热衷于角斗,让我为他安排竞技场的比赛。”昆提利乌斯说。
“原来是你要进行选举啊。”马尼亚说。
“祭司真是聪慧。”
“男人只会为了政治目的赞助比赛,这是显而易见的。”
“会有多少人供我杀戮?”维修斯问,他不在乎什么政治不政治的,有得玩就行。
“我听说的角斗士奴隶主们准备了2o多人进行表演。”昆提利乌斯耸耸肩说。
“那就让它们一起上。”
“一场表演就投入所有奴隶,这种事不太会生。”
“那就给他们一点动力。”维修斯去把那箱子金币搬出来,放在昆提利乌斯身边打开,说“我押5个塔兰同(约12oo金币)赌我自己赢,如果还凑不满2o个人,就让你的侍卫一起上。”维修斯指了一下昆提利乌斯的侍卫,继续说“再不够的话,你也一起上吧。”
昆提利乌斯沉默着一会,看看马尼亚,又看看维修斯。
“祭司,这也是你的决定吗?”
“是的,把金币带走,离开吧。”
“希望你狂妄的儿子,不会在沙场上丢了性命。”
昆提利乌斯的两个侍卫抬着钱箱离开。
马尼亚握着维修斯的手问“儿子,2o个角斗士会不会太多了?我不希望你受伤。”
“是太少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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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贝竞技场,一座椭圆形的石质竞技场。竞技场并不很大,只能容纳数千名观众。因为贵族、富豪们在这里一掷千金,竞技场修建的很豪华。
竞技场下的囚室内关押着即将在上表演的角斗士们,因为努米底亚战败不久,廉价的黑人角斗士数量最多,其他民族的角斗士则较少。
伤痕累累的希尔达,流着眼泪亲吻着怀中儿子的额头。
保护儿子的信念,让她撑过了罗马军团的一次又一次强奸,又撑过了一场又一场角斗。
但路已经走到了尽头,浑身的伤痛,让她没有信心撑过明天的比赛。
如果明天她战死沙场,她年仅5岁的儿子要如何存活下去?
想到这里,她抚摸着熟睡儿子的脑袋,嗅着他臭臭的头,无声地哭泣着。
她好留恋怀抱着儿子的感觉,她希望明天永远不要到来。
然而,残酷的世界从不为任何人放慢一刻脚步。
清晨派食物,希尔达喝着劣质葡萄酒、醋和水勾兑的饮料,酒可以减轻一点她身上的伤痛。
“多吃一点,布兰多。”希尔达把面包都塞给儿子,让他吃吃饱,这也许是他最后一餐了。她忍住悲痛,不让懦弱的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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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血腥、暴力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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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掩护身份的需要,马尼亚今天低调地坐在属于自由民的第二排,最靠左的位置。她的前面是石阶,保护她只需要守住右面和后边就行了。
维修斯、波特坐在她右边,看门人坐在她的背后。
塞纳在别墅里。
卢普斯则被命令继续去卖果汁,如果要跑就跑吧,像养狗,跑丢了固然可惜,再养一只就是了。
最激动人心也最危险的竞技是马车比赛,御车手身穿各自所属车队的服装,把身体用绳子绑在马车上,以防跌落。
不过在生事故的情况下,他们的“安全带”可能会导致他们在赛道上被拖拽,致其死亡。
在竞赛中,有四支车队参赛红队——象征夏天,白队——象征冬天,蓝队——象征秋天,绿队——象征春天。
这些车队激了真正的运动热情,红队与白队、绿队与蓝队之间竞争极为激烈。
“哈啊~~~”观众们站起来,挥手呼嚎着。
红队把蓝队的马车挤到墙壁上,蓝队的马车撞到了白队马车的残骸,一瞬间马匹摔倒,马车在空中翻转,缰绳把倒地的马从地上又拉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再次砸在地上。
马车散架了,骑手被砸后又被甩出去十多米远,身体撞得变形,跌在地上不动弹了。
“噢~”每当有激动人心的场面,观众就会站起欢呼,一些女人就会掏出乳房来一通甩,令马尼亚有些跃跃欲试。
“我财了!我财了!”身后的男人高喊着,有一个人赢钱,就有三个人输钱,稳赚不赔的只有庄家。
竞技场奴隶收拾比赛场地时,小商贩们在座位间穿行、兜售,也有人走去洗衣匠留下的陶罐尿尿。
一个赤裸的女人被拉进赛场,竞技场奴隶大声喊“这个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