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先生:“真是个笨蛋呢……”
只有织田作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赞同道:“的确,这个称呼一听就充满了压迫感。”
我立刻叉腰大笑:“是吧是吧!”]
中原中也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怪不得织田作能成为青花鱼的朋友……”
观影会中的不少人都忍不住点头。
太宰治满脸的疑惑,仿佛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在说些什么呢?这又有什么关系?”
绫辻行人也有些感慨:“织田君真是有够天然的啊。”
倒是江户川乱步有点气愤地说:“这种入社测试简直就是放水放了个海嘛——都是仓知涯这个卑鄙的家伙!”
中岛敦默默地低下了头。
“嘛嘛,说到底也是你们武装侦探社里没人看得出来仓知的用心的缘故吧。”五条悟耸了耸肩:“这能怪得了谁?”
没能看出来的江户川乱步:“……可恶可恶!”
[将敦君托付给武装侦探社之后,我也算是放下了心,立刻动身赶回到港-黑大厦,直奔首领办公室。
我招呼都没来得及打,第一时间兴致勃勃地问:“那两个人怎么样了!你要的消息到手了吗!”
太宰淡定地说:“啊,他们两个啊……”
“已经逃走了哦。”
“……???”
我不可置信地问:“逃走了?这才过去两天啊!港-黑的防守力量有那么薄弱吗?!先不说他们身上的伤势,就说你当时给他们套了那么多层debuff,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
我倒是没有想过太宰在欺骗我的可能性——这是我们两个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绝不会互相欺骗。
太宰轻叹了口气:“是啊,虽然我本身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想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套取情报之后干掉他,果然还是没办法的嘛。”
我忍不住追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太宰反问我:“你知道费奥多尔的异能力是什么吗?”
我当然是摇头。
我在之前连他这个人的存在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异能力情报啊!
“他的异能力——是能够让杀死自己的人成为下一个费奥多尔的能力。”太宰解释道:“也就是说,他和你一样,在某种意义上是不死的存在。”
我怔了半秒,又很快反应了过来:“那又怎样?你的难道也杀不了他吗?”
太宰笑了一下:“可以,如果在你将他带来我眼前的那个时候、在他尚且因为始料未及的袭击而昏迷的时候,我直接亲手杀了他,那他也只能拥抱死亡了。”
“但是,我还需要在他清醒的时候套取情报——而在他醒来之后,他三言两语就操控了一个看守人员直接发狂杀了他。”
“所以……他就这么逃走了?甚至还带走了那个果戈里?”
太宰语气遗憾地说:“如果没有果戈里的存在,他肯定不会跑得这么顺利。啧,应该一开始就把果戈里干掉的。”
我失落极了,但是这么变态的能力,费奥多尔那家伙能逃走也怪不了太宰。
“那,情报也没能到手吗?”
太宰看着我,神情有些复杂、又似乎有些温和,他轻声说:“到手了哦。”
“虽然不够完整,但也已经足够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顿时重新振作了起来:“那不就好了嘛!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共享情报的!”
太宰无奈:“……我又不会反悔。”
“总之,通过费奥多尔,我们总算是知道了‘他’的具体消息。”
我诧异地问:“是我想的那个‘他’吗?”
“嗯,当然。”太宰说:“阿涯,你听好了——”
“‘他’的名字是索伦森,大概率拥有无法被人察觉的能力。”
“根据费奥多尔的推断,准确来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记忆的熵化。所以哪怕他存在,也无法在与之有交集的人们的记忆中留下痕迹。而费奥多尔不同,他的异能力会让‘杀死’他的人成为他,而新生的费奥多尔,自然也会重新拥有过往所有费奥多尔的记忆,在相关记忆被彻底熵化之前,足以让他想出手段为自己留下足够的信息了。”
我认认真真地听着,“所以,那个索伦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的目的根本不需要深究,因为他只是单纯地喜欢混乱罢了。”
太宰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了他重视你的原因……或者说,是终于证实了我的猜想。”
我默默地看着他,其实很想扑上去大喊大叫:你有什么猜想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而且我怎么不知道那家伙重视我?!你这家伙到底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啊!!!
但太宰的确是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咽下质问,继续安静地听他的下文。
太宰却在这时候也沉默了下来,半晌,他才重新有了动作,将他面前的电脑转向了我。
屏幕中的画面是审讯室里的费奥多尔。
他看起来十分虚弱,身上套着一层层的戒具,却表情从容,仿佛不是一个阶下之囚,而是被主人宴请过来商谈要事的贵宾一般。
太宰熟练地滑动了一下进度条,并按下了空格键——显然,他将审讯的全过程都录制了下来,并且已经重复观看了无数次来推敲费奥多尔每一个瞬间的微表情与语气变化,所以才能如此精准到毫秒地找到相应的片段。